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人無往不利慣了,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時代的中心了。
“你有一點說錯了,我從來沒覺得你容貌好品性好,論品性天下哪個女子不比你好,他們在家能做到相夫教子,出門能體會天下百姓疾苦,以家國為先,脫下襦裙換上戰袍上陣殺敵,比如謝氏女郎、李家女郎,荀氏女郎,你除了帶壞社會風氣,一無是處,論容貌,你連我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你在我面前哪裡來的自信?至於你的才情……你那才情有多少水分你自己心裡沒數?”
當文抄公,抄著抄著就以為那才華真是自己的了?
顧陌又上下掃了崔蓉一下,“我就是喜歡個錘子也不可能喜歡你啊。”
崔蓉整個人斯巴達。不都說魏晉名士風度嗎?
嘴巴這麼毒,這踏馬還是個男人嗎?還是她喜歡的男人嗎?
“顧子機!我愛你有多深,我自己清楚,即便我和一些男人有了糾纏,也絲毫沒有減少我對你的感情!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牽掛你,你怎可如此說我?”
彷彿她真是什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顧陌,“……”
一些,這兩個字,真是用的極好極傳神。
但顧陌沒說,她要是說出來,崔蓉只怕又要自我嗨皮覺得她在吃醋啥的了。
於是她給了崔蓉一臉的嘲諷。
崔蓉氣的不行。
“顧子機,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來見你了!”
她轉身就走,卻等著顧陌像那些男人一樣,一見她生氣立刻心肝寶貝的哄。
顧陌側目,只是見芸娘身影已經看不見了,開口。
“崔女郎,你且等等。”
終究還是不捨得她吧?
崔蓉勾起嘴角,準備拿出姿態,“顧郎君還有何指教?”
都那麼傷害她了,可別指望道個歉就能取得原諒。
顧陌上前,突然從袖子裡抽出木簪,直接揮出去,劃拉在崔蓉臉上。
崔蓉疼的傻了,還沒反應過來,另外一邊也被顧陌來了一簪子。
血糊了崔蓉滿臉,崔蓉不可置信的捧住自己的臉,渾身顫抖,叫都叫不出來了。
顧陌神色冰冷。
“我夫人這張臉,可不是你能動的。”
雖是侍女動的手,可若沒有崔蓉授意,這些侍女敢?
侍女們同樣被顧陌的行為嚇到了。
在建康城,她們沒少這麼做。
崔蓉在男人中吃得開,可女人都是不屑她的種種放蕩行為的。
所以那些女子看見了崔蓉,總是有意無意擠兌,還有和崔蓉有糾纏的那些男子的妻子也經常找崔蓉的麻煩。
崔蓉的回擊,就是直接讓自己的侍女,給這些找麻煩的女人臉上一個教訓。
就連崔家好幾個女郎,都是這麼被崔蓉的侍女給弄毀容的。
但每次,崔蓉都能保住她們,她們做事便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可此刻看著顧陌面無表情劃花了崔蓉的臉,他們才知道,這世上也有男人不吃崔家女郎這一套的。
顧陌達成了目的,就將那根簪子丟了,另外再給芸娘雕了一根。
芸娘拿著新簪子,啥也沒有問。
顧陌又抽空給芸娘做了罐祛疤藥,等芸娘臉上的傷口結痂了,正好敷上。
女子,畢竟是愛惜容顏的。
芸娘很感動。
這些年除了沒有與她圓房,顧陌已經給了她所有從前都不敢奢望的東西。
也正因為如此,她也不想成為顧陌的拖累,這些年一直很努力的在學習一些東西。
可被崔蓉的侍女所傷的時候,她知道自己還是做的不夠。
“郎君,可否讓人教我習武?”
顧陌說道:“你身子確實不合適。”
早些年芸娘就說過想要習武,顧陌也希望她能學些功夫自保。
但芸娘從小日子過得苦,身子虧損的那麼厲害,根本學不了武。
而且這種先天不足加上後天帶來的虧損,根本難以養好。
“可是,可是我不想再給郎君添麻煩了……”
芸娘很著急,顧陌說道:“你若是真想學,我讓人教你學弩吧。“
如今顧家堡的弓弩已經改進得十分輕便了,拿在手裡也不怎麼沉,芸娘學起來也容易些。
芸娘用力點頭,“好,我一定會好好學的郎君!”
顧陌摸摸她的頭,“你也不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