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女子太多太多,為了自己,為了青龍一族,她獨自一人挑起了多麼重的擔子,憑藉著心中的那一份永不變心的愛戀,默默的為秦義雲付出著。
那一句“義雲哥哥”承載著她所有的眷念與愛意,縱然香消玉損,那四個字卻似乎並未散去,而是縈繞在秦義雲的耳畔,久久不息,就在此時,周玉綾的身體忽然化作無數彩蝶,飄散而去,秦義雲懷中女子就此沒了一絲痕跡。
她人呢?這到底是她設定好來蒙我的幻境,還是她為了不讓我傷心而讓自己身體消失的幻覺?秦義雲不可思議的望著雙手,隨即嘗試著活動了一下,卻沒有感覺到一點周玉綾的存在。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林中傳來一陣少女的呼喊:“周姨娘,你在哪?雪柔害怕。”秦義雲一聽,當即明白是方才周玉綾提及的那名少女唐雪柔。
無論她是不是接觸噬心咒的關鍵,她總是唐龍炎的堂妹,決不能讓她受到傷害!秦義雲皺了皺眉頭,四下望了望,待空氣中已經難尋那一絲周玉綾身上的幽香,他才嘆了口氣,提起長槍朝著方才發聲的方向飛身而去。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秦義瀾也聽到了那一聲呼喊,他想也不想,直接朝著少女衝了過去,由於他與唐雪柔的距離稍近,因此首先看到了唐雪柔的人,頓時,方才的一股怨恨湧上心頭,他長槍一指,槍如點墨直刺唐雪柔。
忽然間,唐雪柔睜大眼睛,靜靜的望著秦義瀾,沒有絲毫驚慌,那清澈的雙眸絲毫有一種滌盪人心的作用,就是這一下對視,讓秦義瀾禁不住收起了長槍,方才傷痛憤懣的內心中忽然滿是周玉綾的身影,這個時刻,他收回了長槍,這一舉動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頓了頓,見秦義雲猶如一股狂風般席捲而來,他已無心戀戰,轉身離去。
秦義雲見唐雪柔安然無恙,懸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他俯下身子,朝唐雪柔道:“唐侄女不要怕,叔叔是你龍炎哥哥的義父,這裡太過危險,叔叔這就帶你回去。”
少女聽到“龍炎哥哥”四個字,方才沉靜的臉上忽然滿是笑意:“雪柔要去找龍炎哥哥。”忽然間,她的眼中又略有迷茫之色,她舉手指了指天際間,忽然說道:“周姨娘飛走了!”
忽然間,一股莫名的悲痛猛然間深深融入了秦義雲本已堅定的內心,那份失去周玉綾的痛,在這個時候才能真切的體會到,直到此刻,眼中含著的淚才滾滾而落,而他也瞬間明白了方才秦義瀾為何會臨時收手,在這般情感下,無論是誰,都沒有了殺伐之意。
就在秦義雲這一邊在默然感慨時,秦雷冥等人還在急速奔走,忽然間,黃馨悅感覺一陣熟悉的感覺襲來,她皺了皺眉頭,正要出言警覺,一個身影已經飛了過來,直接將馬上的秦雷冥拖了下來。
周天翼與黃馨悅正要勒馬,卻聽秦雷冥叫喊道:“不必管我,快去尋二哥,這裡我應付得了!”說話見,長槍破穹已經在翻身下馬的一瞬間抽了出來,翻身迎敵。
周天翼與黃馨悅對視一下,點了點頭,兩人望了望秦雷冥,轉身而去。只留下秦雷冥喘著粗氣,雙目迎著眼前的那名中年男子。
“這個,我是應該叫你一聲俞叔叔呢,還是應該叫你一聲袁青御?”秦雷冥長槍一挑,橫在胸前,語氣雖然輕佻,但雙目卻死死盯著袁青御。他知道袁青御袖箭絕技超神,手中武藝不凡,雖然似乎只是六段大成,但金克木,加上對方功力深厚,自己一開始便已算是佔著下風了。
袁青御孤身而立,淡然道:“隨你,姓名不過只是一個代號,無論你說的誰,指的都是我,又有何區別?”聲音之中已經沒有了昔日假裝的嘶啞,清朗的聲音與外表讓人根本沒有辦法與心狠手辣的袁青御聯絡在一塊。
秦雷冥搖了搖頭,道:“自然不同,若是俞叔叔,那你便是寒心妹妹的父親,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與你指槍想向的理由,但若你是袁青御,是那為報復我青龍一族不擇手段之人,無論如何,我都要擊敗你!”雖然沒有面紗的袁青御一副書生氣質,但想到唐龍炎的慘淡與青龍一族的悲愴,握著長槍的手不禁緊了很多。
袁青御搖了搖頭,道:“不,你錯了,就算我是俞清遠,有些帳,還是要算的,昔日唐灝天奪走玉妹,只這一條,我便不能讓唐龍炎這個唐灝天的獨子苟活於世!當然,作為秦義雲的獨子,你也一樣!”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袁青御的右手已經抬了起來,怒指秦雷冥。
沒有想太多,秦雷冥下意識的側身一閃,此時,一枚袖箭已經貼著他的鼻尖險險刮過,秦雷冥冷笑一聲,道:“想不到袁青御就是這般專會在交談中偷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