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vla說,【如果caesan要在夏夏你和那些股份之中做出選擇,他一定會選擇那些股份的哦~】
Elvla還說,【如果我說對了,夏夏 你就要來英國陪我好不好~~好壞我幫了你這麼多呢~反正caesan都不要你了,你就來英國陪我嘛~我一個人在英國好無聊的,爸爸又很兇,好不好?】
她抿了抿嘴,什麼也沒有說。
因為她知道,就算霍譚真的會因為那些股份而選擇放棄她,她都絕對不會離開他的身邊,因為她這一輩子已經註定要和他糾纏一生一世。
可怎麼辦?
你竟然說,要殺了我。
冷夏苦笑著低下頭,捏在手裡的紙有些顫抖,心臟那劇烈的疼痛宛若被生生凌遲了一般,可她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心都死了的人,還怎麼哭得出來呢。
冷夏抿了抿嘴,用手擦了擦臉,多麼可笑,明明沒有眼淚,心裡頭的悲傷卻快要溢位來無處安放。
她把紙放在玻璃茶几上,迅速的在紙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抓過手機,最後一次按下那個號碼。
霍譚緊握著雙手坐在床邊,冷峻的臉看上去有些焦躁。
他給住戶辦完出院手續回到病房的時候,她已經不在那裡,心裡頭餘怒未消,卻立刻開始慌張,他當即想要給她打電話,以前的號碼卻一個都沒有接通,給elvla打電話,elvla人在英國。
他知道,那個時候自己說的話,的確是有些太重了,他想要道歉,可卻根本找不到她,於是他只能繼續留在病房中,等她回來。
“茲茲茲茲茲茲。”
放在床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他神色一閃,下一秒立刻抓起了手機,“冷夏!”
他急切的叫道,然後才平緩下來一些,“冷夏,是你嗎?”
“剛才的話我說的有些重了,你人現在在哪?我立刻過來接你。”
他急切而溫柔的說道。
冷夏表情裡的憂傷早已氾濫成災,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可眼淚卻始終沒有流下。
“……”
她張了張嘴,她想說……
霍譚,你向我道歉,你說是你說的話重了,可【我會殺了你】這樣的話,真的只是說重了嗎?
你和我都知道,那是那一刻,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如果我真的把股份交出去,你會殺了我。
不管你怎麼道歉,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可你明明說過,你是愛著我的。
你明明愛著我,卻還是恨不得想要殺了我。
霍譚,霍譚。
我才終於明白,就算我在你的心裡,比任何人都要重要,可對你而言最重要的,卻始終不會是我。
事業,權利,地位。
你的愛,只有以這一切為前提,才會存在。
可怎麼辦……我看來是沒有辦法和你那可怕的野心一同生活了。
她遲遲沒有說話,讓霍譚更加的不安。
“我當時情緒有些激動,你先回來,股份的事情,我們慢慢再說。”
他話音未落,她平淡的聲音,如從幽谷中緩緩飄起。
“……霍譚,我已經在股權渡讓書上籤過字了。”
他眸子一緊。
“你人在哪?”
“我在錦江之星,2102室,我把股權渡讓書放在桌上,你只要過來拿一下,在上面籤個字,所有的一切,如你所願,就都是你的了。”
她的語氣,明顯聽起來很不對勁。
“鑰匙,我寄放在前臺那裡。”
“……”
霍譚張嘴才想問,卻被她打斷。
“霍譚,再見。”
冷夏憂傷的笑著掐斷電話,將手機緊緊攥在手心許久,咬著牙站了起來。
他很快就會過來,她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將手機關掉,冷夏用手擦了擦臉,努力做出個笑來,拎起行李箱,朝著門外走去。
燈光昏黃的走廊裡,只有三三兩兩經過的人。
冷夏想要維持著笑容往前走,卻發現竟連笑著都是這麼的艱難。
於是她從包裡掏出墨鏡戴在了臉上,在這樣的夜晚,戴著墨鏡的女人或許顯得有些可笑,可心裡頭快要氾濫成災的悲傷,讓她管不了那麼多。
“叮!”
還有四五米距離的電梯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