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費了一番力氣,記下所有的內容,然後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幻想著文字上所描述的畫面。如此反覆上百次,文字就像活了一般,變成許多個手持長矛的小人,刺向他身體的各個部位。
方林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般,一晃,來到了另一個地方。方林看到身穿戎裝的戰神、見到紗衣罩體的仙女,吶喊聲、慘叫聲、哭泣聲不絕於耳。鮮血染紅了旗幟、濃煙燻黑了城牆……放佛是前世今生,畫面是如此的熟悉,感動、哀憐、眼淚,又殘留少許記憶的碎片。
再一晃,方林的面前一片慘白,安靜下來了、安靜下來。沒有了紛爭,沒有了恐懼,一切都恢復如初。
方林心慌慌,心頭困惑不已,難道這就是“霹靂掌”嗎?
方林活動了下筋骨,不覺得學來“霹靂掌”後,對他的身體有多麼大的改善,不過還好肚子已經不痛了。
方林爬出密室,一出來就聞到了一股惡臭。醍醐一家子全都死光了,地面上是到處都是黏糊糊的y體。大火燒不幹這些綠色的y體,沙土也無法和它溶合。的確很邪門,這些綠蟲子的體y比強力膠還要粘稠。
在醍醐家已經浪費多日,所剩的時間就不多。而天邊的月亮已經盈滿,這也就預示著到了大婚在即,必須趕緊趕去侍魂殿才行。
方林在去往侍魂殿的路上遇到了大火中劫後餘生的醍醐之子。男孩低頭拉著一匹馬,看樣子走了很長的一段路,他的褲腿都溼透了。
方林從河邊撿起一塊石頭丟了過去。男孩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趕路。方林追上去問:“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上哪裡去?”
“很高興看見你活著。”男孩說。
“是啊,我是屬貓的,有九條命。”方林故作輕鬆的說道。
“我放火燒死了他們,可是我的心裡一點也不開心。”
雖然說醍醐一家人不是什麼好人,但弒母殺親,也是大逆之罪。方林拍了拍男孩的頭髮,說:“犯了錯就要想辦法彌補,不怕死的話就跟我走,救了東方玉兒,你身上的罪就會減輕許多。”
“你要去侍魂殿?你會死的。”男孩攥緊韁繩,手心上勒出了一條紅線。
“不想去的話就滾吧,但是鬼城這麼大,恐怕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方林說。
沉默了片刻。男孩開口說:“好吧,還有,我的名字叫做小龍。”
侍魂殿上,有人大婚,各路高手雲集而至。
鬼城四大鬼王鎮守東西南北,防止來外的軍隊闖入。而侍魂殿坐南朝北,面向茫茫的苦海。
大殿之下是一條長達千米的石階,兩側是森羅永珍的哨兵。
大婚之日,大紅地毯從侍魂殿鋪到底下鐵樹林。燈籠高懸、鮮花鋪地,此一番氣派就連冥王也未曾有過。
方林拴好馬,在侍魂殿外的一家茶館歇腳,在沒有摸清楚狀況之前,他打算靜觀其變。
方林招手叫來茶館小廝,問道:“聽說侍魂殿裡面有人搞婚宴,為什麼殿外冷冷清清?”
店小二一下子就聽出方林是個外鄉人,抹完桌子,愛理不理的說了句,“殿外冷冷清清,殿內人山人海,有本事你翻牆進去一看就明白了。”
方林呷了一口茶水,覺得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喝完茶,方林留小龍在店裡,一個人爬上侍魂殿外的棗樹向裡面觀望。果然就像店夥計說的那樣,殿內是另一番熱鬧的場面。
方林騎在樹上正看得著急,底下有人崔喊著:“喂,老兄,買票了沒?”
方林一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樹底下帶著紅袖標的男子板著臉說:“又是一個想吃白食的,別說今天人多眼雜,老子專門盯的就是你們這些長腿的窮鬼。看什麼看,門票啊!”他搓著手指。
方林恍然大悟,掏出一錠銀子扔了下去。
男子見到那麼大一錠銀子,眼睛放光,忙陪著笑臉說:“爺,你這邊請,像你這樣有身份的人應該走正門才是。”
方林略微點了點頭,在心裡卻暗罵:又是一個見錢眼開的混蛋。
侍魂殿門檻高,一般人進不去,好不容易買了張票,又遇上事兒了。
“閃開,閃開。”兩個戴著圓帽的下人風風火火的走過來,一把推開方林。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肥頭大耳,滿身贅的男子。
方林白了那一眼,要不是他們走的快的話,他肯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剛才向方林售票的年輕人走上來,扶起方林,說:“大爺你沒事吧?您呢,別和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