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自有一套說辭,我沒有必要去大國遊說,而剩下的小國,你陳國已經起步,且上下一心,君臣渾然一體,若是被其他小國後來居上,那也只能說明,你這君王,當到頭了,實在是扶不起的爛泥。”
陳緣話語落下,大殿中頓時群情激奮,原本有意挽留陳緣的許多臣子紛紛出言怒斥,言他不尊上下禮法,看他們的穿著,應當是陳緣“孔丘”身份的信徒,是儒教中人。
君城禮法,道德綱常,這是這些自詡為君子者最好做的事情。
陳緣大笑起來,對這些信徒道:“我告訴過你們,君城禮法,長幼尊卑,那是要刻在心中的,而不是時時掛在嘴上,這樣就落了下乘,久而久之就成為阿諛奉承,失了原本真意,君臣交心,體恤黎民,恩威並施,如此才能帶動天下人心。”
“儒家之道,不是講究麵皮,而是講究心,心中有禮,則乞丐亦是聖人,心中無禮,儒聖亦是奸佞!”
“放肆!”
許多儒家弟子跳起來,對陳緣怒目而視,他們自然不知道,站在他們眼前的,就是為他們傳道的儒聖人。
陳緣大笑著出王宮,陳君嘆氣坐下,而邊上一名將軍則是怒不可遏,見君王授意,立刻揮手,命令三軍將士把陳緣拿下!
“眾軍聽令,把他拿下!”
數千士兵湧入,陳緣搖頭,一揮手,千軍如被大風拂過,山嶽臨身,瞬間跪伏在地!
第六百四十章 宿敵!
數千鐵甲倒下,黑壓壓的,將王宮外覆蓋,而在這些倒下士兵的中央,則是開闊出了一條通天大道。
兩側計程車兵俱都面朝大道倒下,昏迷過去,就像是在恭迎即將踏上這條大道的人。
陳緣朝前走去,後方那位將軍則是震駭的動也動不得,在他身後,那一位陳君則是眼中帶著哀色,思量許久,最終大嘆一聲。
“罷了,罷了!”
陳緣三步踏出,轉眼間便沒了蹤跡,這般神通法力更是讓陳君與滿朝文武吃了一驚,他們終於明白這是一位有神通的修行者,是一尊大能!
“原來是修行大能傳法,是我孟浪了。。。。”
陳君苦笑:“看來是大能覺得我資質不行,能做休養生息的君王,不能做開疆拓土,爭戰天下的君王。”
“他怕是早已看出我的意圖,這才離我而去。。。。。。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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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緣離開了陳國,同一時刻,越女帶著阿青與王小瓜出現在城門口,早早的等候在那裡。陳緣走出城門,與三人匯合,正要走時,忽然後方有人大汗淋漓的跑來,見到陳緣,連忙大聲呼喊:“大人,大人還請留步!”
那人提著衣衫跑來,一連數百米竟不喘半點氣,看起來也是個練家子。
而阿青看見這人的一瞬間便認出來了,他正是那天晚上深夜敲門的男子。越女眯起眼睛,手中並指成劍,朝著地面猛地一劈,剎那間劍氣四溢,將前方大地橫著斬出一道丈許深的裂痕!
“他是范蠡。”
“我知道。”
越女與陳緣交談,後者點頭,那人見到劍氣橫斬,猛地停住腳步,整理衣冠,對陳緣行了一個深躬的大禮。
“晚輩范蠡,後學末進之人,請大人留步,聽在下一言!”
范蠡見到陳緣,頓時面帶喜色,激動道:“晚輩原本受國君之命來陳國遊說,但不想見到了大人在街頭講學,說來慚愧,范蠡原本對大人的言論不屑一顧,如今世上人人有德,何須法來約束,這豈不是強行加在百姓身上的枷鎖麼,時日短了還好,若是時間長了,必然要產生無法約束的後果!”
“但,晚輩聽完之後,才明白自己的想法不過是坐井觀天,格局,眼界實在是太過狹隘,後仔細思索時,見到一蠅營狗苟之輩於街上行竊,被一位武人打翻在地,於是引晚輩深思。世上人人都不可能真正遵守德行,總會有破壞秩序的存在,那日若非武者攪局,商販無論如何也不能拿回被行竊的東西。”
“於是晚輩又仔細推敲法之一道,最終發現,這真乃天賜之寶,有法可依,有法可循,若處理得當,如陳國一般,人人遵守秩序,自發修德,遇到惡者即群起捆縛之,他人有難則群起幫之,法對惡者嚴懲,對善者褒獎,久而久之世上定然清平,不再有匪患滋生!”
“法為世之根基,晚輩斗膽,今日朝堂之事晚輩也略有耳聞,若是大人不嫌棄,可隨晚輩前往越國,晚輩必然全力輔佐大人,越王陛下也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