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蘭珠自當銘記皇后的話,精心照顧皇上,決不敢恣意妄為。”我躬身行禮,恭敬地領命。
哲哲“嗯”了一聲,表示滿意。
布木布泰只是微笑地注視著我,她的笑容感覺比冬雪還要寒冷。
我向她們告別後,在素瑪的攙扶下登上御輦。
皇太極舉起手臂,輕輕豎起右手食指。突然號角長鳴,戰鼓擂動。千萬馬蹄踩踏雪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雙黃旗,正紅旗大軍開拔離開盛京,往沙河堡行去。
多爾袞與豪格率領的正白,正藍將分道挺進寬甸入長山口。
我隨大軍行進了接近一個時辰。馬車突然停了,兩邊大軍依然在不停的行進。
直至馬車外一片安靜,皇太極推開馬車之門,將我打橫抱出馬車。他將我放到另外準備好的一駕不顯眼的馬車上。
他的眼中充滿了不捨。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的分離,也不知究竟要過多久才能再見面。
“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囑咐你些什麼了,我似乎什麼都不放心。”他沉悶的聲音刺激著我的淚腺。
他的面容在我眼中越來越模糊,我緊緊攥住他的雙手說:“不可以生病,不可以出事,不可以身犯險,不可以——”
我的話消失在他懷中,我的頭被他緊緊壓在胸前。他冰冷的鎧甲刺痛著我的臉,我掉落的眼淚沿著他的戰甲滑落。
“好好地等我回來。”他說完迅速撤開懷抱,翻身上馬。
響徹天際的一鞭落下,他頭也不回地帶著貼身禁衛軍賓士而去,馬蹄濺起的雪花,純白魅力。
我凝望著他的背影,默默地說:“我們會好好地等著你平安歸來的。”
亂局
我忘卻了時間,痴痴地望著皇太極消失的方向。
“主子,雪地裡冷,還是啟程吧?”素瑪走到我身側輕聲地問。
我點了點頭,在她的攙扶之下跨上了馬車。
邡步與恪蒙駕馭著馬車向暨園駛去。
我坐在馬車內,心中的不捨已經淹沒了所有的思緒。
“邦邦”敲擊馬車木窗的聲音將我遊離的神智拉回現實。
馬車停了下來。我單手支開窗戶,葉布舒俊朗的笑臉映入眼中。
我感染上了他的笑,問道:“怎麼會是你?”
“皇阿瑪交待了我個好差事,從今日起您就是我的責任了。”葉布舒拍拍自己的胸脯,像個男子漢似地說。
我笑了,淚水卻也模糊了視線。無論何時皇太極似乎都為我設想安排好了一切。
葉布舒瞪大雙眼驚訝地望著我,我迅速調整著情緒。
素瑪他們立即為葉布舒行禮。葉布舒免了眾人的禮,翻身下馬,坐進馬車之內。
我笑著開口說:“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自從我搬進關雎宮後,便再也沒有見過葉布舒。
他露出些許為難說:“您千萬別怪罪我啊,我被皇阿瑪安排在吏部辦事。最近一直沒得空!”他越說越不自然,這也是個不太會撒謊的傢伙。
我瞭解地笑笑,觀察著他。
他感受到我怪異的目光,低頭打量自己後開口問:“怎麼了?我可有什麼不妥?”
“沒什麼,只是突然感覺你長大了!”我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已經進入朝堂辦差了。兩年前初見他時人還沒有我高,現在他卻已經高出我半頭;儼然一個男人,再也不是個小男孩兒了。
到達暨園時,廖順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處處體貼周到,一應俱全。
“夫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廖順放下薰香爐後恭敬地問。
我思考了一下,說:“幫我請個可靠的郎中過府。”
素瑪眼中閃過了悟,其實我貼身的事情,她又有什麼不知道呢。
廖順不敢遲疑,領了命出去了。
葉布舒皺眉看著我問:“您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挑眉一笑說:“你先去認認自己的屋子,等會兒再告訴你。”
不多時,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郎中規矩地跟在廖順身後進入偏廳。
郎中號脈之後,面露喜色稟報說:“恭喜夫人了,夫人已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雖然我早有預料,但是確認之後,仍不免喜形於色。
素瑪,廖順忙開心地行禮道賀。
葉布舒驚訝地微張嘴巴,發不出聲音。
我問郎中道:“胎兒可正常健康?”
郎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