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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遠會心急的。

玄元又與我一道向前走了,依稀之間,我彷彿聽見他說:“我不許你出現在皇帝面前。”

似是錚錚命令,卻又輕婉;似是綿綿情話,卻又堅決。

我微愣,他這是何意?

後來我總是會懊悔,為何我對玄元的好毫不察覺?正如阿烈認為我與玄元的親近是理所當然,也許只是因為阿烈的不擅言辭而我的不格一羈,僅僅是我替他夫妻二人傳音遞訊?

那時的我從未想過有何別的原因,從未想過也許他那句“我不許”是擔心失去我而已。

我想,若是我當初便已深知我與玄元有這樣一段斬不斷理卻亂的情絲,我會不會從開始便適可而止,又或是,更加沉溺於其中墮入另一個深淵?

我們一路走一路行俠仗義,當然只是盡我們的綿薄之力。

玄元好似無比熱衷於救濟這種善舉,甚至乎想把御賜的腰佩給當掉。

“皇帝賜給你的可是崑崙凍玉,為什麼不當你腰間那塊做工拙劣的玉佩呢?”

我替阿烈給玄元遞訊息。

他二人成親以後還不知要怎麼過日子,那阿烈一見到玄元便支支吾吾口齒不清,羞的手腳都動不了了。

玄元那時方在把玩著阿烈口中的做工拙劣的玉佩。

我雖則見識淺漏,不能識出玉的好壞,但愚鈍如我也能瞧出方才玄元當掉的那塊要比他手中的好上百倍。

玄元聽我問話,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方才他把當了玉佩得來的大半銀兩都分發給了村口乞食的孩童,原本盤纏便緊湊,被他這樣一折騰,看來還得取用我的私房。

“那些小兒無父無母,也真是可憐。”

他答非所問,把那塊玉佩重又掛回了腰間,小心翼翼的拉著自己的錦袍把那玉佩蓋好,便直直的盯著我,墨黑的眸子似是要望到我心裡去。

提到此處,我想起了那個童生了。

此時此刻我也不知我身在何處,若是到時候進了玄武京城,還可以去那小破屋尋一尋。

“你在想些什麼?”

玄元本在撥弄我的下巴,我當他玩性重,便也忍了。

見我不搭話,他猛地將我的下巴扳起來,弄得我又嚼了舌頭又磕了牙,難受的很。

“我想,我本也認識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的。”

我捂著下巴回答。常言道,舌,心之靈苗也。現如今這舌尖都被我咬破了,連說話也不利索。

玄元好像偏偏對此感興趣,換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倚在樹上。

“沒了那小孩兒的肚兜,手頭都有些緊了。”

這是實話,我還沒出這檔子事的時候,可以拿了他的肚兜換些金臂釧、玉如意,黑驪珠的寶貝,帶到人間去都是大價錢。

而今身邊又跟了兩個會花錢的金主,私房都快被掏空了。

玄元的臉色突然變了又變,青一陣白一陣的很是難看。

他的拳頭都捏緊了,貝齒緊咬下唇,我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唇上發白的牙印兒。

“那小孩兒對你而言僅僅是幾塊肚兜的值嗎?”

良久,他丟下這句話便氣沖沖的離開,也忘了攜我的手。

他這火發的莫名其妙,我拿肚兜礙他什麼事兒,難不成他還覺得有傷風化?

我比那小孩兒大了兩百歲,就算搞搞打打親暱一點又有何干?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因著今日這事,玄元有好幾天不曾與我說過話。

總之這事實在不賴我,是他庸人自擾。

可沒了玄元作陪,這幾天的行程我總覺得寂寞。

我想,我都形單影隻這麼多年了,從未有心覺孤單之時,為何到了玄元這裡就變了呢?

阿烈的那個問題我終究是沒有問到答案,也許是玄元祖傳的寶貝吧。

只是不久前我閒來無事,再回憶起此事時方才恍然大悟:因著那玉佩上刻有“隨雲”二字。

在天宮待的久了,我身上也沾染了仙氣,有時偶爾也能看見凡人之間的姻緣結。

那日途經一個小鎮,我們在市頭瞧見了一個素衣白巾的女子,臉上淚痕斑駁,垂首跪在路邊。

身旁的破草蓆裡似乎捲了一具屍體,前豎一木牌,上書“賣身葬父”。

我窺見那屍體,半分精氣兒都沒有,那魂魄怕是早已入輪迴道了。

我是不大讚同這女子的做法,倒好似女兒家,除了

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