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竟充滿了奇異的變化,像看到鬼魅一般的恐懼;“……也只有老袖一人回來。”
杜月山啞然問道,“大師是說‘紅線俠’韓素兒,以及外號人稱‘天地一沙鷗’的景孫陽二位……”
古深禪師點點頭,下再言語。
札月山也說不出話來。
蕭秋水又問:“我二位哥哥呢?他們都沒有趕去……?”
古深靜靜地道,“據老衲所知,蕭開雁仍在桂林死守。你兄長蕭易人,已在滇境,給權力幫的人擊毀了……”
蕭秋水霍然站起,目中有淚,“胡說,大哥有‘十年,的弟兄在,怎會被擊破?!”
古深禪師深沉的點點頭,平靜地道:“我很瞭解你的心情,‘十年’也的確是你的好兄弟。”
曲劍池嘆了一聲接道,“可惜你大哥被擊敗時,不但‘十年’在他的身邊,連唐門中唐方、唐朋、唐猛,還有英勇著名的鐵星月、刁鑽稱著的邱南顧,甚至鷹爪王雷鋒的弟於左丘超然也在那兒……”
這些名字,唉,這些熟悉的名字。
曾與蕭秋水共生死,同患難的名字。
這些人。
蕭秋水幾乎呆住了。
曲劍池深深他說:“你要不要聽滇池那一戰?”
蕭秋水點頭。再恐怖的現實,他也要面對。
曲劍池卻笑了,笑得懶洋洋,“幾年前,你還小,就有了兩個結拜妹妹。”
曲劍池眼睛漾蕩著慈祥,“你,還記得她們的名字吧?”
蕭秋水當然記得,也記得她們一個愛流鼻涕,一個常弄破衣服;常弄破衣服的愛哭,常流鼻涕的則愛笑。
“一哭不休止,一笑不直腰:”
這是十年前蕭秋水給她倆的外號。
十年前,愛哭的叫暮霜,愛笑的叫抿描。
十年後,愛哭的還是叫曲暮霜,愛笑的也是叫曲抿描。
可是還準敢說她們會流鼻涕,會弄破裙子?
這兩個女子,一個穿素色的長裙,一個著淡紫色的衣衫,一個走動的時候,羞得頭也不敢抬;一個卻睜大眼睛老往人身上打量。
大眼睛的女孩子,一雙眼睛望著你時,就要心跳不已。
羞人答答的女孩子卻一低頭也能讓你心跳停止。
兩個少女向蕭秋水斂衽福了福,蕭秋水慌忙站起來,他還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暮霜,那個抿描……
大眼睛的女孩子吃吃笑道:“我是抿描。”
那害羞的女孩子像蚊子一般小聲:“我是暮霜。”
他們坐了下來,那大眼睛的女孩子往蕭秋水身上瞟了瞟,害羞的女孩子也似乎抬了一點頭來,瞥了一瞥,兩人忍不住相交換一個眼色,噗嗤一聲地笑起來。
女孩子要笑的時候,像風吹花開,說不出原由來。
也許女孩子看見她們小時候的男朋友,都會很好笑,怎麼會那麼大了,怎麼像只呆頭鵝……
蕭秋水快紅了臉——他的臉是熱的,但他知道不能臉紅。
一旦臉紅,會更給人笑得不亦樂乎。
“請教姑娘,滇池邊我哥哥與權力幫一役,可否讓我知道役中詳情。”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曲抿描、曲暮霜忽然收起了笑容,她們都尊敬那一戰,那一場戰役中浣花劍派的好漢。
那是個名動汀湖的戰役。
那一戰雖發生在雲南,但已傳遍了武林。
越遠的地方,反而知道得越多,且流傳得越神秘。
“那一戰發生的時候,我們姊妹倆恰好在阿炳井。我們趕去滇池時已遲,只剩下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