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莫愁昨夜睡得如何,據說,很多女人喜歡*,嘿嘿……”
他正於腦中想象那令人血脈澎湃的畫面,忽的心頭顫動,本能的一振雙翼,在空中橫向划動數尺,卻見一道銀光,堪堪在其原本滑翔的軌跡上閃過,定睛望去,乃是一件半月形的元器。
驚魂未定,便聽得數聲輕嘯,一位鬚髮如虯龍般根根豎起,象莽夫多過象修真的中年壯漢,踏著一件四周呈鋸齒狀的銀盤,在濃霧中現出身影來。
“小子!你鬼鬼祟祟的,打算潛入這軍營麼?”還未等對方問話,這壯漢便已搶先開口道:“若不是本尊恰在此處吐納,豈不被你混了過去!”
石不語微微一怔,怎麼大清早的,便有宗士在這軍營上空喝西北風,莫非這人,便是老爹昨夜所說的宮中供奉?
“閉口不答,必是心中發虛!”那壯漢左肩一聳,一把開山斧憑空落入手中:“見了我執武尊,還不束手就擒嗎?”
“喵喵的,你管得著嗎?小爺我就愛大清早四處遊蕩。”
“牙尖嘴利,躺下吧!”
這執武尊顯然缺乏涵養,石不語不過反駁了一句,他便舞起開山斧,駕著銀盤直衝過來。那銀盤速度快得嚇人,不過瞬息,便已到達。
措手不及之下,石不語連忙展開雙羽防衛,只聽得重重的金屬交鳴聲中,那斧刃已重重擊打在羽翼形成的護甲上。
一股大力衝來,身在半空中的男子,不由自主的後滑數丈,身子在空中不住翻滾,待到穩住身形時,喉嚨一甜,一股熱血不由自主的湧了上來。
“喵的,你到底是宗士還是武者?”石不語大驚呼喝,雙翼齊齊舞動,四系元術外加羽刃,連續不斷如驟雨般襲去,打定主意再不給對方近身的機會。
“本尊卻恰是由武入宗!”執武尊呼嘯一聲,身軀輕輕搖動,周身忽然的放出青色火焰,約有二三存長,在他周身遊轉。我的元術與羽刃,看似勢頭浩大,但到得他身邊,一撞入那青色火焰中,便如紙片遇到燭火,頓時化為烏有。
“怪哉!你這青焰,似乎……”見得如此,石不語多了幾分詫異,對方的護身青焰,看似某種元術,中間卻還隱約雜有某種氣勁。
“桀桀,方才早已說過,本尊乃是由武入宗的,現下你可信了?”原來這執武尊,本是前朝軍中大將,於亂軍中身負重傷,恰遇海外散士浮青生,被其救起,又入其門下修行。說來也巧,那浮青生的修行元決,向來不同於各大宗門,頗有獨特之處,加上這位執武尊天賦異稟生就雙脈,誤打誤撞之下,竟被其琢磨出一條武宗雙修的奇徑來。
功成之後,他一向居於海外沐羅島,潛心修行,偶也來中原行走,搜尋幾個能夠繼承衣缽的門徒,只這天下雖大,如他這般生就雙脈的卻是極少,他數十年費盡心血,竟是半個未得,眼見年華將不語,絕藝便將失傳,不由得人悲急交加,怨天尤人起來。也是因緣湊巧,那位剛剛送了性命的騰焰宗士卻是他多年好友,見得如此便將他薦為宮中供奉,一面為楊廣效力,一面也可藉助皇家力量尋覓合適的門徒人選。
“信!當然信!”石不語抬頭望望天色,若不盡快解決這位攔路鬼,只怕自己要倒大黴,當下便笑道,“尊駕,小生並無惡意。要不,我交點高速公路管理費,你放我過去?”
“小子,我看你目光狡黠,必有內情,先束手就擒,待本尊查探清楚再放你也不遲!”
兩人對話數句,那尊者頑固得如同萬年岩石,認準死理不肯鬆口,惹得石不語心頭火氣,手掌一揚,橫過師門所賜的玉笛,於嘴邊輕奏數聲,笛音過處,猶然打著呼嚕的饜嵫,已憑空出現在肩頭。
“尊駕,現在就走還來得及,莫要惹得大家都不痛快!”饜嵫在肩,男子頓時膽氣粗壯了不少,自上回吃了宇文來呼的大虧後,他如今獨自出門,都會半強迫的將小白從清荷手中奪來。
“區區一隻小獸,也敢……”那執武尊嘴角帶起一絲譏笑,忽的用力嗅嗅長鼻,面色大變,“不對,這東西是……”
“嗬嗬嗬嗬!”石不語低笑聲中,順手扯了把小白的長尾,正在酣睡的獸獸吃了一驚,猛然躍在空中,身形迎風而長,片刻之間,已化回形如猛獅,背生雙翼的巨獸,低低的吼聲在空氣中迴盪,帶起陣陣聲紋。
而更令執武尊驚詫的是,便在此時,對面那位滿面壞笑的男子,居然用手指著自己,隨口汙衊道:“小白,便是那人扯你尾巴!”
“……”欲哭無淚的尊者,只能毫無辯解之力的望著那隻饜嵫,在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