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張承四人,還有劉闖劉勇叔侄,以及管亥在內,從鹽水灘倖存下來的,一共三十五人。
“該死的麋竺,我與你誓不罷休。”
劉闖忍不住低聲咒罵,臉上更流露出悲慟之色。
平白無故死了這麼多人,問題是到現在,還有些不明不白。
劉闖始終弄不明白,究竟是誰走漏了訊息……麋繯嗎?應該不會!她既然已經決定要和劉闖私奔,又怎麼可能跑去向麋竺告密?可問題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麋繯和劉闖幾人。
劉勇,肯定不會告密。
劉闖和麋繯又沒有可能,麋竺究竟是如何得知?
懷著一腦門子的疑問,劉闖沒有再去和管亥等人交談,而是隨著隊伍,朝十里坡趕去。
烏雲,漸漸散去。
風,卻越來越大……
“孟彥,而今咱們已經和麋家徹底撕破臉,你有何打算?”
“嗯?”
“我的意思是,三娘子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
劉闖露出疑惑之色,“叔父,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勇猶豫一下,想了想最終還是狠下心道:“孟彥,三娘子準備和你走的事情,除了我之外,只有你和她知道。你不會說,我也不可能告密,剩下的可能……我是說,萬一是三娘子……”
“不可能!”
劉闖不等劉勇說完,就斬釘截鐵打斷了他的話。
“三娘子不會告密,她不可能做這種事……如果她要告密,根本不需要和我做出約定,大家從此陌路就是。她既然和我約定,那就不可能再去告密。叔父,這件事和三娘子沒有關係。
嗯,沒有關係!”
最後一句,似乎是想要堅定決心,劉闖還握緊了拳頭。
劉勇道:“可是,咱們和麋家已經徹底決裂,這種情況下,你認為三娘子還會和你走嗎?”
“籲!”
劉闖勒住馬,呆愣了。
是啊,經過這一次衝突,他和麋家就再也沒有迴旋餘地。
麋繯之前決定和他離開,卻並沒有想過和麋家徹底斷絕關係。可是現在,她如果真的跟隨自己,只怕除了和麋家斷絕關係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這樣的狀況下,她會不會改變主意?
“叔父,我要回去。”
“回哪裡?”
劉闖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三娘子而今在麋家城外的田莊,我想去找她,把事情和她說清楚。”
麋家田莊?
劉勇一怔,旋即露出一抹驚訝。
“孟彥,剛出了這麼大事情,麋竺又怎可能會放鬆警惕?
說不定他也猜到了你的想法,甚至在田莊佈下埋伏,等你我前去……不行,你這樣做太危險了。”
劉闖猛然撥轉馬頭,“可是我如果不弄清楚,這輩子都不會快活。”
“你……”
“叔父,哪怕他麋家田莊有刀山火海,我也要走一趟。
不見到三娘子,不聽她親口回答,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叔父,你莫在攔我。趁現在麋竺還未反應過來,我這就去麋家田莊。如果一個小小的田莊就讓我畏首畏尾,以後又如何光耀門楣?”
劉闖說的斬釘截鐵,劉勇知道,他現在不管說什麼,恐怕都沒有用處。
突然,劉勇笑了!
“是啊,一個小小的麋家田莊,又如何讓我叔侄卻步?
既然孟彥決意如此,我陪你一同過去。我倒要看看,他麋子仲究竟有何本領,敢如此輕慢我們。”
“叔父……”
“孟彥休要囉唆。當初我得夫人囑託,要照顧你一世。
如今你長大了,已經可以當家作主。既然你已經決定,就算刀山火海,我也會陪你一同前往。”
劉勇的態度更加堅決,讓劉闖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有出口。
“既然如此,就請叔父陪我走一遭。”
兩人相視一笑,撥轉馬頭。
而這時候,管亥也注意到了劉勇叔侄的異狀。他連忙從前面調轉馬頭跑過來,攔住了劉勇叔侄。
管亥現在騎得是一匹菊花青,比不得象龍,但是和青驄馬不分伯仲。
這匹菊花青,原本是麋芳送給麋涉的坐騎。
然而在鹽水灘,由於劉勇等人搶先發難,使得麋涉甚至來不及乘馬,就倉皇逃走。於是乎,這匹菊花青被管亥笑納。
“大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