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處卻是光潔得很。藍族人說,凡是從山洞捷徑處上來的人,自身的本領都會大增的,更會被奉做神明。而當時我和班禪兩人只是從這裡攀著繩索滑下來。就已經功力大增了,可想而知爬上去會有多大功效。”
陸炳盤算起來,這半山腰眾人行了一整天的時間,所謂的戰鬥無非只耗費了一炷香的時間罷了。況且現在的補給多由牲畜託運,若是再往上爬,只怕是行程還要減慢,全得靠人力攀巖馬兒犛牛根本上不去。全得靠人來負重。到時候再有傷亡,自己也不能棄之不管,還得耽誤時間,只怕要爬上五天五夜才能到山頂。反觀這條捷徑。憑藉自己的身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這樣手下的兄弟既不用死,自己還能迅速到達藍族人的村落,若是真如傳說中所言還能提升功力,被奉做神明就更方便行事了,一舉四得何樂而不為呢?
紀聯洪雖然有些魯莽腦子也轉的慢,心思也相對簡單,但他並不傻,他看出了陸炳眼中冒出的精光,於是便想要去勸阻。陸炳這人頗為執拗,下定決心的事兒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隨即下了一個決定,和活佛一起重走捷徑。
於是乎,百鍊精兵和喇嘛僧們都駐紮在了半山腰處,而陸炳紀聯洪雪域活佛三人則背了少量的糧食淡水等物開始了所謂的捷徑之路。
從半山腰往捷徑的入口處還有一段距離,往那個平開的山洞走的時候,陸炳就感悟到雪域活佛所言非虛,這裡離著駐紮的營地並不願,但縱然是紀聯洪陸炳這樣的高手走起來卻也困難異常。如履薄冰形容這趟行路並不過分,稍有不慎就會墜入雪窟之中被積雪覆蓋埋在底下,而且好像是因為地質的原因,即便裸露出積雪的岩石也十分脆,力量稍大一點就會斷開。但肉眼根本無法看出其中的差異何在,斷裂之前宛如平地絲毫沒有異樣。
陸炳幾人爬到洞口的時候,即便氣溫如此之低卻也出了一身的汗,陸炳不禁感嘆,當年的雪域活佛和班禪活佛究竟是有多大的勇氣和毅力,才靠著腿一步步“量”到山頂的。
陸炳三人在洞口休息了片刻,朝著山洞內走去,雪域活佛拿了一頂燈籠走在前面領路。雖然光線昏暗,但好歹也算能看清事物了。火把縱然明亮,但需高舉,而且太過灼熱,生怕山洞頂端有積雪等怕熱的東西,幾人可不值當的為了能看清楚些而把自己活埋在洞中。武林高手五感極強,稍有光亮就能看的清楚,所以此時光線雖弱但是已然足以。
三人都是腳下功夫都不弱,而洞內地面也算平坦所以走起來也不算難,洞中隔絕了從上吹下的狂風,顯得格外安靜,耳畔沒有呼呼風聲也沒有那種風擊打在面板上的感覺,宛如在另一個世界一般。路越走越窄,慢慢地燈籠光線可見的地方出現了盡頭。雪域活佛伸手摸到了石壁然後慢慢摸索,隨即說道:“到了。”
雪域活佛抬高了燈籠,目所能及的地方有一根的繩索,走在第二位的陸炳擠過去用手拉住了繩索,繩索算不上粗,也算不上細,一個手握起來有些費勁,但兩個手卻可以合握起來,並交攏十指。
陸炳看了看,這條繩子並沒不是像尋常繩子一樣是扭起來的或者搓起來的形成那種螺旋狀,而是筆直下來的,表面是一體的無拼接和螺旋的痕跡,就好比天然生長的藤繩一般。可觸覺上這條繩子卻又絕非像是植物那樣有彈性,而是堅硬的宛如石頭。按照這樣的硬度,就不是爬繩子了,而是爬杆了,陸炳用手晃動了繩子一下,卻大吃一驚。這真的是根繩子,活佛沒說錯,它的手感雖然依然很硬,但整體卻十分柔軟,竟然晃動了起來,真是常人難以理解,剛過必折怎麼還可能有這樣的彎曲性和彈性呢。
雪域活佛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陸先生不必驚恐,還是我在前面帶路,先生與紀道爺在後面跟著吧。要注意,開始的路段還好一些,有不少可以攀附和借力的地方,到了中間開始,往上每隔好遠才有一個著力點,天洞四壁十分光滑,需用雙腿附著真氣用力蹬住,並用脊背倚靠住另一面石壁,把自己擠住然後僅僅用雙手把自己提上去。陸先生沒問題吧?”
“既來之則安之,垂直距離來看的話,也不算太長,走走看吧。”陸炳腦中幻想著雪域活佛所說的情景,心說應該問題不大,自己的武功修煉到什麼樣的境界陸炳也說不準。只是這普天之下能勝過自己的或許有幾個,比如紀聯洪和段清風這樣的奇才,但真正能要了自己命的或許只有白羽了。故此,陸炳可謂是大明嘉靖年間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整個身體也達到了逆天之境,因此陸炳對這種考驗體能的挑戰並不是特別恐懼,而是充滿了信心。
紀聯洪在此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