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耽擱,連忙領命而去。
隨後,陳矯命人前往臨渝告之呂布,而後他親點兵馬八百,連夜趕往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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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
一塊巨石轟在柳城的城牆上,夯土築成的城牆,頓時顯出細密的裂紋,猶如一個蜘蛛網的形狀。
劉闖輪刀,將一個爬上城頭的烏丸叛軍劈翻在地,大聲吼道:“衡若,給我把這些狗賊趕下去。”
夏侯蘭帶著一隊鐵衛,立刻衝到了缺口。
兩人並肩而立,一刀一槍,生生將登上城頭的烏丸人復又趕下城牆。
七月的陽光。照耀在柳城上空。
城頭泛著一抹血色的光暈。空氣中更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城下。烏丸人如同潮水一般,向柳城發起兇猛的攻擊。他們沒有大型的攻城器械,但憑藉著人數的優勢,卻對柳城造成了巨大的威脅。烏丸人在柳城生活多年,與漢人混居,也懂得一些製造之術。他們用簡易的雲梯,撞木發動攻勢,一**。一股股,蜂擁而來,兇悍至極。
好在,史渙手下的部曲雖非正兵,但也經過嚴格的訓練。
其中有不少人,是當初在青州時徵召的兵馬,戰鬥力也頗為強悍。
在史渙從容不迫的指揮下,漢軍依靠著柳城城牆,頑強阻擊烏丸人的攻擊。一罐罐燃燒的火油灌從城中呼嘯著飛出去,砸落在人群中。頓時化作一團團火焰,更騰起一股股濃煙。直衝天際。
劉闖和夏侯蘭,則各領一隊鐵衛,在城頭上搏殺。
那些蜂擁而來的烏丸人剛登上城頭,便立刻迎來劉闖兇狠的攻擊。雙方在柳城城頭上,展開慘烈廝殺。戰事從清晨開始,一直到正午時分,烏丸人在猛攻一個晌午之後,終於暫緩攻勢。
城頭上,鮮血橫流。
血水順著城頭上碎石的縫隙流淌,順著女牆下的水孔流下去,把城牆染成血色。
劉闖氣喘吁吁,拖刀來到城樓上。
整個人,已如同血人一樣,渾身上下都沾染著鮮血。
只是他的精神看上去,依舊非常矍鑠,沒有流露出半點疲憊之色。
夏侯蘭則略顯疲憊,持槍走到劉闖身後站立。史渙臉色凝重,陰沉的好像要滴水一樣,凝視城下的戰場,一言不發。
戰場上,一團團火焰騰騰。
屍體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正有烏丸人在打掃收攏。
從鮮卑大營的方向,傳來嗚咽的號角聲,宛如那戰場上的安魂曲……
“主公,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哦?”
“今日攻城的人,大多是烏丸人,而鮮卑主力並未出現。
很明顯,那蒲頭是用烏丸人消耗咱們的力量,末將以為,過了今日之後,必然是鮮卑人發動攻勢。到時候若柳城被他們攻破,勢必會讓給烏丸人造成一個錯覺,鮮卑的戰力強大……
如此一來,整個遼西都將動盪,之前那些已歸化的烏丸人,難保不會再出現反覆。”
用烏丸人消耗城中力量,而後行雷霆一擊嗎?
劉闖心裡一咯噔,先前把烏丸人趕下去的喜悅,隨之一掃而空。
這絕不是蒲頭那等傢伙能夠想出來的主意,如果說蒲頭身邊沒有智謀之士相助,劉闖是打死都不相信。
“公劉,城中軍械輜重可還充足?”
史渙搖搖頭,輕聲道:“只這一晌午,箭矢便損耗三亭。
我很擔心,若明日鮮卑人攻擊,箭矢未必夠用……主公,若不然你突圍吧。憑主公之勇武,加上衡若和飛熊騎,定可以殺出重圍。我等戰死柳城不足為重,可若主公……還請主公將來為我等報仇雪恨就是。”
史渙只說了箭矢損耗,卻沒有說人員死傷。
劉闖雖然不清楚,但大體上可以估算到,必然是死傷慘重。
也難怪,烏丸人攻勢甚夢,而且一個個悍不畏死的登城。雖然漢軍拼死抵擋,卻奈何對方人多勢眾。
“兵馬,折損幾何?”
“這個……”
史渙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僅一個晌午,兒郎們的死傷當在三百以上。”
劉闖聞聽,倒吸一口涼氣。
守城漢軍多是史渙部曲,三百死傷,已超過十分之一。
而這死傷,只是一個晌午的時間……劉闖不得不擔心,若繼續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