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整日裡在外面奔波忙活的人,哪裡禁得住你這樣三天兩頭的氣他?若是老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咱們這一家子要靠誰去?”
蘭茜聽了猛然止住了哭聲,眉毛直豎了起來,“我好好的整日呆在家裡,除了桃姐姐院裡,哪裡也不多走一步,爹要生我的氣怕是也沒有由頭,若不是你們整日裡想著把我弄出門去,哪裡來得這場氣生,早知這樣,當初娘生我下來時爹就應該把我掐死,何苦讓我留在這世上受罪.....”說著,又哭起來。
陳氏指著蘭茜道:“你只說你的道理,你怕是不知道呢,街上那些人造出的謠言才厲害呢,說是你父親捨不得嫁妝要把你這姑娘一輩子養活在家裡,否則以你的名聲既有人上門來求了為什麼咱們不答應呢?這樣的事兒也不是一兩遭了,只是沒有跟你講罷了,那求你來沖喜的做小的也不是沒有。你爹若是真留不得你,你如今早不知在哪裡了,還能好好兒的呆在家裡做你的千金大小姐?你爹來看看你,你又講出這樣一番沒良心的話來,豈不讓他傷心麼?你爹有心口痛的老毛病,最受不得氣你偏要這樣在這裡又哭又鬧的,真的惹老爺犯了病,我看你怎麼收拾?”
蘭茜心裡動了一動,改口道:“那也是爹他太愛生氣了,外面的謠言有什麼可信的,人家若說我殺了人。你們便認定我是殺人犯了麼?”
蘭老爺道:“你這丫頭不用跟我在這裡犟嘴,人家說女兒家要讀讀書明禮義才好,你想你連對你爹都大叫大嚷的,還說什麼別的?你做女兒的人,終究早晚要出門子的,在爹孃面前的日子短本就該孝順聽話些,怎麼整日裡就這樣吵吵鬧鬧的,我問你,就算你把我吵死了,這一家子大的大,小的小,你還有兩個弟弟,到時候家裡該怎麼辦?你支撐起來麼?”
蘭茜哭道:“爹,你犯不著用這樣一個大帽子來壓我,我怎麼能受得了呢?既然爹說我在家裡會把你們都氣壞了,乾脆就把我賣了得了,給人家為奴為婢去,怕是還少受些教訓呢。”
她說到這裡,臉上的淚痕卻是已經完全乾了,心也冰冷一片,再也哭不出來。蘭老爺瞧著女兒倔強的樣子,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那陳氏瞧著蘭老爺走了也斜著眼睛瞅了蘭茜一眼,也跟著走了。臨走時還將自己的丫頭留在了蘭茜院裡,道:
“你別跟我回去了,大小姐這裡缺人伺候,你就替我在這裡支應著,瞧著別讓哪個耳報神嘴快到處亂說亂傳的,若是今日的事兒有一星兒半點兒讓外人知道了,我打斷你的腿!”
那丫頭連忙點頭答應了,就直挺挺的站在蘭茜屋子外頭,誰都知道這是陳氏放在這裡監視蘭茜的眼線,只是蘭老爺也裝作沒看見似的不說話,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蘭茜氣得火冒三丈,也無法可施。
小容見到自家小姐滿臉淚痕,便走到臉盆架子那裡見還有大半盆的冷水,就把塊帕子揉搓著。上前來給蘭茜擦了一把臉,又在小梳妝盒子裡面取出點脂粉,重新淡淡的給她勻上了,嘴裡說道:
“小姐別生氣,倒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如今那沖喜的事兒十有**是不能成功的,你哪裡犯得著為這和她正面衝突,樂姑娘不是說了麼,要你別跟她硬著來,你又不聽了。”
蘭茜怒道:“你瞧她才好了幾日沒有找我的麻煩,這又死灰復燃了,她想把我嫁去給快病死的人沖喜,這不是比殺了我還狠毒麼?我哪裡還忍得住,”說到這裡又壓低了嗓音道:“你瞧她還派了個心腹在這裡盯著咱們,我剛才還想讓你偷偷去跟桃姐姐說說這事兒,讓她幫我想個法子出出主意,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你瞧她的心腸可有多惡毒呢!”
小容重新給她勻著臉,輕聲勸道:“小姐的脾氣也太急了些,就象樂姑娘說的,有些事情放在肚裡想想再說,別聽見風就是雨的,即便真的是夫人她搞的鬼,你這樣吵嚷一場也不濟事啊。而且依我瞧這次的事情說不定真的不是她做的,可能還真是咱們冤枉她了。”
蘭茜坐在梳妝檯前的小凳上,聽了這話,冷冷的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一直都要算計著我,我又不在十萬八千里的地界兒不知道,我們整日裡在一處宅子裡混著,言前語後的,難道咱們就真的聽不到一丁點兒的訊息麼?我以前就知道她巴不得把我弄戶不得意的人家兒去,好落在她眼裡,她那時看著才痛快呢。”
小容心裡也摸不準這次的沖喜事件是不是陳氏提議的,所以也不敢說準了話兒,蘭茜心裡更是認定罪魁禍首是陳氏,於是恨恨的道:“一定是她,除了她沒有別人這樣算計我的!我礙著她什麼了,她整日巴不得置我於死地才好,她如今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