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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哀?其實看得出來皇太極自己的心情也很複雜,這場屠殺的確曾帶給他心理負擔,但是他卻也享受那份得償心願的成就感。他已經開始正式動手準備自己的稱帝大典了。

可是嶽託卻偏偏選擇此時作獨樹一幟的出頭鳥,幾次三番上折,質疑哈達公主等人謀逆的確鑿性。並請求皇太極徹查此事,不可誤信讒言。莽古爾泰,德格類都已不在人世,如何徹查?

我不得不為他捏了一把冷汗,皇太極從開始為豪格指婚起,嶽託便已經知道全部的內幕。他還曾經勸過我什麼都不要插手,自己為何卻不懂得明哲保身呢?偏要這個時候做出驚世駭俗的舉動。難道他會是為了厄俄在做殊死一搏?畢竟厄吉婭已經被豪格殺了,這無疑將嶽託陷入兩難的境地。

殺厄俄,硬朗的他根本做不到濫殺無辜,而且厄俄肚子裡還有他未出世的孩子,一刀下去便是一屍兩命;不殺厄俄,朝廷上下,宮內宮外卻有那麼多雙眼睛在注視著他,難道要人質疑他‘心懷不軌’?那麼要受牽連的恐怕就不僅僅是他嶽託了,雙紅旗只怕也‘難逃一劫’。皇太極說不定正愁沒處下手開刀,整頓代善的正紅旗呢。

皇太極以靜制動,對於嶽託的奏摺並無任何表示;代善卻早已經沉不住氣了,他當著朝臣之面大聲斥責嶽託,並以家法懲治了嶽託的‘不知所謂’。皇太極依舊是站在局外一言不發,似乎是要看戲一樣。嶽託自此之後被父親代善軟禁府中,而厄俄之事,始終不見分曉。

這個新年是我過的最寒冷的,本來瀋陽的冬天就極其的寒冷,再加上整個皇宮都很寂靜,鞭炮聲依舊響徹天空,卻更顯得歡聲笑語格外稀落。再也沒有人敢在宮中多嘴製造謠言了,因為這次的事件給每個人心裡都鳴了警鐘。即將伏法的哈達公主讓他們看清了誰在主宰沉浮,人人都懂得了“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

大年初五,皇太極照舊帶著貝勒,貝子,武將,禁軍等去城郊獵場冬狩。去年他冬季圍獵時,送了我戈礫,而今戈礫已經是一歲多的成虎了,卻天天除了睡覺之外別無他事。

他臨行前,我為他搭上毛裘披風,特意囑咐說:“騎馬時多穿暖些,凍傷可是很難治癒的。雪地裡滑,步行千萬小心別摔著。”

他笑著掐我臉一下道:“怎麼,怕我這把老骨頭摔散架了?”

我白他一眼,接續嘮叨道:“另外,千萬別再弄只老虎回來了,‘一山難容二虎’。”

他笑得更詭異地注視著我,也不言語。

“別的動物也不要。除了兩隻腿的人之外,其他一概不要。”我趕忙補充道。

他聽了我的話,居然開懷大笑了起來,攬我入懷說:“你還真是聰明,本來打算今年給你弄只雪狐回來玩玩,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我就知道他‘笑裡藏刀’,把我當動物園的飼養管理員啊!

他又接著說道:“那麼要是我獵到雪狐,就直接給你把皮裘送回來。”

不是吧?他還真是不在乎珍稀動物。我趕忙反駁道:“我不要,雪狐那身皮毛太小,我穿不下,只有它自己穿才合身。所以國汗就不用惦記海蘭珠了。”

“那你什麼都不要了?”他似乎非要找出件禮物來才開心。

“要送就送個謎底吧。”我靈機一動回道。

“你要出謎題?”他顯然是沒料到我這麼說,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若答不出就要滿足我一個要求。”我回的乾脆。

“說。”他來者不拒。

“九羊進圈,一羊入池。打一成語。”這種迷題我一大把,張口就來。

“這迷題有些意思。等我回來自然給你答案。”說完他在我額頭落了一吻,便起身出發了。

皇太極前腳剛出門,布木布泰後腳就跨進了院子。

“姐姐這裡真暖和。”蘇茉兒為她掀開簾子,她邁進屋暖著手說道。

我趕忙讓了她坐火爐旁,又吩咐素瑪烘了個熱手爐過來遞於她。

布木布泰接過手爐問道:“國汗可是動身了?”

“剛起程。”我邊說邊給她倒了杯熱茶。

“國汗每年都是如此,不論天氣惡劣與否,不管朝政煩擾與否,冬狩卻是必不可少的。我一直就奇怪的很,國汗為何獨愛冬天圍獵,卻極少春蒐,夏苗和秋獮。若說春,秋兩季才是圍獵最好的季節。”布木布泰閒聊著說。

其實我知道他是在乎那‘冬狩’二字。皇家四季圍獵都有不同的稱呼,春蒐中‘蒐’是搜尋之意,夏苗中‘苗’代指禾苗已起,秋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