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搗鼓得好。以後這俊男坊就有我老太太照著了。”
當下在末凡地扶侍下先行入內。而身後眾多女子一批批向裡間走去。
家丁。丫頭卻被招呼進了側室休息。
著男裝小廝打扮地玫果縮在二樓陽臺角落。看著最後一批人群進入俊男坊。大大地黑眼睛被臉上肌肉擠成了一條弧線。開張大吉。
她知道下面地事。末凡會安排得很好。不用自己操心。也樂得輕閒看熱鬧。
直到外面的熱鬧是沒什麼可看了,才想到樓下去客串一下,湊湊熱鬧。
正欲提腳入內,被身後突然暴響起地又一陣鞭炮聲嚇得差點摔下樓去。
心裡好生奇怪,我們的鞭炮不是放完了嗎?
回頭見對面久無人居住的別院大門被一些家丁開啟,一面斗大的包著紅布的大匾緩緩上升,在工匠手中紮下根基。
四隻猛獅相互躍來,於樓下翻滾爭鬥,四周觀眾連聲叫好。
玟果更是奇怪,這是哪個達官貴人落座於此。
探頭出去張望,只見圍觀者又自覺得讓出中間道路。
春香樓的眾女子兩個一排在嫣然和冰心的帶領下跚跚而來,最後於樓下站定。
玟果暗道,此人好大的排場,居然把春香樓的所有招牌姑娘全請了來,倒要看看是何方人物如此大面子。
待眾姑娘站定,一頂頂轎子也在家丁的擁護下緩緩前來,也不下一二百頂轎子,在小路邊分兩排停住,一個個身穿便服地達官貴人從轎子中走出。
抬頭看到“俊男坊”幾個字,臉上神色各異,但都沒說話,安靜地原地等候。
那些達官貴人,上有候門,下到知縣,平日裡風光得緊,這時卻個個凝神靜氣,安心等候。
玟果的好奇慢慢擴張,到底是何方神聖有如此大的派頭,能讓這些人如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來,頓時令四下增輝。只見他滿面春風,陽光得意,卻是衛子莫。
玟果心裡一緊,看到春香樓地姑娘也該想到他會來。
一個念頭在腦海裡浮過,頓時一驚。
難道對面院子是他買下的?
想到他與弈風地關係,如今與這俊男坊成了街坊,只怕以後難免有碰頭的機會,心中暗暗叫苦。
一陣上樓的腳步聲,樊夫人帶領著眾女子擠上閣樓,想來也是被門外的宣鬧驚動,出來一看究竟。
玟果被這一大群人的湧入,擠到陽臺的最角落。
她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儘量縮到人後,免得被下面之人看見。
可是身子剛剛動了動,又被擠了回去,緊緊貼在欄杆之上,而且正好面朝著對面地那大招牌,想再移動半步都是不可能的了。
樓下地北王抬頭看到樊夫人,又看了看“俊男坊”那大招牌,神色古怪,隨既忙恭敬道:“不知母親大人在此,孩兒失禮了。”
樊夫人哈哈一笑,“不防不防,你忙你的,我樂我地。”
北王忙應了聲,“是。”
樓下眾達官貴人也有不少於這閣樓之上認出自己府中女眷,臉色也是紅紅白白。
而樓上眾女有樊老夫人撐著腰,毫無懼色,反見樓下眾人大白天公然和春香樓女子一起,反有些冷麵冷眼之色,心中暗暗不平。
玟果正被擠得呲牙裂嘴之際,人群中又走出一匹白色大馬來。
馬上之人雪白長衫,腰間束著條繡金白腰帶,將原本完美修長的身材印得越加挺拔灑脫。漆黑地長髮用一根織金絲帶隨意捆綁,調皮地在微風中飄舞,一張絕俗的臉聚著天地合一的靈氣,卻又英氣逼人,這不笑的時候,竟流露著一股王者之氣,俊逸的面頰帶著慣有的冷酷剛毅,令人不敢直視。
玟果看著樓下那彷彿天人般的男子,嘆了口氣,他果然來了。
腳下一個踉蹌,如不是被眾女擠著撐著,只怕早已坐倒在地。
心裡一陣狂跳,本想盡快溜到裡間去,可腳卻象釘在了地板上一般,一步也邁不動。
從上而下,又是如此近距離觀看,怎麼也無法否認他竟是如此出眾,可惜這完美皮囊下竟包了個淫蕩的靈魂。
玟果暗歎可惜,可是眼睛仍不聽使喚地粘在他身上,固執地不肯移開。
身後女人們也被他絕色風采吸引,交頭結耳,切切私語,均在猜測這是哪家公子。
弈風幼隨師學藝,十五歲被皇上留守軍中,只是在大慶大典之日方難得回一次京,近日方被召回封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