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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文憐惜地看著茹婷,“疼不疼?”

“不礙事”,茹婷說,“就是劃了挺長的一道兒,看著駭人,其實並沒有多深,過兩天就好了。說起來,這幾個人也有一陣子沒來了,我還以為打仗打的,他們都跑了,誰知道昨天又領來了。”

“領來了?”林鴻文裝作不經意的問。

“你記不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賀貴有個手下,帶那些日本人來過兩次”,茹婷小聲說著,“這回還是那個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賀貴的人?”林鴻文好奇地問,“賀貴告訴你的?”

“怎麼可能”,茹婷說,“他既然讓個面生的手下來,擺明了不想讓人知道。但是呢,他逃不過我這雙金睛火眼。”

林鴻文樂了,伸手微微抬起茹婷的下巴說,“我瞧瞧我瞧瞧,這是在哪兒練的。”

茹婷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我跟你說,我這看人的本事不輸你們這些生意人,你到底聽不聽?”

“聽,聽”,林鴻文老老實實地坐好看著她。

“有一回,我送賀貴到門口,那天他的馬車也正好停在門口。他一撩簾子,我看裡面還坐著一個人。當時我還覺得奇怪,這人既然能跟他平起平坐,按說應該也是達官貴人什麼的,可是他怎麼可能讓一個達官貴人在馬車裡等他呢?”茹婷蹙著眉講道,“那人坐的太往裡,門口燈籠的光找不到他的臉,我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記得賀貴撩開簾子的時候,他正坐在裡面轉他的扳指。後來簾子放下,我聽賀貴問他,‘事情都辦完了?’他說,‘都辦完了。’”

“你連他長相都沒看清,之後還能認出他來?”林鴻文問道。

“雖然那天看不見他的臉,但我認得他的扳指和聲音啊”,茹婷說。

“扳指有何特別之處嗎?”

“要說特別,也不是很特別。醉胭脂這裡喜歡戴、戴得起扳指的客人本來也沒多少,戴的大多都是玉扳指。他那扳指是紅色的,後來他又來的時候,我仔細瞧過,應該是瑪瑙的。”茹婷講完又琢磨道,“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挺奇怪的。如果他真是賀貴的親信,怎麼從來沒在賀貴身邊見過他。”

林鴻文笑笑說,“他手下的人那麼多,各自分管一塊也正常。跟前跟後的,只管跟前跟後,其餘的,就算是親信,也不見得要讓別人看出來。”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看來這個人就是隻管幫他巴結日本人的”,茹婷笑道,“這人其貌不揚,總是笑眯眯的,但也確實有本事,他會說日本話呢。我聽那些日本人好像叫他喬桑,不知道他是不是喬?”

“也許吧”,林鴻文說,“我對日本話是一竅不通,對了,我看看你的手。”

林鴻文小心翼翼把茹婷的袖子拉起來一些仔細看著,茹婷看他為自己擔心,欣喜之餘寬慰道,“都說了不礙事。”林鴻文不放心似的又把她的手翻過來,掌心向上,想看看手臂內側傷到沒有,卻忽然愣住了。

茹婷手腕內側靠近手掌的地方,有一顆小米粒大小的痣。林鴻文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田嫂說過的話一字一句的在耳邊迴響。

“她是大眼睛,雙眼皮很窄,笑起來左邊有個酒窩,對了,她右手手腕內側有顆小米粒大小的痣。”

林鴻文抬頭木然地看著茹婷的臉,茹婷讓他看樂了,笑著問,“你看我做什麼,都跟你說了沒事了。”

林鴻文看著那個淺淺的梨渦愣了好久,才微微垂著眼眸說,“沒看什麼,就是覺得你今天很好看。”

“怎麼?我之前不好看嗎?”茹婷佯裝生氣地問。

“好看,都好看”,林鴻文再抬起頭,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他伸手碰了碰茹婷頭上的金累絲嵌藍寶石的髮簪道,“這簪子很襯你。”

“你才知道啊”,茹婷抱怨道,“之前你送我的時候,我就說等你下次來,我配身水藍色的衣裳好襯這簪子。結果倒好,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也不來。”

林鴻文把她的手抓緊了些道,“確實是我的不是。”

“我知道你忙”,茹婷體貼地說,“我不是真怪你,忙點好,我知道你心裡惦記著我,就行了。”

林鴻文低頭看著兩隻緊緊糾纏在一起的手,沉默了很久,然後便吻住了茹婷的唇。不能說和說不出口的事,最終變成一場只關乎情。欲的情事。床笫之間,耳鬢廝磨,那麼親近,好像從未疏遠過。

109。

林鴻文從醉胭脂出來時,天已經擦黑了,他鬼使神差地走到雜市,那裡已經空空蕩蕩,所有商販都收攤回家過年了。林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