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紅了眼眶,未曾想過當日的善緣,今日竟能收到善果。
從此,秦叔便以義父的名義,留在了顧陌身邊,身邊人也都尊稱他一聲老太爺。
顧陌則開始著手發展穹南。
又是一年過去,距離顧陌外派已經四年了。
眼看康州也呈現出一派繁榮生機的景象時,離康州最近的玉州,突然爆發了鼠疫。
玉州總督在視察時被感染,三天後就因為救治無效死亡。
現在玉州那邊鼠疫嚴重,死傷無數,本來就亂,還群龍無首。
當地的官員們則為了新總督的位置爭來爭去的,無心賑災。
再如此下去,疫情擴大,只怕很快就會蔓延到其它幾州。
朝廷聞知訊息,知道派人過去也來不及,而且也無人可派了。
有了顧陌在前,至尊現在看見滿朝文武,就覺得都是酒囊飯袋,沒一個能頂的起事兒。
想著正好顧陌離得近,又有能力,便直接又是一道聖旨快馬加鞭送到康州,讓顧陌過去接替玉州總督的職位。
當然,康州總督也是她,所以她以後就是兩州總督了,權柄更大。
康州的官員們彷彿已經看到顧陌將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一日了,自然要緊著討好巴結一番,好讓顧陌日後權傾天下了,能記得昔日這些對她言聽計從的同僚。
結果她們一到總督府上,發現顧陌看她們的眼神特別和藹,前所未有的和藹。
和藹到讓人毛骨悚然。
一眾官員心裡都有了不好的預感,只覺得顧陌是要搞大事情了。
果然,她們才落座,顧陌就開口了,“各位也知玉州現在的情況,本督剛上任玉州總督,許多事還要多多仰仗各位同僚的幫助。”
眾官員心想,你在康州一家獨大,可一點都不稀罕我們幫助啊。
只有要錢的時候……
所以你現在不會又想要找我們要錢吧?
眾官員抖著身子看顧陌。
顧陌,“玉州兇險,百姓危矣,要想讓玉州渡過難關,就需要錢,沒有錢,那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本督這次將自己全身家當全部都帶去支援玉州,差的那一點,就煩請各位同僚給補上了。”
媽呀!
賑災啊!那踏馬是個無底洞啊!
居然讓她們掏錢?
一個官員不滿的說道:“大人,朝廷難道沒撥賑災銀款嗎?”
顧陌,“朝廷自是給了,只是朝廷也有朝廷的難處,給的確實不多,咱們當地方官的,自是不能事事都指望朝廷,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是?”
你們貪的各種錢也沒上交給朝廷啊。
眾官員,“……”
呵呵。
一個個的攏著手,假裝沒聽見顧陌這話。
顧陌見她們如此,臉色慢慢沉下來,隨後一巴掌拍在桌上,把眾官員嚇得不輕。
顧陌說道:“各位大人是沒聽到本督的話?”
有人便小聲說了一句,“大人,你是兩州總督,兼有兩州的責任,可下官等人,不是玉州官員吧?我們自家的雪都還沒掃完,哪裡顧得上別人家的?大人這不是在為難我等嗎?”
“是啊大人,玉州的事,關我們康州官員什麼事?”
“都是月國百姓,自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各人自掃門前雪,只怕這場鼠疫到康州的時候,各位再想把這雪掃出去,可就難了。”
顧陌起先還跟她們講道理,語氣溫和。
然而她們就如同顧陌當初剛來康州那般,裝窮。
“大人說的極有道理,下官等人也想要幫玉州百姓渡過難關,可我們都是兩袖清風的好官,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然而現在的顧陌卻不是初來康州的顧陌了,她們說沒有顧陌就真的不動她們。
於是顧陌便一直冷著一張老實臉,手指在桌面上敲來敲去,無形中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這官威壓下來,眾官員更是如坐針氈。
“總督大人,臣下家裡真的是一貧如洗家徒四壁啊,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不信大人你去搜啊,只要你能搜出一兩銀子來,就當是我捐的。”
顧陌挑眉,“你們的意思是,只要本督搜出來的,就當是你們捐的?”
“那是自然,總督大人你儘管去搜。”
顧陌突然笑起來,“與各位同僚共事這麼多年,本督怎麼會對各位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各位放輕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