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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看。”

接著,兩人就斷頭案與砍手案,哪一個更懸疑進行了深入而熱烈的探討。

從遠處看去,涼風習習,碧樹之下,端莊淺笑的大家小姐,鶯聲燕語,直如水墨畫卷。

前來照料的僕婦很是經心,晚飯後,還煮了甜湯給眾人送來。

沈江芷瞥眼一看,見是尋常銀耳甜湯,便放在一旁,沒有動手。沈江芫年紀小,向來愛吃甜食,見姐姐的沒動,湊過來,問到:“三姐姐不愛喝麼?”

沈江芷嘴角一撇:“誰喝這個?”

沈江芫卻沒那麼多講究,端過來:“那我幫你喝罷。”咕咚咕咚一鼓作氣喝完以後,擦了擦嘴,還感嘆了一句:“可惜太太沒來,不然她也愛喝。”

“太太在家,什麼好吃的沒有,稀罕這個。”沈江芷說得小聲,卻不妨被沈江蘺聽見了。

太太是外感風寒,正要節食忌口,即便在家,也是什麼都吃不了,三妹妹這句話說的著實奇怪。

莫非太太是推病不來?

那是為何?

沈江蘺一連轉了好幾個念頭。

沈芊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怎麼入定了?”

她才一笑,接著前面的話題:“你說杜若蘅與你是鄰居?”

沈芊點點頭:“昨兒還剛見了一面。她佩戴了一塊上好的紅玉,就在腰間。我也不懂玉石,可是那塊玉,實在是好,通透無暇,溫潤有光。”

沈江蘺猛然想起,宋辛夷也有一塊上好的紅玉。

前一世的記憶,恍若排山倒海而來。

第16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上)

前一世,沈江蘺下嫁徐楚良。兩年都無所出,是以杜若蘅進門。

她親自分配的院子——汀岸,見杜若蘅嫁妝不豐,丫頭婆子也都不多,遂撥了丫鬟、僕婦前去聽她差遣。總歸是自己當家,要每個人都體體面面才是。

彼時,徐楚良中了探花之後,被點進翰林院,本是清閒文官,但又得了一個侍講的職位,時不時能在皇帝跟前露個臉,也算得青年才俊,前途無量了。

只是再得帝心也彌補不了俸祿的微薄。沈江蘺出嫁時,沈由儀肯定要向聖上稟報。聖旨一下,便將當日收回的公主府賜給沈江蘺作為嫁妝了。

徐府多小,怎麼夠住?自然全家一起搬進了公主府中。

沈江蘺擔心徐楚良不自在,也是考慮到男人的面子,摘下了公主府的牌匾——畢竟她也不是公主,換上了徐府二字。

當時,徐楚良不是不感激的,握著她的手,說日後定要掙下珠冠誥命給她,方不負這情深意長。

言猶在耳,杜若蘅已經進門。

自此,徐楚良便像沒她這個人一般,夜夜歇在汀岸。她還要做賢良大度狀,表現得絲毫不以為意。

杜若蘅日日來向她請安,粉面含春,雙眸流光。往常兩人說不到幾句,她便叫杜若蘅退下了。身邊也不少伺候的人,省得看著她花容月貌心裡添堵。

那日,杜若蘅卻盯著她一條珍珠項鍊瞧了許久,連口稱讚:“太太的珍珠鏈真正好看,這樣瑩潤,難得還大小一致。”

沈江蘺的東西大都是開陽舊物,自然是好的。

她記得是中秋節,徐楚良終於進了她的房門。她面上不說,心裡卻樂開了花。燈花爆結,紗帳裡玉臂粉面,一夜繾綣。

第二日,徐楚良幫她梳頭,一面梳,一面說,需要打點上司謀前程,聽聞上司夫人向來喜歡珍珠,不知哪裡能買到好的?原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你向來懂這些東西,知道什麼能打動達官貴人的心。”

她爽快地從箱子裡拿出一隻玉匣,裡面是一顆大明珠,周圍列著一圈十顆小些的明珠。這是當年開陽嫁妝裡帶來的宮中之物。

幾日之後,杜若蘅來請安,頭上戴了一支金釵,當中一粒圓潤光潔龍眼般大小的明珠,周圍四顆小些的,列成白梅花樣,甚是精巧細緻。

脖子上一條同款的項鍊,用的是剩下的六顆珍珠與寶石串成。

這還不明白麼?說什麼打點上司?難怪要進自己的房,原來是來自己這裡給心尖上的人尋摸好東西來了!

沈江蘺如被萬箭穿心,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

杜若蘅還湊上前去,滿臉關切:“太太,這是怎麼了?”

沈江蘺看著眼前那張無暇的臉,恨得渾身發抖。她連想都沒想,右手飛快甩出,狠狠一掌抽在杜若蘅白嫩的臉上。

杜若蘅當場就呆了,捂著臉,眼淚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