“難道那不是她該得的嗎?秦家還能有今時今日,不全是託了她的福?一個兩個自以為聰明絕頂,其實蠢到極點!二哥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你們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事,不知道氣成什麼樣!”
秦珩面色難看的又忍不住回道:“可那也是小妹自己提……”
“開頭是她提的,後來那些事也是她提的嗎?”秦平陽冷冷頂回去。
秦珩臉一黑,不服的又頂回去:“六叔,事到如今您何必還當這個好人,當初您老人家不也沒攔著不是嗎?更何況,誰知道小妹會忽然患上重病說走就走,倘若她好好的哪怕是能撐住,事情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我們又何苦去逼徹兒那孩子來拉住這份平衡!”
秦平陽一窒,竟也無話反駁。
“不止六叔您,我們也常常覺得對不起小妹,徹兒畢竟是她唯一的孩子,可……”
秦豐嘆氣:“您也知道,當初事出忽然迫於情勢,我們也不得不這麼做,而做都做了,錯也錯了,徹兒素來就跟我們不親,只怕多半是已經記下了的,何況他到底是皇家血脈……事到如今才想挽回,只怕很難。”
秦平陽抿唇許久不語,而方才還銳利的雙眼,此刻卻失了光澤的顯得暗淡滄桑,好一會兒才嘆氣道:“罷了罷了,你們愛怎麼辦怎麼辦,我左右不管,只要他不斷我秦家後路絕我秦家子孫,我便不管。”
說著,起身就走,連秦城開口叫他都當沒聽見,大步直接就離開了。
秦城四兄弟的面色,頓時變得陰晴不定,而那些堂叔侄兄弟,則個個低著頭眸光暗閃不說話……
不多久,一隻信鷹從秦府一瘸腳老人手中飛出。
——
看罷剛剛送入手中的字條,軒轅徹勾唇而笑,直接將字條揉成團,捏成了粉末。
從頭到尾,同在馬車裡的蘇靜卉只是挑眸看了一眼,什麼也沒問。
這種不多事不管事的態度,本是軒轅徹想要的,可真的得到了,卻讓他越來越不是滋味……
斜了她一眼,乾脆把兩個礙事的小傢伙往一旁撥開,倒頭就枕上她的腿,抬手掌著她後腦勾低:“我說娃他娘,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蘇靜卉順勢看著他道:“習慣了。你也應該習慣了才對。”
“你這種習慣不好。”軒轅徹直接忽略後半句,一本正色的開始教訓:“你這種破習慣能導致你一整天都不主動跟我說一個字,娃他娘,感情是培養出來滴,語言是非常好滴途徑,所以,你要每天多說話,閒著沒事就說話,沒話找話也行。”
蘇靜卉淺笑,淺笑過了也就過了,不發表任何評論,也沒有接話的意思……
“你看你看,又是這副嘴臉。”軒轅徹抬了另一隻手去掐她的臉扯她的嘴:“你這嘴是有多重啊?動動多說幾句是會累垮你還是怎地?”
蘇靜卉沒好氣的撥開他的手:“我有些累了,想躺會兒。”
軒轅徹無語:“我讓你說話,沒讓你說這種話。”卻也還是起了身,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算了,看在你要照顧兩個小王八蛋的份上確實很辛苦,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了。”
“你兒子是小王八蛋,你是什麼?老王八還是老王八蛋?”蘇靜卉笑著閉上眼。
軒轅徹是個不要臉的,聽著倒也不惱,還道:“我是老王八你就是母王八,我是老王八蛋你就是母王八蛋,半斤八兩。”
母王八就算了,還母王八蛋,汗……
蘇靜卉頓時無語,甚至睜眼瞥他都懶了。反正,兩年多相處她已經徹底看清楚,這個男人根本沒有下限和三觀概念,節操早已碎成粉末隨風飄走,撿都撿不回來了。
如同她習慣他的各種雷人,他也很習慣了她的平靜如水,此時見她如此自也沒什麼不滿,甚至交談都往往能行雲流水間就從無厘頭到一本正經……
軒轅徹唇角微勾眸光柔軟,長指輕輕描繪她的眉眼:“再有五天,我們就到平郡王府了,不知道新傢什麼樣。”
“龜爬了兩個月,一路明暗遇襲不下十次,不容易啊,總算是要到了。”蘇靜卉勾唇笑道,語氣卻是沒有半點劫後餘生的疲憊感:“新傢什麼樣都無所謂,只要能遮風避雨,三間茅草屋也一樣能過得很好。”
“三間茅草屋確實挺好,可顯然住不下呀。”軒轅徹冷不丁的又開始抽風:“難道讓香兒她們挖地洞住嗎?啊,也對,都是大姑娘了,是該出嫁了,趕走一個就能省一口糧,地方不夠住是很好的藉口。”
外頭香兒等人黑線:平郡王,我們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