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陳卓開口說話,他的聲音頭三句暗啞顫抖,不過很快恢復平靜。
“我沒法為自己從前的行為推卸什麼。懊悔,自責也不能改變事實。我只能向你保證以後。我只能告訴你自從你宣佈愛要是彼此的唯一的時候,我就沒有背叛過你。我能告訴你的是我明白愛情需要忠誠,信賴,愛護和互相扶持。我只能告訴你我愛你。它來的無聲無息,分不明辨不清什麼時候,為了什麼。但是沒有什麼更確定的東西了。我確實愛你。”
“我需要你的原諒,我需要你給我一點信賴,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我不會辜負你,我將用我的一切,用我此後所有的生命來愛你,和你一直走一直走下去。我將從你這裡得到幸福也給予你幸福。”
兩個人握著手沉默了一會,然後李蔚華問:“我記得病中我有一種藥,吃了之後能睡一覺。讓我先睡一覺。”
陳卓沒有敢離開,他拿過沙發旁小几上的座機撥了隔壁。小珠很快怯生生的從隔壁陳卓的房間裡拿過一個藥箱來。
李蔚華吃了藥,回到臥室脫了衣服躺下,對陳卓說:“你去看看你的肩膀。已經紅了一片。”
陳卓沒有說話,在旁邊一直等他睡著。
李蔚華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陳卓坐在床邊凝視著他,顯然一直沒睡,不過身上襯衫換過了,隔著衣服可以看見紗布的輪廓。
“過來。”
李蔚華招手讓他俯下身來:“我看看你的傷口。”
傷口很深,看樣子只是自己處理的,肉有點扭曲的按在坑裡,撒上了藥粉。
李蔚華看完把他壓壓好:“不去醫院會不會破傷風?人的口水也很毒的。”
見陳卓還是不吭聲李蔚華只得團著被子坐起身來,靠著床頭:“給我倒杯水。”
一杯水一口氣喝完,李蔚華沉默了一會然後問他:“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最好的方式當然是說服她做引產。可惜這個方式已經失敗了。”
“你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我不想要。”
“那麼你要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我曾經想過讓她們都消失。不過我始終不能。我不能說服自己強制剝奪生命去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我不能因為手上掌握的資源和權力就失去底線。僅僅是胎兒我可以勉強說服自己。”
“為什麼你們可以在孩子六個月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你不在的時候沒人管你的情人們都在哪裡在做什麼的嗎?”
“她是處心積慮。冬天她穿的比較厚,一直到11月還穿著高跟鞋逛街。從來沒有去過醫院檢查。只有一個保姆負責做飯,沒有發現。”
“那麼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孩子出來後做親子鑑定。如果確實是每個月由律師給付撫養費。”
“如果她是處心積慮就不會只是想要撫養費。”
“我隨時等著她將我告上法庭。也許我會身敗名裂。但是我只能給孩子撫養費。”
李蔚華又沉默的想了一會。
“如果你不想讓孩子死亡。你起碼可以讓她以為孩子已經死亡。這樣孩子秘密轉移掉,你也沒有殺人。這個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辦到。而且你會少很多麻煩。當然如果你還別做他想那就當我沒說。”
陳卓沉默的想了半分鐘,看看天色,已經矇矇亮,就開始打電話。
等他打完電話李蔚華又接著問:“那麼之前你們是怎麼和她商量的?
等他打完電話李蔚華又接著問:“那麼之前你們是怎麼和她商量的?
“就是商量給她一筆錢。然後把孩子引掉。”
“現在呢?人在哪裡?是和她怎麼說的?”
“原來的地方住著。沒有結論。她也完全不肯妥協。”
“難道她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孩子的安全?”
陳卓沉默的看著他。
“我的劇本,起碼要讓她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沒有人從中做任何手腳,才可能讓她相信最後是失去了孩子。她會傷心至死嗎?”
陳卓沒有說話
“別看著我,現在我就是這樣殘忍。”
“是我的錯。我讓你傷心。”
李蔚華搖頭,開始起床洗漱,決定還是去上工。
這一天終歸還是狀態不佳NG無數。晚上回家時,陳卓先打電話過來問他:“我可以過去嗎?”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