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光鮮罷了。喬氏道閨女今兒興許有些受驚,便命寶巾和寶綠好生照顧。
江妙進了錦繡塢,瞧著“呦呦呦”湊上來的小鹿,抬手摸了摸它腦袋上的角,只是目下瞧著它,就想到這鹿是陸琉送的,一時又忍不住想起樹叢裡那荒唐事兒來。
進屋後,寶綠出去沏茶,寶巾才忍不住問道:“姑娘,今日宣王可有對姑娘……”她怕自家姑娘受了委屈不說實話,道,“奴婢瞧著姑娘嘴上的口脂沒了,所以才……”
話說得這般清楚,令江妙的臉火辣辣的燙。寶巾一瞧嚇得魂都丟了,急急道:“宣王真的欺負姑娘了?”先前寶巾對這位王爺的印象不錯,未料他竟是這種人!
江妙到底是個姑娘家,臉皮薄,如今寶巾問得直白,她曉得自個兒能瞞得過寶綠,卻瞞不過心細如塵的寶巾,遂抬眸道:“你放心,只是碰了一下,他沒……沒怎麼欺負我。”其實她也想不明白,陸琉堂堂王爺,竟連她這顆青澀的果子都下得了嘴。又想到今日陸琉喝了酒,江妙便解釋道,“他今日喝得有些多,所以才會……你放心,以後不會了。”
姑娘家被人親了嘴,哪是一件小事?可寶巾也明白對方的身份,若真的鬧起來,肯定是姑娘家吃虧。落到最後,若是一頂小轎抬進了宣王府,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寶巾忿忿不平,可這事兒終究是息事寧人為好,又見姑娘也彷彿沒放在心上,心裡忍不住:姑娘真是心寬,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兒。
其實並非江妙不計較,只是曉得計較也計較不出什麼結果來。晚上她在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今日樹叢裡發生的事兒。她自己最清楚不過了,自個兒不過是面上裝得淡定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妙才沉沉得睡了過去。
待到次日清晨,江妙覺著小腹處有些脹鼓鼓的,掀開被褥一瞧,見褻褲和褥子上沾了紅梅般的點點血跡,這才頭疼的撫了撫額頭。
上輩子,她到了十五還未行經,這也是她除卻身體原因外,比旁的姑娘家出嫁的原因之一。那時她和陸行舟定親了,她孃親因為她久久未行經的這事兒,可是擔憂了許久。最後她終於來了初潮。為著這事兒,她孃親簡直高興得要燒香了。
因江妙經歷過這檔子事兒,自然不像一般小姑娘那般手足無措,極為淡定的喚來了寶巾和寶綠。
只是她沒想到,昨兒被陸琉這麼一親,竟將她親成了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