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的就是人家看不起自己了,尤其這還不是什麼兇險的事情,若不是在自家長輩面前,口水糊錢無病一臉的事情他們都幹得出來。
“你也看到了!”安遠侯和身後的幾個老頭滿意的笑著:“世家子弟,未必都是酒囊飯袋,尤其是咱們這些靠著弓馬吃飯的世家,將來大明朝的天下,還要靠這幫小猴子們來護衛著呢,這點擔當都沒有,他們就不配做咱們的小輩!”
“都給我安靜!”笑著對錢無病說了這幾句,安遠侯大聲朝著堂下吼了起來:“都有點規矩!這差事可不是讓你出去招惹是非,錢大人是替陛下辦差,如今咱們各府又饒了進去這趟差事,所以,你們這群小猴子,都給我聽清楚了,我不管你們身上有沒有職差,從今兒起,你們就是錢指揮……嗯,錢僉事的屬下,都得聽他打招呼,要是哪個在錢僉事面前耍小性子,陰奉陽違,我現在這裡說句不客氣的話,只要錢僉事一句話,你們從哪裡來,就給我回哪裡去,當然,你們也別指望回來了,還能像眼下這麼舒坦,兵部那邊,年年都問咱們,有沒有人下去歷練,這各府應該都有人在邊鎮吧,你們要是被錢僉事攆回來了,那也什麼都別說了,自己直接去兵部報道將自家的人替換回來吧!”
屋子裡的聲音,這才安靜下來,不過,看著這群傲氣沖天的年輕人臉上不服的神色,錢無病就知道,指望他們服服帖帖,那絕對不是一會半會的事情。
老頭們商議了一番,離開了王府,卻是將這一幫公子哥兒都留了下來,錢無病也起身告辭。
今天這事情,純屬意外,他到安定伯府上來,該說的事情,一點沒說,不該說的事情,卻是說了一大堆,而此刻他走在大街上,看著身後一幫嘻嘻哈哈彷彿逛街的小侯爺小伯爺,他頭簡直都要大了。
既然成了錢無病的“屬下”,那自然是要跟著錢無病的,起碼,在錢無病沒有安排好他們的差事之前,他們可沒有以前那麼自由了。家裡頭的命令,自然是沒有得到允許,不許他們回家,於是,錢無病身後無端端的就多了一群跟屁蟲出來。
怎麼安置他們?錢無病傷腦筋了,這些公子哥兒,只要兩個以上湊在一起,準會招惹出一點是非來,更別說眼下十幾人在一起了,這要安置不好,這些傢伙這短時間在京裡頭招惹出了麻煩,可得有一部分得算在錢無病的頭上。
放在錦衣衛?錢無病搖了搖頭,放在錦衣衛裡,那是誰指揮誰呢,除了自己,誰還指揮的得他們動,在衙門裡,他們禍害衙門,放街上去,他們禍害街上,這萬萬使不得。
放在四海樓,這更不靠譜了,這些傢伙像是能安安靜靜的坐下看,學習如何做生意的人麼?
要不,放在威武大學堂,在那裡,學堂門一關,把他們在裡面操練上三個月,都是行伍世家,就算他們再無法無天,也不敢視軍規如兒戲吧!但是,似乎這沒理由啊,這些侯爺伯爺,可是讓自己家的孩子來看著自己的家的銀子,順便長長見識的,可沒說真送到自己手下當小兵的。
一路頭疼著,回到自己家裡,有這幫跟屁蟲跟著,下午去拜訪張永的打算也成了空想了。
將這幫跟屁蟲往家裡一丟,吩咐廚房先餵飽他們,錢無病自顧自的回了後宅,和那幫老頭子討價還價他沒頭疼,但是這一路來,這些跟屁蟲的呱噪,卻是讓他有些暈暈沉沉了。
……
“王鈺,你和這錢無病接觸得多,這人是個什麼性子!”在錢家的花廳裡,十幾個少年,嘻嘻哈哈,其中一個看似穩重的少年,悄悄的問道身邊的王鈺。
“什麼性子,我也說不出來,不過,當初他也是在大同和韃子幹過的,你們都知道的,陛下那次……”王鈺眨眨眼,少年們心裡神會的“哦”了一聲。
“這還差不多,至少不像那些連血都沒見過的傢伙!”少年們正是崇拜英雄的時候,王鈺的沙場經歷,讓他說話的分量,在少年們心中比其他人重很多,他們聽的錢無病也是在前線搏殺過的,心中對他的那點輕視,稍稍小了那麼一些。
“可他不是乾的錦衣衛嗎,怎麼又會折騰起船隊的事情來?
“你傻啊,管這麼多幹嘛,他幹錦衣衛不是更好,咱們以後隨著船隊到處跑,這廝呆在京裡,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對了王鈺,你說在咱們的船隊,比起水師的炮船還要厲害,咱們是不是上船之後,找幾個不開眼海盜練練手!”銀子還沒送到,這些少年們,就已經開始以“咱們船隊”來自居了,當然,對於如何賺錢,他們中大多是一點點興趣都沒有的,但是,王鈺繪聲繪色的描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