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的身手不好,那要看是和什麼人比。這傢伙至少也是個養氣巔峰的武將,或許比劉闖不足,但是比之周倉和武安國,卻要高出一籌。況且,這傢伙有大將之才,呂藍跟著他,想來不會有危險。
在驛站外和陳宮高順匯合,劉闖翻身上馬。
不過,他這次卻把馱馬的韁繩系在象龍轡頭上,以方面隨時可以取兵器作戰。
和陳宮高順打過招呼,一行人便動身啟程。東海郡太守麋竺,自然要出城相送,看到劉闖的時候,他依舊是一副恍若不見的模樣。兩人只目光接觸了一下,便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麋竺這麼小心,肯定有原因。
恐怕在他的身邊,也有眼線在監視……
細想一下也不足為奇,麋竺的兄弟麋芳,還有妹妹麋繯如今都跟著劉闖。
而他之間誣陷劉闖,更使得他名聲不如從前。劉備對他,恐怕也不會似歷史上那麼的親近。
安排一兩個眼線,想必不是什麼難事。
“劉公子,看樣子麋子仲對你,可是怨念頗深啊。”
出城之後,陳宮和劉闖並轡而行。
呂藍卻很乖巧的跟在高順身邊,拉著高順嘰嘰喳喳的說話。不過以高順那種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性子。呂藍和他說話。恐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劉闖不知道該怎麼與陳宮提醒。因為他不想暴露,他和麋竺已經有聯絡的真相。麋竺現在,恐怕還是心向劉備多一些,否則他大可以來找劉闖,又何必偷偷摸摸,有那麼多的顧慮?而劉闖呢?更不想去逼迫麋竺。
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逼迫,麋竺願意。自會來投奔。
若他還有猶豫,那倒不如讓他留在這裡,等到最後再做決斷。
所以,他和麋竺的關係,絕不能被任何人知曉。
劉闖思忖一夜,決定還是暫不聲張。
他也不清楚接下來會是發生什麼變故,所以乾脆,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離開郯縣,順沂水而行。
“過三河灣,繞葛嶧山便是下邳。”
陳宮騎在馬上。笑呵呵與劉闖道:“劉公子雖在徐州長大,不過我聽說。卻沒有到過下邳城。”
這個三河灣,並非彭城的三河灣。
事實上,在徐州治下,因河道縱橫交錯,於是便產生了好幾個叫做三河灣的地方。
陳宮既然有意促成劉、呂聯手,自然對劉闖下過一番苦工去研究。
對此,劉闖倒是沒有掩飾,微微一笑道:“說來不怕陳先生笑話,我週轉了大半個徐州,彭城、東海、廣陵都曾去過,惟獨這下邳,沒有去過。去年這時候,我曾有意借道【彭城三河灣西進。說來也不怕你笑話,當時正好文遠將軍屯駐三河灣,把我生生的又給嚇了回去。”
陳宮聞聽一怔,旋即便明白過來,劉闖說的是什麼事情。
“若非如此,公子說不得這個時候,正在潁川享福呢。”
“也可能已經化為一冢枯骨。”
劉闖這句話,說的非常含蓄。
但是卻恰恰打動了陳宮,讓他不禁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是啊,那時候劉闖若不是被張遼嚇走,說不定回到潁川,也會被曹操猜忌……
也許正是因為說話的緣故,陳宮和高順,都沒有發現劉闖的飛熊衛,今天行進速度非常慢。
不知不覺中,飛熊衛已落後陷陣營大約百餘步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隨。
天色,漸漸暗下來。
陳宮所說的三河灣,已在正前方。
沂水在這裡,和祖水交匯,令河面頓時變得寬闊,水流也格外湍急。
渡口兩邊,是白色的蘆葦蕩,在夜色中,別有一番味道。
“好安靜啊!”
劉闖在渡口跳下馬,順手從馱馬北上,抄起甲子劍,向四周眺望。
一望無際的蘆葦蕩,在夜色裡隨風起伏,好似波浪。
而陳宮站在劉闖的身邊,聽到劉闖這句話,臉色突然間微微一變,好像覺察到什麼,連忙轉身。
“孝恭,結陣,保護鈴鐺兒!”
他話音未落,忽聽一陣急促的梆子響。
就見從蘆葦蕩中,嗡的飛出一排利矢,呼嘯而來。
劉闖手疾,抬腳把陳宮踹翻在地,手中甲子旋身舞動,就叮噹聲響不斷,劉闖將射來的箭矢劈飛,同時大聲吼道:“高將軍,保護好鈴鐺。”
早在陳宮發出警告的時候,高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