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原來你還未死!”既然已失去對白光的控制,金面也暫不去理會,手腕一抖,龍鬚鞭迎風而長,垂落至地。
“不敢!閣下都未死,我哪敢搶先?”既已瞭解此人是宇文來呼的同伴,石不語倒也不奇怪他從何處聽聞自己的死訊,當下羽翼一卷護住身子,只露出一張詭異的笑臉道:“不過,小生以為,閣下還是儘快離去為妙。這白光,恐怕沒您的份了。”
“桀!桀!”金面身軀一抖,背後徐徐升起數件光彩奪目的元器,冷笑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奪下這白光麼?”
“奪下,我是不奢望,不過……”石不語下意識的便想展開羽扇,空抓了數下,才意識到早已丟失在海中,只得尷尬的笑道,“憑著我們幾人,破壞你的好事,應當足夠了吧。最主要的是,仔細想來,這麼大的動靜,外面的虎臉他們,沒有理由聽到不到吧!”
“原來如此……”金面聞言並不變色,只是眉宇漸漸皺在一處,身遭不住散發出凜然的寒氣,龍鬚鞭在地面上自動跳躍數下,忽的高高騰起,帶起火光直射過去。
“每次都是這招!你的鞭子不靈了!”換在從前,石不語要麼收起羽翼捱打,要麼便是四處狼狽逃避。不過現下,在擁有了遁千里之後,他自然是將這瞬移的妙用發揮到極至,長笑一聲,雙掌輕擊,身形再度消失,頃刻間,移動了三尺,恰恰脫離了鞭影的範圍。
“倒有些古怪!”金面第一次微微變色,左手捏個元訣,背後的數件元器齊齊射出,封鎖住空間,右手輕抖,長鞭低鳴一聲,以一化三,再度朝著石不語襲去。
“欺我人少麼?”閃避中的男子打了個呼哨,悠白當即仗著皮粗肉糙,撲了上去,口中妖息射向對手的門面;小白咆哮一聲,化出原形,數十道巖柱從地下直直生出,攻向金面的立足之處。
饒是金面實力遠勝對手,也在這群攻之下一時手忙腳亂,不得不後撤了幾步,悠白卻是得勢不饒人,合身撲上,乘機在對方胸口來了一記熊掌。金面雖避得及時,卻也被妖力劃過,只是,這看似並不兇猛的一掌,竟讓其面色變得一片蒼白,口鼻中更隱隱溢位血絲來……
石不語微微一怔,當即明白對手在解除禁制上消耗了太多元力,一時還未恢復過來,不禁大喜過望,雙翼一展,再度攻了上去,這一次,卻是如暴風驟雨一般,拼著自己被鞭影擊中,也要貼身近戰,不讓金面再有喘息機會。
悠白二獸與主人心意相通,又沾染了不少無良的惡習,自然也不肯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幾乎便在同時撲了上去,不顧身後追逐的元器,死活也要擠到金面懷裡,大有同歸於盡的味道。
纏了片刻,小白兇性大作,咆哮一聲,完全無視金面直射而來的鞭影,巨齒開盍,堪堪將龍鬚鞭死死咬住,悠白眨巴眨巴眼睛,歡呼一聲,撲上去對著金面的手腕就是一口,乾脆整個身子都掛了上去,數千斤的重量下,便是鐵打的漢子,也倒下了半個身子……
“妙啊!小白,招石頭來,越大越好!”石不語見狀大喜,橫身躍開,話音未落,便見一塊巨石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向金面的腦門,看那架勢,如果這一下被砸中的話,某位男性的上半身,估計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便在此時,只聽得半跪在地上的金面長嘯一聲,身遭氣浪滾滾而出,剎那間,便將兩隻異獸遠遠拋飛出去,那塊巨石還未近身,便被氣浪一蒸,頓時如同遇到岩漿般,化作火紅的液體滴落在金面的臉上……
“喵喵的!”石不語吃了一驚,轉頭望去,卻見翻滾在地的二獸已徹底昏死過去,身上更有十幾處灼傷的痕跡,當下不敢多想,急忙吹動玉笛,將它們收回笛中。
待他再回過身來時,原本幾乎送命的金面已喘息著站起身來,金色的面具早已被灼熱的石液腐蝕得七七八八,露出那張呆板的中年面孔來。只是,與這普通的容貌毫不相襯的是,在那並不強壯的身軀下,卻散發出令人心聲懼意的氣勢,一陣陣的妖浪從他的軀體中揮發而出,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無數的劃痕。
“等等!妖浪?”石不語猛然一驚,瞠目結舌道,“你、你、你身上,怎麼會散發出……”
“想知道答案?”毫無變化的聲調徐徐響起,傷痕累累的身軀突然開始綻裂開來,不,事實上,應當說是那層淤痕滿布的肌膚正在徐徐脫落。嗍嗍的聲響中,最終從一層死皮中,赤身裸體步出的男子,正是……
“宇文君集?”請逝先是愕然,隨即驚呼著退開了幾步,最後更是指著對方,結巴道,“如、如此說來,那,宇文來呼,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