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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無病點點頭,隨著轎子走了進去,順手將手裡的帖子交給許淺。
大門哐噹一聲關上,門外的幾人你看這我,我看這你,面面相覷,人家說宰相的門房七品官,看來,這代王府的門房,架子也不小啊。
“外面是什麼人?”朱雲娘從轎子上下來,有些奇怪的問道。
“來見你孃的,好像是兵部的什麼官兒!”錢無病擺擺手:“別說這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朱雲娘看到他天都黑了在府門口等自己,本來小心思一腔的歡喜,眼見錢無病急不可耐的不是問她自己,而是問事情辦的如何,心裡頓時就微微有些受傷。
“都說了一切順利了,你要知道詳情,總得讓我歇歇氣在說吧,人家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她有些委屈的說道。
“既然都順利,怎麼拖了這麼久,害我一陣擔心,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帶人過去了,我才不管那人有用沒用呢!”
聽到錢無病這頗為埋怨的聲音,朱雲娘剛剛的那點委屈,頓時不翼而飛,果然還是擔心自己啊,哼,不枉自己為他奔走,還算有點良心。
“我去了趟會同館!”朱雲娘微微一笑,邊走邊說:“我總不能直接將他帶回我家來吧,這京師裡,好像能夠將他藏起來的地方不多,西廠的人再怎麼搜捕劉瑾的餘黨,也不會搜到會同館去,劉瑾的餘黨總不會是番邦人吧!”
“你把他藏到那些酈人那裡了?”錢無病一愣,繼而笑了起來,不得不說,眼下似乎那裡真的安全,一般人怕是做夢都想到,這欽犯會藏到那上貢參拜的夷人使團裡去。
“我只是簡單的和他談了談,明天,看來你還是要走一遭,安撫安撫他,畢竟眼下他只怕為了活命,什麼都做的出來,要是連這點希望都不給他,那我們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不是看中了他的頭腦嗎?”錢無病聽得這話裡好像哪裡有些不對:“我們還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劉瑾的罪狀已經是鐵板釘釘,有他的供詞固然是錦上添花,沒他的供詞,劉瑾也逃脫不了那一刀啊!”
朱雲娘咯咯的笑了起來:“咱們能得到的東西多著呢,你知道他開價多少求你保住他嗎?”
“多少!”錢無病眼睛也亮了起來,看來,似乎朱雲娘這一次出去,還有意外之喜。
“三百萬兩,三百萬兩銀子,保他眼下平安無事,這事情過了之後,他就帶你把這銀子取回來!”朱雲娘笑嘻嘻的豎起三個指頭:“你信嗎?”
錢無病沉吟了一下,微微的搖了搖頭,別說張彩有沒有這麼大一筆銀子,就算他有這麼大一筆銀子,敢用這樣的價格和自己這個錦衣衛談買賣,他除非是瘋子還差不多。這麼大一筆錢,足夠讓一個忠臣烈士變成亂臣賊子了,他憑什麼相信自己這個錦衣衛不為了這錢對他嚴刑逼供,最後將他滅口,一刀給咔嚓了。
朱雲娘口中的張彩,可是少有的聰明人,而且據說,當初楊一清被劉瑾誣陷卸任三邊總制的時候,對著朝廷舉薦的接任之人就是他,這樣的人,腦子比起他錢無病可好用多了,他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張彩會想不到?
“我信!”朱雲娘收斂起笑容,正色說道:“銀子也許不是他的,但是,這些銀子卻非得靠他才能得到手,無病哥哥,你知道海貿有多賺錢嗎?”
“你是說,這些銀子,是劉瑾丟在海貿上的錢,但是,這數目也太大了一些啊,三百萬兩,這要是買賣貨物,那得多大的規模!”錢無病聽這話,也反應了過來,如果按照朱雲孃的思路去想,很明顯,張彩掌握著劉瑾這方面的錢財,而這方面的錢財是流動的,查抄劉瑾的府邸,根本就查抄不出來。
他甚至懷疑,就是賬本也找不到。自從永樂年間三寶太監下西洋以來,太祖高皇帝的禁海令被廢弛,海貿之興旺發達那是一日千里,不僅僅沿海商人趨之若鶩,就是江南的富商大賈,靠著海貿積蓄起數目驚人的財富的也為數不少,著名的那南京沈百萬沈家,可不就是靠著海貿起家的嗎?以劉瑾的性子,若是他插手了這買賣,肯定是天下皆知,但是事情恰恰相反,劉瑾的貪婪之名聞名天下,但是誰都不曾聽說過他經營海貿,以劉瑾的權勢,他舒舒服服的坐在那裡吃那些商人的孝敬就是了,何必這麼費心費力。
唯一的解釋,要麼就是劉瑾有這個心思,已經開始籌謀卻還沒開始行動,要麼,乾脆就是張彩藉著劉瑾的名頭,私下鼓搗的這些事情。
“錢財數目或許有點虛頭,我估計這是他怕不能打動你的心思故意誇大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