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灝天似乎早已料到周宇會如此一般,他身子朝前一步,正好從他腋下穿過,不僅躲過了當頭的一棒,也躲過了身後韓忠揮來的一槍。
唐灝天手中長劍不停,揮動間將長劍劍刃作鞭,在周宇的喉嚨上猛的一拍,周宇喉嚨一陣劇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唐灝天隨即身體一轉,長劍輕舞而出,卡在了大刀與刀柄的交接處,竟然以一把柔軟的長劍,接住了吳林朝他劈來的大刀!
韓忠眼光毒辣,早看到唐龍炎被吳林死死壓住,當即長槍一提,朝唐灝天背後刺來。
唐灝天感覺背後一陣勁風,當即知道身後長槍刺來,他將手中長劍一放開,在大刀劈下來之前身子右閃,右腳一踢,即將落地的長劍猛然朝身後直直衝去,生生撞在韓忠的右腿膝蓋,韓忠右腳一疼,衝勁卻未收回,當下摔了一個狗啃泥,狼狽至極。
圍觀的藝人見韓忠出醜,當即放聲大笑,彷彿多年來積累的惡氣怨言也在大笑間消失了不少。
唐灝天右臂一伸,那把長劍竟然奇蹟般的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他看也不看身後,便是反手一劍,正好刺在吳林右臂曲池穴上,吳林但覺一股熱流衝入右臂中,右臂頓時一酸,竟然沒了力氣。
“三位還有何話說?既然戰敗,那便將大門開啟吧。”唐灝天將長劍一擲,正好插在要抓起地上長棍的周宇面前,周宇見他武功竟然強悍如斯,當即嘆了口氣,也不再去想如何贏過唐灝天了。
韓忠頹然的坐在地上,抱拳道:“閣下武功之高,實所罕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他乃朕冊封的鎮遠將軍唐灝天,你們三人自然是打不過他了。唐小將軍,朕一直想親眼目睹你的蓋世神功,今日你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啊。”卻是一群人徐徐走來,為首一人,正是趙匡胤。
眾人見趙匡胤駕到,當即跪地行禮。
唐灝天從地上站起,正色道:“啟稟皇上,臣以為,這相國寺既為國寺,自然應該有國寺的風範,如此對外封閉,只供文武百官欣賞,不免太過可惜,特別是這些被請入寺中表演的民間藝人,他們在此處辛勞一天,卻難得一人喝彩,難獲一文打賞,每月有五日,這汴京城中便死氣沉沉,茶館無人說書,街頭難尋賣藝。臣以為,民乃社稷之根本,若平民百姓連最基本的娛樂方式都難以滿足,如何能有更大的精力報效祖國。依臣拙見,皇上應立即下令讓寺外百姓入寺觀賞,不可再讓百姓失望了。”
趙匡胤面色一沉,轉身朝趙光義問道:“皇弟,朕已按月將這些人的銀兩交由你安排,為何他們在這裡演出竟然身無分從他們的神色中朕知道唐小將軍所言非虛。說實話,朕很失望,我命你立即將相國寺對外開放,明日早朝,你便要給朕一個交代!”說罷一拂袖,大步離去。
趙光義當即低下頭來,顫聲道:“臣,臣一時疏忽,還請皇上息怒,臣定當竭盡所能,查明真相,給皇上一個交代。”
那三個總教頭走上前來,朝趙光義低聲道:“大……大人……”
趙光義重重的“哼”了一聲,低聲怒道:“瞧你們做出的好事!還不快給我滾,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但他的目光中的怒火,卻是死死的盯在唐灝天的身上。
唐灝天似乎絲毫沒有察覺那足以讓人恐懼的目光,當下讓眾人帶路,朝大門處走去。
那一日,全汴京城的百姓永遠記住了一個隨和的身影,永遠記住了一個在相國寺為他們大打出手的少年將軍唐灝天。從此,相國寺每月五次朝百姓開放,每到開放之際,寺內便人聲鼎沸,人群密集,路旁雜耍說書,小販售貨,好不熱鬧。而唐灝天三個字,也深深印在了這一代人心中。原來一小部分人心中的妒忌與猜疑,此刻完全化作了敬仰,不為別的,就為唐灝天能為眾百姓說句公道話。
那一日,唐灝天的英姿颯爽也深深印在了一個花蕊夫人心中,她萬萬沒有想到,唐灝天竟然能為了普通百姓與民間藝人而出頭,要知道,這三名禁軍總教頭的上面,可是趙光義在撐腰,唐灝天這般無畏強權,隨心而行的風範,讓花蕊夫人大為敬佩。
趙光義簡略的處理完當場的事情後,忙跟上趙匡胤的步伐,在趙匡胤身後低聲道:“皇兄請留步。”
趙匡胤尚未說話,他身邊一人卻已經將刀拔了出來:“皇上尚未召見,你豈能擅自近身!還不快快退下。”
趙匡胤擺了擺手,道:“李浩遠,退下吧。皇弟,你是想說唐灝天此人留不得,要我現在痛下殺手麼?”
趙光義低聲道:“皇上明鑑,唐灝天為人太過張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