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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時泛起層層波瀾,只覺得自己雙頰猶如火燒一般,整個人都覺不安。

她躲閃開劉飛的目光,伸手奪過了放在桌上的毛筆,硬塞在了劉飛懷中,羞澀地言道:“哎呀,你照辦就是了,我先去休息一會兒,你寫好了叫我!”言畢,迅速飄身而去。

白玉嬌懷中的文小寶歪著頭,好奇地望著文秀和劉飛,揚起小臉問道:“娘,爹爹和劉叔叔這是怎麼了?”

白玉嬌在小寶的臉蛋上輕輕一捏,笑道:“小孩子家家的,不可胡亂打聽大人的之間的事,娘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小寶拍手叫好,跟著自己的孃親一起高高興興地跑出了房間。

劉飛望著白玉嬌他們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讓掌中的狼毫蘸飽了墨汁,才要下筆,可面對眼前雪白的宣紙,心中卻只覺得好笑:

想我劉飛自持才高八斗,充任幕僚本就綽綽有餘。現在卻還執意留在一個連升堂問案都不懂的假巡按身邊,難道這便是我劉飛的平生志向嗎?

一想到此,劉飛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眼眉一挑,長嘆了一聲,毅然落筆,刷刷點點,滿腹激情,一邊寫著,那腦海中一邊浮現著秀秀身披官袍的身影。

只要是能用我畢生所學,為國為民。懲奸除惡,也總算是學以致用,亦不辜負我這一身才華。又何必在意自己的身份呢?幕僚又怎麼樣?狀元又如何呢?更何況還能與自己心愛的女子朝夕相伴,這樣的日子自然勝作神仙啊!

這樣想來,劉飛更是心中坦然,筆下如生風一般,行雲流水。文思泉湧,不一會兒工夫,便寫了好幾頁紙。

白玉嬌帶著兒子在外面閒逛了一天,直到夕陽西斜才回到府衙。入夜,玉嬌哄著小寶睡下後,又來到了秀秀的房間看望自己的“相公”。

她輕敲了幾下房門。卻不見屋裡有人應聲,玉嬌心中奇怪:咦,這麼晚了。難道秀秀還沒回來?

她忍不住徑自推門而入,卻見房中燈火通明,而秀秀坐在圓桌前,深埋著頭,一聲不吭。

這是怎麼回事?白玉嬌心中一緊。急忙走到了秀秀的身邊細細一看,原來秀秀竟在桌前一手撐著腦袋酣然睡著了。

白玉嬌長出了一口氣。一顆心這才定了下來。她狠狠白了秀秀一眼,隨後嘴角一撇,眯起一雙杏眼,眉宇間透出一絲詭異。

她用手輕輕搖著她的肩膀,口中煞有介事地朗聲高呼道:“相公啊,快醒醒吧,那燭火都燒到你的頭髮了!”

“啊?”秀秀從夢中驚醒,一聽此言,不禁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後退了好幾步,將自己的椅子都碰倒在地。

而看著秀秀那慌張的舉止和一雙眸子中流露出的驚恐,白玉嬌不加掩飾地仰面而笑,直笑得眼角都滲出了淚水,肚子也痠痛難忍,只好用一雙手盡力地按揉著。

待到文秀清醒過來,慌忙地整理著一下自己的秀髮,卻並未發現有哪一縷秀髮被點燃了。她轉頭又見白玉嬌那副嘲笑的神情,才恍然明白自己這是上當了。

秀秀沉著臉,圓睜朗目,撅著嘴緊盯住白玉嬌,氣呼呼地責怪道:“玉嬌姐,平白無故地你為何要戲弄於我?”

白玉嬌見秀秀有些生氣了,這才拼命忍住笑,湊過來將秀秀攙到桌邊坐好,又親手倒滿一杯香茗送到了秀秀眼前,雙手搭了秀秀的肩頭,柔聲勸道:

“好啦,秀秀,別生氣了,我不過是提醒你一句罷了。像你那樣睡著了,若不加提防,可不就要燒到自己的頭髮了?”

望著白玉嬌那一雙笑盈盈的鳳眼,滿是柔美,文秀也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才的那點氣惱一下子飛到了九霄雲外。

她調皮地朝著白玉嬌扮了個鬼臉,轉身拿起拿起桌上一張寫滿字的紙張,認真地看了起來,邊看邊言道:“我還得感謝玉嬌姐呢,剛剛那一驚,嚇跑不少瞌睡蟲。”

白玉嬌知道,那些便是劉飛寫給秀秀的明日升堂問案的程式,她靜靜地扶起了那剛剛被碰倒的椅子,擺放好之後,又從地上拾起了一件猩紅色的絲絨披肩,心中猜測:這披肩定時秀秀打瞌睡的時候從她身上滑落下來的。

她細心地撣了撣那披肩上的塵土,望著秀秀背影,心中掠過一絲酸楚:這審案原本是相公應該做的,現在卻要這個小丫頭來替他完成。

一想到自己的冤死的丈夫,白玉嬌又是一陣悲傷,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眼眸之中泛點波瀾,只一瞬間,那淚水迅速充盈了眼眶。

“玉嬌姐,我沒事的,你去休息吧。”文秀頭也不回地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