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來,就是為了自己手下收斂些錢財?”
“如果不是這樣,那更要對大人客氣了,在福建,他一個外來的,想辦點什麼事情,沒有大人的支援,這還不得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王彥忠閉上嘴,他實在是懶得說了,這兩個傢伙,一輩子沒出過福建,盡看到自己在福建威風八面了,還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呢,殊不知在真正有權勢的人的眼裡,他王彥忠,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頭蛇罷了,大明南七北六十三布政使司,哪一個布政使司錦衣衛沒有設千戶所,更被說在京裡還有京衛四千戶,那些頂著錦衣衛千戶的銜頭吃朝廷的寄祿的不算,單單說這手裡有著權力的的實職千戶,錦衣衛就足足有十七人,此刻在鎮撫司裡,領著千戶職銜卻不坐鎮地方的,那少說也是這個數字的兩倍,但是,指揮僉事,整個錦衣衛裡頭,可就左右兩位,眼下指揮使的職銜空著,但是指揮使的權力大部分可是由著同知大人和兩位僉事給分擔了,從含金量這點說,他這個千戶,就是摞起來十個加在一起,見到眼下的這僉事錢大人,還得恭恭敬敬見禮聽差。
說的簡單一點,他這個千戶能不能幹,眼下這位僉事的態度可是關鍵,從他得到的訊息來說,這錢僉事這次是徹查甫田倭寇進犯一事的,而在這事情當中,他哪怕是說出花來,他一個“失察”的帽子,那是鐵鐵的跑不掉的。
“大人!”福清百戶所裡,一行人已經在等著他們的到來,見到他們進門,齊齊見禮。
福清百戶所的百戶是他的侄子,這也是為什麼他得到錢無病的訊息如此迅速的道理,福清也算是福建少有的繁華大邑,這等位置,他自然不會便宜了外人。
“都聚在這裡幹什麼,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王彥忠可沒心情和這些屬下寒暄,將人往外面一攆,招手讓自己的侄子過來。
“這僉事大人來的時候,帶了多少人,和那些官員節接觸過,這些,你都安排人盯著的吧?”
“叔,你教我的東西,我可是學的不錯的!”他的侄子百戶點點頭,此人叫王雨,哪怕不計較他和汪彥博之間的關係,單單從能力上看,也勉強算是一個合格的錦衣衛了。
“我剛剛去僉事大人那裡,見到一位姓裘的試百戶,是個女人,還有一些好像是色目人的錦衣衛兄弟,我可沒有聽說咱們衙門在色目人中招募人手,這人的身份,你確定了嗎?”也難怪王彥忠起疑心,這女百戶,這番人錦衣衛,怎麼看都好像不是一個正經路數,儘管他相信自己侄兒的沉穩,但是還是忍不住要確認一下。
“確認了,文書印鑑和腰牌都無誤,的確是京裡來的僉事錢大人和他的屬下,至於叔你說的那位女百戶,侄兒也見過了,不過叔你以前也說過,咱們錦衣衛裡偶爾也有女子出任職差的,這很奇怪?”
“也算不得奇怪!”王彥忠心浮氣躁的揮揮手,起碼他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女子在錦衣衛的差事用到的不少,但是,真正有著官身,而且還做到百戶的,那可僅僅是傳說中的事情了,就好像世人皆說鬼神,也有人深信不疑,但是,若是真的鬼神出現在面前,反而有些不信了。
“至於僉事大人的手下!”王雨點點頭,“這個我倒是問了來咱們百戶所裡那位雁百戶,原來僉事大人身上還有個官職,那是朝廷敕封的酈人的宣慰使,那些人,應該是新近咱們大人從酈人中招募進來的!”
“有心計啊!”王彥忠沉吟了半響,不由不得嘆道,“用一群言語不通,根本就無法接觸的蠻人做下屬,哪怕是旁人想要行個方便,也無處下嘴,看來,咱們的這位僉事大人,這是打算到福建大幹一場啊!”
“會影響到叔嗎?”看著四下無人,王雨低聲問道:“這僉事大人到福建來,肯定要藉助咱們錦衣衛在當地的人手,總不成他來尋叔的不是吧!”
“誰知道呢!”王彥忠苦笑了一下:“堂堂一個指揮僉事年都不過,到咱們這裡來,這不拿下幾個人,豈不是墮了咱們錦衣衛的威風,不管他要查誰拿誰,咱們遵命就是了,只要別問責到咱們頭上來就行了!”
“差誰拿誰咱們都照辦?”
“對,只要有上面,咱們就照辦,這個時候,死道友不死貧道,咱們叔侄可不能被僉事大人拿來第一個開刀!”
王雨臉上一凜:“我知道了,叔!”
“對了,你剛剛說,有位雁百戶,我這先前去僉事大人的居處,好像沒見到此人,也是女人麼?”
“這個倒不是!”王雨笑了起來:“僉事大人一到,就派這位百戶大人馬不停蹄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