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夫妻。本是一體,何必言謝。如果我有那麼一天,我想,你也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吧?”
說著。眨眨眼,竟似如剛踏入戀愛的少年子。
嚴寅月一滯。原本的話卻是說不下去了。她看看房中,除了二人,再無他人,不由問道,“吳鹽,你說我睡了半個月,那我爹爹和大師兄,以及三位師叔呢?”
吳鹽解釋道,“本來榮昃和你師兄要留下來陪你的,不過他接到訊息,說是你們元久派要舉辦什麼大會,需要他主持,所以他先行回去了。至於宣赫他們,倒是一直呆在丕德國。你要不要見見他們?”
“好啊,有勞你了。”
吳鹽原本要離開的腳步突然一頓,隨後,才緩緩的迴轉身來,“小月,你當真客氣。”
“是嗎?”嚴寅月微微一笑,卻也不解釋。她這人就是這樣,對憎惡的人絕對不會多言一句,但對好友親朋,還是會道一聲謝的。
“我去叫他們過來見你。”吳鹽說著,卻是出門而去。
嚴寅月躺了一會兒,這才覺得全身有了那麼些力氣,撐著起身。她剛拿枕頭在後腰上靠著,吳鹽已經帶著人進來了。
在他身後,是四人,一身玄衣大袍的宣赫,以及一身藍衣的孟漓。而在他們的身後,卻是二名嬌俏的女子,左邊一人穿明黃色衣裙,眉眼明媚光亮,似乎招引了一夏的日光。離她後退一步的右邊女子,卻是一身暗紅的衣裙,表情冷俏,不苟言笑。嚴寅月想了一遍,發現對二名女子全無印象,不由暗自奇怪。吳鹽把她們引進來,不知為何。
雖然這些想法只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倒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淺淺的笑道,“宣師叔,孟師叔,你們來了。”
孟漓已是快走幾步,湊到她跟前,細細打量了幾番,發現嚴寅月除了剛醒時的慵懶之外,倒是一點都沒有久病的模樣,不由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寅月,你可真會睡。宣兄,你說呢?”
宣赫本站於一旁,面色平靜,沉默不語。但如果細瞧,還是可以發現他的眼中,沉鬱鬱的正簇擁著一團細小的火焰。他被拒絕之後,本想一走了之,但隨後就發生了嚴寅月昏睡的事件,這讓他糾心不已。再加上孟漓不知情的挽留,這才留了下來。
他近乎貪婪的看著眼前的面容,較之以前更瘦,如巴掌般大。眼窩深陷,膚色蒼白至透明,完完全全是大病初癒的模樣。
他看著,內心翻滾如巨浪,在嚴寅月昏睡的半個月裡,他早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了個透,但就是因為如此,反倒讓他非常疑惑,所以他問道,“寅月,你現在感覺如何?”
嚴寅月順了順額前的髮絲,只淡淡的說道,“宣師叔,我沒事。”
宣赫低下頭,只喃喃的道了一句,“既然無事就好。”
而一旁的孟漓早就按捺不住,只恨聲問道,“到底是誰,使瞭如此惡毒手段要來殘害你?”
從水晶道場出來之後,再加上對謝珊珊的示愛失敗,孟漓也不清楚,為何自己的目光會時不時的跟隨嚴寅月。這個對他來說,無意中認識,卻不知不覺中已經走近他心神的侄女而分外好感。在成親當晚,知道她遭人暗害,陷入昏迷,他是份外著急。所以當秦疏朗提出要走的時候,反倒是他,堅定的表示一定要留下來,要察明情況。
嚴寅月搖頭,楚楓子只告訴她中了綾羅香,但卻沒告訴她是何人下的毒。她搖頭道,“寅月不知。”
吳鹽已經越過孟漓和宣赫二人,上前握住嚴寅月的雙手,道,“小月,你放心。待我查出那人,定不會饒了他。”
嚴寅月點頭,那人對她下毒,不但是看中她,更是在挑戰煉神期修士的耐心。所以,她只需要好好休息,自有吳鹽去調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孟漓雖然稱呼嚴寅月為侄女,但在門派和修為前,他還是得稱吳鹽一聲師叔。他後退幾步,對著吳鹽行禮道,“弟子孟漓期盼吳師叔儘快找出兇手。”
“當然,你和宣赫不必擔心。”吳鹽淡淡的承諾,這名敢挑戰他威嚴的人,讓他知曉,定要把他錯骨揚灰。
孟漓原本焦急的神色,因為吳鹽的保證,而稍稍和緩下來,但還是問道,“吳師叔,您可知寅月中的是哪種毒?”
有什麼毒可以讓修士昏睡呢?孟漓想了片刻,還是不得結果。
吳鹽看著嚴寅月,原本嘻笑的面容早就收起,說道,“是綾羅香。”
嚴寅月心中一定,果然是綾羅香,楚楓子沒弄錯。如此一想,她到是對楚楓子感激起來,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她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