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做不到。”

他們再也不是從前親密無間，如今他們之間，多了一個人。

“…”

顧白的手，就那樣僵在空中，夜晚的空氣是這樣的冰涼，讓他冷到難以忍受。

看著孟米笑的快要哭出來一樣，慢慢從自己的身邊離開，他卻無言以對，他根本狠不下心來，這個世界上孟米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她如何會不懂。

過去那些快樂的日子裡，他們怎麼會想到，有朝一日，這份瞭解卻將彼此傷到體無完膚。

“再見。”

孟米做了個口型，無聲的說道，試圖做出個灑脫的笑容來，轉過身，淚流滿面，一步一步走開。

顧白就站在原地看著，淚水不停的滑落，他幾番張開嘴，想要喊住孟米，卻又不得不吞嚥著淚水閉上。

霍雙雙無聲的走過來，輕輕摟住顧白的手臂，跟顧白一起，看著孟米孤單的背影，一點點走遠，直到消失在電梯裡“看來我做了讓你男朋友誤會的事情。”

霍譚倚在牆邊，遞上手帕。

孟米給嚇了一跳，她真的是太傷心，連電梯裡頭站著個大活人都沒注意到！

霍譚撇了撇唇，抬起手，幫孟米擦了擦眼淚。

“怎麼，見到鬼了麼。”

臉頰上的觸感傳來，孟米這才緩過神來，慌忙有些不自然的避開。

“顧白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

孟米失落的說道。

顧白又何嘗不是她這輩子唯一交往過的男孩子，其他男人的觸碰讓她本能的感到牴觸。

霍譚也不惱，就站邊上看著。

“孟小姐想去幾樓？”

嗯？

孟米抬起頭，電梯昏黃的燈光中，霍譚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那雙凌厲的眸子彷彿能看透一切。

孟米低下頭，眼淚滑進嘴裡，鹹鹹澀澀，孟米一把搶過霍譚手上的手帕，她不想這麼沒出息，明明知道和顧白已經結束來，還哭得這樣一塌糊塗。

“27樓。”

擦乾眼淚，孟米擰著鼻涕說道。

霍譚微不可察皺了皺眉，按下按鈕，跟冷夏住久了，他也有些輕度的潔癖。

失重感傳來，電梯往上。

“這個手帕我就不還給你了。”

孟米有些悶的聲音傳來，霍譚挑了挑眉，放下眸子看去。

“幹嘛這幅表情，又不是演電視劇，你總不會還想我洗乾淨了還給你吧。”

孟米大言不慚白了霍譚一眼，這上面又是鼻涕又是 眼淚的，她才不想洗。

“當然，孟小姐喜歡，可以留著。”

“我才不要留著，上面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髒死了。”

孟米說完，隨手將手帕丟盡了電梯角落裡頭的垃圾桶裡。

“…”

霍譚的瞳孔，有一瞬的驟深，那條手帕，是他去年生日的時候，冷夏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多麼奇怪，她明明恨著他，卻還送他禮物，因為她是個稱職的情婦？哼。

當時霍譚欺侮她說不需要，卻是一直帶在了身邊。

…為什麼呢。

霍譚突然眯了眯眼。

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股冷氣。

孟米縮了縮脖子，尼瑪！難不成是電梯開天窗了？！

孟米抬頭一看，結果發現站在他後頭那鳥人的臉突然陰沉的跟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靠！！用得著麼！她不就是用了他一條手帕麼！尼瑪還是他自己遞過來的好不好！！

“叮！”

電梯停下，門開啟，發自危機意識，孟米立馬兩腿一邁鑽了出去。

霍譚這才緩緩收回凝固在垃圾筒上的視線，也走出了電梯。

一走出電梯，冷氣撲面而來。

老闆一走，裝模作樣加班的員工一個個都拍拍屁股走人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大堂裡頭已經是冷冷清清，連門口站崗的保安都不見了蹤影。

嗯？

孟米抬頭一看！尼瑪！這哪裡是她辦公室！根本就是大堂好不好！！

“喂！我不是說去27樓麼！你按的幾樓啊！”

頭一扭，孟米破口就罵。

霍譚從容不迫來到孟米身後，手一伸，指尖掠過孟米的臉，將臉上殘留的淚水拭去…

孟米驚得顫了顫，往後退了兩步，保持距離，方才被這小子輕薄的事情，她都給忘了， 尼瑪，這個是個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