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跨進這個亭閣一步,因為這裡讓我感覺自己很無恥,我的身體居然不受自己掌控了。
小產
賽陽在不遠處等著我,看著我和皇太極走出來,她便馬上過來請安。皇太極囑咐了幾句有的沒的,就帶著禁軍隨護走了,本來他叫了兩個禁軍護送我回宮,但是我怕帶著他們被人看見了不方便,便婉拒了。當我和賽陽被布木布泰截堵在西宮門口時,就更加慶幸自己沒有帶著皇太極的隨護了。
“姐姐怎麼去了這麼久啊!可是急壞了妹妹了。真怕姐姐出什麼事情呢?”布木布泰迎過來拉著我的手殷勤地說。
我笑著看著她道:“有些胸悶就多透了會兒子氣,不想卻讓妹妹擔心了,真是對不住了。”
“姐姐不舒服嗎?大妃席間找了姐姐好幾次呢,總是不見姐姐回來,也著急得不得了,便差我出來找姐姐。”布木布泰邊說邊牽引著我往翔鳳閣方向走去。
“沒有不舒服,大概是吃得不太習慣,所以胃裡火辣辣的。”我看來是不可能如願直接‘退場’了。我和賽陽交換了個眼神,便又說道:“其實剛剛和賽陽在後花園裡坐了會兒子,不知不覺地竟出來這麼久了,還勞大妃記掛著,海蘭珠真是罪過啊!”
“姐姐快別這麼說,咱們是一家人啊,怎麼可能不記掛啊!你好就是咱們好,咱們不好你也不會好過,不是嗎?”她笑得很親切地對我說。
我當然了悟她話中的含義,回道:“這點道理海蘭珠還是懂的,大妃和妹妹是海蘭珠最親近的人,大妃和妹妹的情誼海蘭珠一定銘記於心。”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我看自己的“假仙功”是快出徒了。
“姐姐這話真讓妹妹感動呢,相信大妃聽了也一樣會感動的。”她說這話時眼睛裡充滿了真摯,我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接下來我們沒談幾句就回到了翔鳳閣,一踏進去的瞬間,我感覺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有好奇的審視,有不屑的鄙視,也有不痛不癢的目光。
我接收著所有人的目光走近大妃身邊行禮。哲哲微笑著拉起我的手,問:“去哪裡了?可是這酒席悶著你了?你喜歡看什麼戲啊?”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她便轉過身去對身邊的使喚丫頭說:“去,叫前面的拿了本子來,讓側妃點出自己喜歡的戲。”
“謝大妃愛護,海蘭珠不悶,只是胃腸頗弱,不堪好肉好食,有些不適,所以不得不暫時離席。海蘭珠知錯了,請大妃責罰。”我想也不想的馬上跪下去說。千萬別先禮後兵,我還是主動請罪的好。
哲哲滿意地笑著把我拉起來道:“你這是說些什麼啊!誰說怪你來著,這麼大喜的日子都得開開心心的才是。來,快起來,坐我身邊。”我起身,坐到了哲哲身邊新增的圓凳上。我實在是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坐在她身邊了,可是還是不習慣她身邊的位置,就跟我是她的附屬品似的,可怕的階級制度啊!
哲哲端過一杯酒來給我,北方正宗的燒刀子似的,酒精氣很重;我謝過她卻並不敢喝,我酒量不好不說,而且我現在空空的胃估計是接受不了這麼烈的酒。我只能假裝很專心地看戲,有時回答幾句哲哲地問話。雖然是沒有人敢再拿不屑的眼神注視我了,不過我的心情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側妃不吃些點心嗎?”一個陌生的聲音令我第一次注意到身邊居然是位我完全沒有印象的宮妃。她年紀似乎比我大些,長得落落大方,尤其是眉心一顆美人痣顯得她人格外的精緻。我在不確定她身份的情況下,只能微微點頭當作見禮,她也回我一個禮。我說:“謝謝,我吃不下了。”
“側妃的胃口看來真的是不怎麼好啊,要不要吃點話梅啊?很開胃的。”說著她讓身邊的小丫頭夾了幾顆話梅放在我的盤子裡。我謝過她之後,拿了一顆放入嘴裡,酸酸甜甜的果然不難吃,難為她如此細心。
哲哲轉過頭來說:“海蘭珠,這是庶妃顏扎氏,四阿哥葉布舒的額娘。”
原來是四阿哥的母親啊!難怪可以與大妃同席了,五阿哥碩賽的母親葉赫納喇氏也坐在主宴席,這也許就是有子嗣的殊榮吧。我看著顏扎氏又笑了笑,心想真是眼拙,以前幾次後宮齊集自己怎麼會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又聽了一會子戲,我因有那話梅吃倒也不覺得時間難捱了,只是覺得身上有些冷,我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賽陽問:“有沒有把我的披風帶出來啊?”
賽陽想了想後回道:“稟主子,頭先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過來,奴婢現在就回去取。”
“嗯,不用了,你老實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