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由上海到蒙古的?是誰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啊!?
就在我苦惱迷惘之間,這位婆婆已經麻利的把一整套內袍加外泡的衣服給我穿戴整齊了,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取來了一雙繡工精細的紅綢皮靴擺在了我的腳邊,然後單膝跪地就要為我穿靴。
我嚇了一跳,天啊!我怎麼能讓一個長輩做這種事情呢?我迅速奪過她手中的靴子,抽出已被她抓住的一隻腳,極其麻利的一腳蹬上,然後又穿上了另外一隻。
穿完後一抬頭就看著她一臉驚訝,表情複雜地看著我,也不再說那些我根本聽不懂的語言了。我被她看的心裡打了個冷戰,感覺雞皮疙瘩已經在我身上列隊了。
她注視著我大概有半分鐘的時間,隨即卻又笑了,轉身舉起放在我身邊托盤裡的頭飾。
紅色的無頂無沿的頭飾上鑲了很多的白珍珠,正中間有顆極其乍眼的綠寶石,周圍還包裹著一圈冥黃色的是瑪瑙石。頭飾的邊沿都接著由小珍珠串成的珠簾,前面的珠簾較短,卻在中間多了一圈似紅寶石的珠子點綴。
哇!我有點驚呆了!這頭飾簡直是漂亮得一塌糊塗!就是在民族博物館也沒有見到過這麼漂亮的蒙古頭飾。
婆婆將那頭飾在我頭頂照量了照量,然後又將頭飾放回了原處。接著走到一張大桌子前,那桌子上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錦繡盒子,她在盒子堆裡翻找著什麼東西。最後她挑了一些小夾子似的珠花,然後拿著梳子走到我身後,開始為我梳理頭髮。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頭飾,這一低頭不要緊,眼前所見足以衝擊我的瞳孔無限擴大。
我先是看到了自己身上大紅外袍的裙襬角上居然綴著二十幾顆白珍珠,再往上所有的衣釦居然都是翡翠片,腰帶正中間是顆橢圓形的藍寶石,就連袖口上都是一圈的珊瑚珠。這身衣服上的物件要是都是真的話,拿去拍賣至少也是七位數字以上。
於是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如果是有人安排的這一切,又把我放進蒙古包,又找個說蒙語的老婆婆過來給我穿這身華麗的衣服,這麼做會是什麼目的呢?想不通啊!根本想不通啊!
婆婆動作很麻利,我能感覺到她將我所有的頭髮都盤到了頭頂,並在最上面挽了一個扁髻。然後她繞到我身前,將那頭飾十分小心的,緩緩的帶到了我的頭上,那頭飾攏住我頭頂的髮髻,並且不留一絲縫隙的剛好扣在我的耳朵上方。老婆婆讚歎似的“啊”了一聲,然後興奮得跑去拿來一面銅鏡要我看。
我看向銅鏡,銅鏡裡的人是我沒錯,可是我卻驚訝得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從剛才我就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現在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我總算知道是哪裡出錯了——這身衣服根本就是嫁衣!我現在是穿著蒙古族的傳統嫁衣呢!
就在我腦子還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應的時候,木門突然又被“吱啦”一聲推開了。我條件反射地看向門口,一個穿著一身藍色的蒙古服裝,約莫三十歲左右留著絡腮鬍子的蒙古大漢興致高昂地走了進來。他看著我高聲的衝著我說到:“※)$#﹪*※£¢#~﹪※~﹪*\*”
“夠了!說漢語!”我終於忍無可忍了,不管這場惡作劇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配合了,我不玩了。
面前的兩個人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注視著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也氣憤地回望著他們。
對峙了一段時間,那個大漢突然轉過頭去對著身邊的婆婆說了句什麼,那婆婆便躬身退了出去。
蒙古大漢走到我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抬頭看著憤怒的我一臉不悅地說:“妹妹,你又怎麼了?送親的隊伍都已經準備好了,你還彆扭什麼啊?!”
“妹妹?送親?”我驚訝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啊?當了二十多年的獨生子女,我什麼時候蹦出個哥哥來啊?而且送親又是怎麼一回事?我是答應嫁了,但是也不應該是這種情形吧。
“妹妹,你就別裝糊塗了,你現在就是死了,屍體我們也一樣會運到盛京去。所以你還是好好準備一下,拜見了父汗,咱們就出發了。”他一臉嚴肅,無情地說著。
亂了!亂了!全亂了!他在說些什麼啊!
他又接著說道:“真的別鬧了,這些日子大家都快被你折騰死了。起先這婚事你自己也答應了,怎麼婚期近了,你卻又要反悔呢。你就別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他頓了一下,換了柔和的聲音又道,“雖然父汗從小就寵著你,深怕你吃一點委屈。可是婚姻大事畢竟非比尋常之事,一次受盡苦難的姻緣已經差不多毀了你。如今你都二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