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還是不放心,丟不掉。
布木布泰隨即了悟地笑了,回道:“賽陽很好,雖然她很少與人溝通,不愛說話;不過總算是適應宮中的生活。”
賽陽嗎?不愛說話?她的變化看來遠比我想象的更大。
“如果可以——”我突然感覺自己如今都已經沒有立場為賽陽多說句話。
“姐姐放心吧,賽陽我會好好照看的,決不會令她在我宮裡受到委屈。”布木布泰體諒地接下我的話。
我感激地衝她點點頭。此時此刻,我是真心希望她會代我照顧賽陽。
不管賽陽在瓦爾喀究竟經歷了什麼,都是我間接造成的,可是我卻無力彌補。
接下去半個多月,許多慶典大肆地舉行著。皇太極再次撫卹朝鮮,皮島陣亡將士;不久又得到了明都司高繼功等人自石島來降;而後又追封科爾沁莽古思大貝勒,真正海蘭珠的祖父為和碩親王。
我極少出席慶典場合,只一心一意照顧孩子。因為寶寶不能提前賜名,所以我便開始習慣性地稱呼他“八子”。
“八子,我是媽媽,媽——媽——”我一邊為他換尿布一邊對著他說話。
他開心地笑著,小小的身體在我雙手間滾來滾去。
“八子?這是什麼怪名字?”熟悉卻陌生的聲音突然介入,令我驚訝中抬眼望去。
“哥哥!”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吳克善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朝服站在門口正衝著我微笑。
我跳下床,衝過去抓著他仔細瞧著,深怕自己看錯了。
他‘哈哈’大笑著一把將我揉進懷裡,說:“你終於也做額娘了,哥哥真為你高興。”
我激動地拉他坐下,對著外面喊道:“素瑪,快奉茶點。”
素瑪笑著走進來,把已經準備好的茶杯放到吳克善面前。然後行禮道:“奴婢給臺吉請安!”
“為何哥哥來了也不通報我一聲啊?”我笑著跑回床邊穿鞋的同時問素瑪道。
“回主子,是臺吉的吩咐,不讓奴婢們通報。”素瑪與吳克善交換了個眼神說。
我假裝不開心地瞪了吳克善一眼,問:“為何不讓他們通報?想捉弄我啊?”
吳克善繼續酣暢地大笑著說:“我就是想看看你這個額娘究竟會不會照顧孩子。”說著,他站起來走向床邊,雙臂抱胸,單手撫摸著下巴一臉嚴肅地審視著躺在床上東張西望的小傢伙。
“果真漂亮!像你!”吳克善半天才吐出幾個字,說完又大笑開來。
我也隨即笑了,問他道:“哥哥這次可是為了我進京?”
“那是自然,來看看我的寶貝外甥。”說著吳克善由自己的脖子上扯出一條鏈子,摘下來塞到我手中。
鏈子看似是由不明物體串成的,很像是某種動物的牙齒。我好奇地問:“這是?”
“你怎麼能忘了哥哥的隨身之物?這條狼牙鏈自我出生起便從未離過身,如今送給這小子,希望庇護他長大。將來有朝一日他也能保護你這個額娘。”吳克善憨厚地笑著對我說。
我此刻卻感動得只想哭。我這個海蘭珠的確從來都不知道他這個哥哥的貼身之物,可是卻得到了他最珍貴的饋贈。
“海蘭珠,你可別哭啊!我最怕女人唧唧歪歪了。”吳克善眼裡也閃著水光,卻偏要嘴硬地‘惡人先告狀’。
我破涕而笑,換了個心情問他道:“你這次能逗留盛京多久?”
“留不久,皇上召我入京給八阿哥慶滿月禮,順便帶點兒東西前往蒙古巴林,札魯特等部。”吳克善面露正色回道。
此時皇太極要吳克善去往蒙古各部,莫不是又有戰事已在籌謀之中?
吳克善見我表情嚴肅地陷入沉思,乾脆直接地說:“是為了征伐瓦爾喀部。”
“瓦爾喀?”我恍然大悟。
吳克善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索渾這次算是驚世駭俗了,居然敢動歪腦筋到如此地步,只有自尋死路了。”
我對此事根本不想發言,也輪不到我說什麼。
“不過藉助此事賽陽能回到盛京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你不是一直不放心那丫頭嗎?”吳克善似乎還並不知道如今的賽陽早已人事全非。
我嘆出一口氣,告訴他:“賽陽完全變了,不再是那個整天纏著我的小丫頭了;她現在甚至是排斥我的。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這三年在瓦爾喀遭遇了什麼。”
“你想知道還不簡單,此事包在哥哥身上了,保管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