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地獄。顧瀟想難怪林妹妹聽到自己的寶哥哥被關進十字區後會反應那麼大。
“三號房三號房寶哥哥你在哪裡。”林妹妹聲音略微的顫抖。
顧瀟看著那一雙雙許久不見陽光的眼睛正在好奇的盯著他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感覺那種眼光已經變得不正常,在常期的壓迫和毒打下,相信沒有人還有夠保持正常的意識,顧瀟有點擔心了,到時候如果找到的寶哥哥和他們一樣,那他豈不是還要先帶他到精神病院看完了病,才能找到鑰匙的下落。
突然“鐺”的一聲,就像是掛鐘報時一樣。鐘聲的餘音還在空氣中震顫,但是不可思議的一幕開始了,房間裡響起一片噼裡啪啦的聲音。
從那窄小潮溼散發著惡臭的牢房裡,伸出來手指皮鞭的機械手來,然後那些機械手對著牢房裡的人進行著麻木的毒打,原來每天的新傷就是這樣造成的,機械手似乎和‘大眼睛’有點類似,他能根據人的慘叫而知道犯人的具體方位,可是顧瀟發現就算有些人被打暈了過去,“鞭手”還是會持續毒打,那這上機器應該還具有感知人體熱能的技能。
整個十字區中,小的只有十三四歲,大的到了五十多歲,一排數過去,五十個房間,每個房間兩層,有兩排這樣的房間,有兩百個人被一起毒打,都是一片翻滾的悽慘的悲鳴,那一雙雙從裡面已經看不到罪惡的眼睛,眼睛裡只有害怕,恐懼,麻木,絕望。就算一個人犯的是滔天在罪也不至於遭到如此對待,這到底是什麼世道,這到底是什麼社會,到底是什麼人讓他們有權力可以這樣去做的。顧瀟牙齒快要咬到斷裂,又眼猛力的睜大,全身在憤怒在咆哮。彷彿眼前有一個無形的敵人,顧瀟只想將眼前的一切撕碎,揉爛。
“布袋,布袋,你怎麼了,喂,你沒事兒吧。”看著顧瀟一動不動的定在那裡,用恐怖的眼神看著房間裡的那些觸手,好像因為氣憤,身體也在劇烈的抖動。
“啊啊”顧瀟咆哮的大叫,然後衝著離他最近的那間牢房奔去,兩腳跨在牢房金鋼製的鐵欄杆上,兩手抓著欄杆瘋狂的扯動,可是卻一點作用也沒有,只能看著欄杆裡面的“鞭手”做著機械的揮手動作,被打的人早已經暈死過去,那皮革打在人體上面那種鈍痛的聲響,充斥在顧瀟的耳朵裡,犯人的身體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隨著揮鞭而甩出來的液體,飛濺到顧瀟的臉頰上。
林妹妹費力的把瘋狂中的顧瀟從鐵欄杆上搬下來。
“你發什麼瘋,你知”看到顧瀟死氣的臉,林妹妹震驚的看著他。
“你哭什麼,喂,布袋。”
“我哭了嗎,你看錯了,那是他們的血。”抬起臉來的顧瀟給了林妹妹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在他張笑臉上,有血也有淚。顧瀟不再看她,朝著十字區的深處走去,一下一下的看著號碼,可是他那種太過於認真的神情讓林妹妹感到擔心。
而剛剛那個發瘋的顧瀟彷彿和眼前的不是同一個人,顧瀟突然向她這邊轉過頭來,在一片慘叫聲中,只能分辨出他的口形是在說:“他在這邊。”
林妹妹急忙衝過去,在三號房子了裡,躺著一個男人,而這時所有的“鞭手”也都退了回去,顧瀟看著又變得平整的牆,眼神平靜。
林妹妹激動的抓著鐵欄杆,將自己的熔化異能催到極致,緊緊的抓緊欄杆,沒一會兒金鋼材料的鐵桿便化成了一灘鐵水。林妹妹壯大的身子連忙擠進房間裡,因為體積太大,林妹妹連蹲都蹲不下去只能趴著往前爬當他趴到倒在地上的男人身邊時,便急忙抱住了他,不嫌髒不嫌臭的趴在男人的背上嗚嗚的哭泣著說:“怎麼能這樣虐待你,你放心,我來救你來了,這幾天你在這邊受了不少苦吧。”
顧瀟蹲在男人身邊,問道:“鑰匙呢,你放在哪裡了,端木煙子讓我來救你。”
男人還是背對著他們躺著,一句話也不說。林妹妹還在邊哭泣邊說:“寶哥哥,苦了你了,天天被這樣對待,他們把你打得都比以前腫了好多。”
顧瀟示意林妹妹鬆一下手,然後把男人的身體翻轉過來,“果然已經昏迷了”邊想邊朝著男人的人中掐去。而這時,看清男人樣子的林妹妹卻是嚇得一聲驚叫。
“怎麼了”顧瀟詢問的看向他,被他掐著人中的男人彷彿也要醒過來了。
“他不是寶哥哥”林妹妹看著男人的面孔怔怔的發著愣。
顧瀟也有點呆了,他連忙拿出圖紙確認了一下號碼“十字區,三號”然後再看了一下牢房的牌號“三號”,沒錯啊,顧瀟拿著圖紙翻過來覆過去的仔細研究。忽然發現鑰匙旁邊的標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