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也是行情房了麼,這四海會館收十兩銀子,自己只收五兩,應該有人來看吧!
嗯,這樣倒是可行,一想到這個,他覺得出這十兩銀子似乎也沒那麼肉疼了,至少,看看人家是怎麼弄的,自己將來若是弄的時候,至少依照葫蘆畫瓢,也有個借鑑不是。
跟著剛剛談得投機的幾個商人,走到了樓後,杜如風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掌櫃模樣的人,擺著一張桌子,坐在樓後的空地上,在他的身後,卻是齊齊整整數十間小房子,那入眼的一剎那,他還以為自己到了夫子廟的貢院了呢,這情形,可貢院的考棚是何其想象。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貢院的那些考棚,即使是會試的時候,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把守,這裡的小房子,每一間門口,都站立著一人,雖然他們一個個都臉上掛著笑容,可杜如風總覺得有些森森的意思。
“哦,杜老闆也要辦個會員麼,剛剛聽到杜老闆是做車馬行的,沒想到還有這買進賣出的買賣!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同行的一個商人,見到杜如松掏出銀子,和他一樣,從這掌櫃的手裡,換了一塊會員的鐵牌子,笑著打趣道。
“瞎看,瞎看,真有賺錢的買賣,誰不願意做,劉老闆你說是不是,呃,劉老闆你這是去哪邊!”
“哦,我去雲南房看看,最近倒是和雲南那邊,有些生意往來,杜老闆,不打攪你,回頭見啊!”
商人笑著朝著後面的屋子而去,打聽了幾句,走到一間小屋子裡去了。
杜如風捏著手裡的鐵牌子,微微有些猶豫,思忖了一下,他捏了捏手裡的鐵牌子了,隨便找了一間房間,走了過去。
“老爺是要進這湖廣房麼!”守在門口的小廝,驗看了他手裡的鐵牌子,笑著說道:“敢叫老爺知道,老爺手裡的這會員憑證,每個月需要更換一次,在行情房裡,各地大宗買賣的商品,三日更新一次,若是老爺需要檢視的行情,不在行情房裡所列的商品之列,老爺可以將你要求檢視的商品留下,會館將盡快為老爺打聽檢視清楚,一待更新,立馬派人通知老爺!”
“嗯!”杜如風認真的聽著,見到小廝說完,開口問道:“若是特意打聽,這個也是要收銀子的吧!”
“這個自然,會館派人專人快馬為老爺打聽,總得有花銷的,這個根據換機難易程度收費,總歸讓老爺感到物有所值才好!”
杜如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將鐵牌子揣進懷裡,走了進去。
房間裡已經有了一人,看到杜如松進來,那人警惕的看了一眼杜如風,見到不認識,這才扭轉頭來,仔細打量著著牆上的東西。
房間不大,大約也就是十來個平方大小,唯一的擺設,除了一張桌子和掛在牆上的一塊木板,就什麼也沒有了,桌子上有筆墨紙硯,顯然,這是為了方便進得房間裡的人,抄寫什麼。
杜如風識字不多,一看到這情形,頓時就有些覺得這會館的主人,有些失策了,你這把筆墨紙硯擺在這裡,人家將你辛苦打聽來的行情,一一抄錄了出去,那會還花錢來看你這裡的東西,這要杜如風來辦,那肯定是片紙不得出屋的。
“這位老闆請了!”他不做這買進賣出的買賣,自然感覺無所謂,甚至為了和這人攀談幾句,他還決定給對方提個醒。
“請了,這位老闆,也是做湖廣到南京的生意的麼?”那人看著杜如風,露出了商人的招牌笑容,他不認識杜如風,說明杜如風以前不是他們這一條線的買賣人,至少,不是很大的那種,但是,沒準是新開始做這條線的,對於有利益衝突的同行,他還是保持這警惕的態度的。
“哪裡,鄙人做的車馬行買賣,進來就是瞎看一下,能將生意做到湖廣,那可是大商賈了,我哪裡有這本錢!”杜如風笑嘻嘻的說道,他知道對方的警惕從何而來,第一時間就打消了對方的敵意。
“哦,幸會,幸會,鄙人姓張,在南京做點藥材買賣,我說怎麼看的杜老闆臉生呢,在南京做藥材買賣的,可不就那麼些人麼?”那人笑著拱拱手,這次算是真正的寒暄了。
“這個,我有些不明白,這寫商貨的行情就在這裡寫著,這裡有紙有筆,張老闆為何不抄錄出去之後,慢慢細看?”杜如風善意的提醒道。
“細看?”張姓商人一愣,旋即笑了起來:“給誰看,給買我藥材的那些鋪子老闆看,還是給同樣賣藥材的同道們看?”
他朝著桌子上的紙筆看了一眼:“這些紙筆,是會館為了客人查不到自己需要的商貨行情,而特意留下了方便客人留書的,說實話,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