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代人?這個人又是誰呢?怎麼我討厭誰、偏偏走到哪裡都會遇見誰呢?老天爺還真會整我啊!
“還要兩三天?師爺,這怕是要耽誤了行程啊。”這邊文必正憂心忡忡,劉飛又耐心地安慰了他幾句。
“他是我相公的師爺劉飛。”白玉嬌輕聲介紹道。
文秀這才仔細打量一下這個臉上帶著自己五指印的男子:看年紀,他與文必正相仿,但氣質卻是決然不同,文必正儘管個子不高,但體格健壯,英氣十足,而這個劉飛雖然比文必正身材略高,但看上去文弱了許多,膚色偏白,眉眼秀氣,是典型的書生氣質。
“對了,還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呢?”白玉嬌問。
“我叫文秀。”
“哦?與我相公同姓啊!”白玉嬌笑道,“文姑娘看上去氣色不錯啊,想必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文秀感激地點了點頭,白玉嬌又說:“那我們找人送文姑娘回家去吧。”
聽到“回家”兩個字,文秀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雙眸中現出無限的迷茫與傷感。她背過身去,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卻不禁感嘆道:“我現在已經是無家可歸了。”
文必正聽了一驚,連忙問道:“難道姑娘家裡也遭洪災了?”
“洪災”,這倒是個好藉口,文秀正愁下面如何圓謊,見有了臺階,趕緊點點頭:“對對。”
文必正心痛不已,他此次就是奉旨到河南考察災情去的。
“那你還有什麼親人嗎?”白玉嬌問道。
文秀低眉不語,輕輕搖了搖頭,兩滴淚珠含在眼中,差一點就滾落下來,她在想,我的親人,只怕我永遠也見不到他們了,父母在家一定急死了……
“姑娘今後有何打算嗎?”文必正憐惜地問。
文秀再次語塞了,打算?還能怎麼打算呢?自己才剛剛來到古代,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她還真是從沒想過,現在的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隨遇而安了。對於一個身無分文的女孩子來說,要在古代獨自謀個生存,怕沒那麼容易。文秀唯一明瞭的是,自己今後定要從語言到舉止都萬分留意,所謂入鄉隨俗嘛,決不能讓人誤解自己是個輕浮女子,這對文秀來說也不是難事,用好友林霞的話說,文秀是警校的奇葩:愛好文學、多愁善感。而文秀心中的刑警夢,恐怕從今天這一刻開始就徹底化作一片煙雲了,一想到此處,文秀的心中不禁湧起無限的遺憾與傷感。
見文秀如此的傷感,其他人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了,而文必正的心裡萌生了一個想法,只是這個想法是她的妻子不樂意看到的。
“對了,師爺,查到那群黑衣人的線索了嗎?”白玉嬌問道,這是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了。
劉飛客氣地回覆道:“哦,夫人,還沒有。”
白玉嬌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她略帶怒氣地說道:“那你還不趕緊查去,要是他們再來刺殺咱們大人,你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劉飛趕忙點頭稱是,和文必正打個招呼便轉身離開了。
剛才還嫵媚可人的白玉嬌竟然也有如此嚴厲的一面,這可真是大大出乎文秀意料,看來人不可貌相啊。
遠離天常客棧的河南潞安王府裡,一位頭戴官帽,鬚髮花白的王爺正怒氣衝衝:“我說賢婿啊,那條官道很快就通了,殺手也讓人家給揍回來了,他們很快就到洛陽了,還什麼炸橋,你這都是什麼狗屁計策呀?”潞安王年近五十,油光滿面,而眼角卻是深深的皺紋。
王爺身旁站著一位三十幾歲的男子,身材魁梧,濃眉大眼,全然不顧岳父的雷霆之怒,只淡定地說道:“岳父大人,這炸橋只是緩兵之計,前面就是衛輝府境內了,小婿都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安排下去了,您且放寬心!”
老王爺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嗯,這還差不多,這回一定要讓那個什麼巡按有來無回!”
男子隨聲附和道:“是!岳父大人心思縝密,計劃周詳,這次絕對沒問題。”
王爺聽了這樣的奉承心情大好,仰面大笑,言道:“好吧,你剛回來,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男子偷眼見王爺心情好轉,試探著又道“是!不過還有一件事,小婿覺得需要稟告岳父大人,這次炸橋之後,曾遭人偷襲於我。”
王爺聽了並無驚慌之色,只抬眼瞟了男子一下,不鹹不淡地問道:“哦?有這事?是些什麼人呀?”
“沒看清。”男子無奈地搖搖頭。
“嗯,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查的,你下去吧。”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