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天越說越難過,臉色也越發難看,一副唐公子您就放過我吧的無奈表情。
唐龍炎忽然冷笑一聲,道:“年齡小?我看也不小了吧,當年我二弟才四歲,也不是被原來那幫老骨頭逼著去相親,見一見剛出生不滿一個月的嬰兒,更可笑的是,那幫老骨頭竟然以八字相合而促成婚事,他可以,為何你們就不行?他堂堂一族之長,竟然連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那做著族長又有何威勢可言?又如何去領導青龍一族?”他縱然不過二十歲的年齡,但長年在軍中打拼,自然有一股血性,語氣中也充滿著威嚴。
“你……你……好一張利嘴!”二長老無話可說,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他急促的喘著氣,道:“黃口小兒也只能逞口舌之力,你可知我等如此含辛茹苦,便是為了儲存血脈之力,若讓族長血脈流失,那要等到何年才能有傳承之身的出現?”
“那貴族儲存了這麼多年的血脈之力,我怎麼就沒看到過血脈覺醒的跡象?還在期盼傳承之身?我看就算你們再按照自己這一套這麼培養一千年,也不見得會出現一個傳承之身!”言語中滿是憤怒,比之方才那滿臉微笑的唐灝天,此刻的他,更具威懾,也更有魄力,看臺下的女子見到如此陽剛的唐灝天,頓時發出了一片尖叫。
三長老見二長老受氣,忙站了出來,高聲道:“二哥,與其在這裡受氣,不如好好向這名唐公子討教幾招,他好像對我族血脈很看不上,我倒要看看他們朱雀一族與外人通婚後的族人,如何比得上我族血脈的純正!灝天小兒,有膽子的就在我族聖樹月華古榕下比試,讓青龍大神看看到底誰是對的!”他昨夜一夜都沒睡好,今日又無端受氣,心中早已對唐灝天恨之入骨,這才衝出來說了這番話。
言語爭論不過便以武相脅,這三人果然是初晉長老,年齡不大,口氣不小。唐灝天側身望了望秦義雲,見他眼中也頗為無奈,當即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隨了三族長的心意!”說罷,便與秦義雲二人離去。
四長老皺了皺眉頭,道:“三哥,你要尋他比試,這該如何是好?若我們只一人上,他乃朱雀一族數一數二的好手,青木真氣助漲赤炎真氣之勢不說,單憑個人實力,只怕我們幾人皆不是他的對手,若我們三人一起上,只怕勝之不武,況且太得罪了朱雀一族,也並非什麼好事吧。”
三長老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道:“四弟不必擔心,你別忘記了,月華古榕可是有奇效的,只要到時候……”說到後面,聲音幾不可聞,只有他們三人才能聽見。
走在路上,秦義雲嘆了口氣,朝唐灝天道:“大哥,今日之事,辛苦你了,昔日的長老盡數戰死,這幾名長老剛剛上任,氣度威勢沒能跟上來,這才會如此驕橫跋扈的。”他今日之所以不出面,就是因為他以族長的身份並不好出面指責幾人,因此只能看著唐灝天獨自一人在前面擔當。
唐灝天淡淡一笑,道:“二弟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這幾個老傢伙,你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今後定然會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胡下定論,二弟你記住,你是族長,凡事要有自己的打算,不要被這幾個傢伙牽著鼻子走。只有這樣,青龍一族才能興盛。”
秦義雲忽然停下了腳步,唐灝天微感奇怪,便轉過身,卻聽秦義雲笑道:“大哥,不是我奉承你,你處事果斷,天資不俗,戰功卓著,民心大盛,縱然如此,為何你不繼任朱雀一族的族長呢?有你在,朱雀一族定然能更勝從前的。”
唐灝天無奈的笑了笑,隨意道:“因為我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戰場上,我覺得兩軍交戰,陣地攻守,騎兵包抄這般過程太過緩慢,因此我才會領著赤炎騎兵直搗黃龍,至於戰功民心,我想都沒想過。其實玉凝之事,只要我爹去與玄武族長說明,想來事情也能成,但是我覺得太麻煩,就乾脆帶著玉凝走了。你這也是,等你制服了這幾個老傢伙,今後就不用我來操心你的事情了。”話語間說不出的灑脫,也帶著一股極為堅定的自信。
若非你才華橫溢,怎麼能會有這等偉跡,只是你心中並無權勢之心,這才看得淡吧。秦義雲不禁搖了搖頭,唐灝天若無本事,怎麼能隨意做出這些看似嫌麻煩,實際上卻極度危險的事情,但想到今日事情解決之後,他隱居桂州,兩人見面困難,不禁心中有所感嘆。
月華古榕在族地最中心處,因此唐灝天二人不一會便走到了這裡,眼前的這一棵參天大樹高聳入雲,唐灝天也禁不住抬頭仰望,這月華古榕仿若有一種魔力,將人們的視線聚焦到這裡。
“既然來了,那便開始吧。”二長老見唐灝天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