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懶懶委靡的神態,“多管閒事的女人。”
“女人?”李沅毓的話,惹得在場一干人全以驚愕的眼光質問賀蘭靜——他這瘋漢怎麼連你是女人都看得出來。
“我——我——”只見賀蘭靜臉上的得意全換成呆滯。
而一旁的賀蘭智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這兩人。照理說,賀蘭靜的打扮是毫無破綻的,以往帶著她進出市集,也從來沒有人會把她誤認為女人,頂多說她這位小兄弟稍微脂粉味重了些,不過只要賀蘭靜一開口,大家就連這點疑問也沒有了,因為自小在一個陽盛陰衰的寨裹長大,十七歲的賀蘭靜可是沒半點閨女樣,要她拿根針比拿把劍還要百倍困難,更不用說那吆喝來吆喝去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副氣魄男兒的聲調。
既然如此,怎麼會讓這個醉漢看出端倪?
“你——你這個人怎麼亂講話!”賀蘭靜氣得連說話都結巴。
“總比你亂出頭要強!也不掂掂自己幾兩重,這種蠢女人還真是天下少有。”李沅毓回應著。
就這一句,讓自小到大沒受過委屈的賀蘭靜怒不可遏,幾天下來都是橫眉豎目、滿臉寒意。
就這一句,讓海心寨的弟兄們爽得眉開眼笑,因為千盼萬盼,終於盼到個“俠士”替他們整治一下氣焰高漲的母老虎賀蘭靜,不但為他們出口氣,更讓他們有了嘲笑逗弄賀蘭靜的把柄。
雖然,他們始終搞不懂,李沅毓究竟是如何得知賀蘭靜的女身秘密。
但,對於他們的疑問,賀蘭靜裝蒜歸裝蒜,心裹卻早已有了底。因為自從那天遇上李沅毓的那刻起,賀蘭靜十七年來懵懂的感情起了些微漣漪——她一直揮不去李沅毓把她護在懷中的暖意。
儘管他的酒味難聞、儘管他的亂髮扎人,但那一時間,賀蘭靜有種被呵護的安全感覺。或許是因為賀蘭靜年幼失怙,而疼愛她的堂兄賀蘭震與賀蘭智全都是不懂女兒心的男性,在那偌大的海心寨裹,把母狗、母雞加起來算,總共也不超過二十的數字而已,說實在的,她那惡作劇的習性,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