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明心庵而去,打算來個先斬後奏。兒子要是同意,那就皆大歡喜;可要是不同意,到了廟裡李胡氏就不信她兒子能真的眼見她剪了頭髮。
李衛聽了這話,就直接在庵門口跪了下去。早上人還沒起,就和陳翠出門找人了。到如今李衛跪在這裡一個上午了,庵裡都不曾有任何的話傳出來。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日頭也越來越毒了,李衛堅毅的臉上也佈滿了汗珠,可那身形卻是紋絲不動。陳翠在旁邊勸也不是,不勸更不知道怎麼辦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庵裡走出來兩個人,打頭的就是李胡氏,後邊還跟著兩個人。看那打扮,其中一個分明就是庵裡的老主持,兩外一個手裡還託著一個圓盤。
“我問你最後一遍,你同意不?”李胡氏走到兒子身前厲聲問道。
“娘,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李衛一看見母親出來的架勢,心裡雖然明白了七八分可依然不願意承認。從小到大的相依為命,李衛又如何不懂自己的親孃?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翠,怨恨和失望的心情襲的李衛心中疼痛難當,那眼淚不知不覺間流了下來。
“乾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李衛的那一眼,看的陳翠是心驚膽戰,好一陣子心虛。陳翠自認為她對李胡氏十分的不錯了,李衛交給她的家用,她也全舍給了明心庵。為的也是讓庵裡的人能夠全心全意的對待乾孃。而且,這件事情當初她們是商量好了的,怎麼幹娘改變了主意?
李胡氏聽了自己兒子和陳翠的話,縱使滿心滿眼的傷心,卻也不得不做做這樣的事情,她不想阻礙兒子大好的前程。想到此,李胡氏就收起了眼淚,正色道:“我也不想和你廢話。”說完就從盤中拿起那把剪刀,作勢欲往頭髮上削去。
“娘…。我答應,我答應。”
陳翠看著眼前這一幕,腸子都悔青了。這個主意最初是陳翠出的,她現在甚至都不敢面對李衛了。
前些天李衛沒怎麼睡覺,陳翠其實也沒怎麼睡,小兒女心態總是見不得心上人有任何痛苦的。她偷偷摸摸的借打掃之名潛進了李衛的房間,初時她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真相替李衛分憂,可見到胤禛的那封信,陳翠就不淡定了。
一開始陳翠知道二狗改名字之後,只是在心中無限YY李衛,盼著他有一天能夠成為封疆大吏自己也好威風八面。可一直還真的沒抱過什麼希望,因為她總覺得大清朝叫李衛的多了去了。
既然如今知道了,陳翠就覺得她有義務為李衛出謀劃策,為他鋪就前程。這才給李胡氏提了個建議,建議她住到庵裡去。
這件事其實也怨不得陳翠的,在陳翠的現代思維裡,父母是不一定非要和兒女住到一起的,於是陳翠就借用了現代養老院的模式在鎮子中尋找和養老院模式差不多的代替品。這不,剛好給陳翠找到了明心庵這麼一個地方。當時就興沖沖的和李胡氏說了,他們娘倆甚至還專門到了庵裡收拾了一番,出了結果才告訴李衛的,誰想得到,如今居然發生這種事情。
如果不是李胡氏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李衛知道這事兒和陳翠的關係,恐怕陳翠早就招供認錯了。
18
18、戰鬥升級 。。。
冷戰,赤果果的冷戰。自明心庵回來之後,陳翠和李衛之間就開始了一場不見硝煙的冷戰。
相互見面打個招呼?李衛立刻錯身就走,空留一臉尷尬,擺手不已的陳翠。
同桌共進早、中、晚餐?李衛拿著自己的飯轉身就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只剩下滿臉討好的陳大姑娘。
一起討論兩個人的未來?李衛剛回來的時候就把雍親王的信給扔到陳翠的懷裡,說聲:“自便”之後轉身就走。
兩個人如此這般見面如同不見,每天陳翠的獨角戲還沒有上演,李衛就出門閒逛去了,至夜間方回。陳翠本來熱乎乎的小心肝怎麼經得住如此折騰?這樣的情況,每天都在上演。真真把陳翠給氣的七竅生煙。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在忍受三天之後,陳翠就做出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直面矛盾。
其實陳翠就是這樣的一種人,天大地大,吃飯睡覺最大。所以只要不是天塌了,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沾到枕頭就睡著的人。更何況如今和李衛的這點子事情?所以,陳翠只在白天發愁,晚上就早早的睡覺,早早的約會帥帥的周公和好吃的美酒佳餚佳餚去了。
天還沒有亮,陳翠就特特的起了床對鏡貼花黃,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將自己從頭到腳,從上到下收拾了個遍之後,就雄糾糾氣昂昂的奔赴了前線,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