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剋星的命運,離開女孩兒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她也不惱,搖搖晃晃手中的酒罈,發現它再也擠不出一滴酒後,便一個洩氣,將酒罈子一側丟掉。
酒罈在桃花瓣中滾了一圈又一圈,遠遠地才停下來。
她淚眼模糊地看著,身體一歪,倒在了桃花樹下,閉上眼,染著酒漬地紅唇微張,低喃出那個那個人的名字。
“安玄……”
淚水一滴又一滴的滑下來,沒有人知道,她僅僅只是因為回憶,又承受了多少苦楚。
“你知道嗎?”
她轉眸看向頭上的桃花枝,模模糊糊地一片,想笑又笑不出來。
“這世界上有一種錯,叫所有人都知道你沒有錯,但就是……”
就是什麼?
她終於抑制不住醉意,緩緩閉上眼。
“沒有人原諒你……”
她徹底醉了。
倒在桃花樹下沉沉睡去,不一會兒,身上便落了滿身桃花,時間再久一點兒,就要被桃花埋沒,好像要葬在桃花裡一般。
男人驀地睜開眼,引入眼簾地便是那樣的場景。
被桃花瓣埋沒的女人呼吸均勻,像極了遠古神話中描繪的被懲罰鎖在桃花樹下的天神,美麗又充滿了神秘。
如果不仔細看,險些都看不出來那裡藏著一個人。
隔著一段距離,男人還是敏銳地聞到了來自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陣酒氣。
竟然是個隱性酒鬼。
男人血色的瞳眸微閃,想到什麼,強撐著站起身,一步步走過去,每走一步,心臟跳動的頻率就越清晰。
他並不打算去深究是他抵抗力差還是自制力不足,輕而易舉就被這個女人勾去的魂魄。
男人來到女人面前,低頭俯視著的掩在桃花下的容顏。
她的頭髮很長,鋪散在桃花落瓣上,與片片花瓣交織在一起,柔美地令人心生歡喜。只是她堪堪露出一角的眉目裡,抹不掉那淡如水墨散開的憂愁。
她的睡夢看來並不美好。
男人的目光滑過她藏匿在花瓣陰影下如蝴蝶的翅膀靜靜垂落的睫毛,粉潤染著水漬光亮的唇,最後落在她身上隨意簡潔的羅裙上。
她穿白衣長袍的模樣很美,不是那種一眼就讓人覺得驚豔的美,而是……看久了,就再也移不開眼的型別。
特別是她笑的時候。
見過她笑容的人,多半會上癮吧?
男人緩緩蹲了下來,伸手指尖微顫地小心撥開她臉上的花瓣,當她的臉完全露出來時,無法控制自己那一瞬間眼瞳微縮。
和照片虛擬人像甚至是她所扮演的角色不同,此時的她完全是真正的自己,一絲一發都是她原原本本的自己。
毫無懸念,真正的宿清是個大美人,即使是沉睡中也難掩她精緻五官呈現出來的花容月貌,越看越好看。
他忽地沉沉笑了出來。
也怪不得她能憑藉一個無心的笑容,便讓他這樣的人惦記了那麼多年。
這個女人……確實有資本讓他惦記。
想到什麼,他血紅的眼眸中亮光閃爍,啞聲說:“你方才險些讓我入魔。”
下一秒,男人又無奈地笑了出來。
“若我知道你喝醉了會自己說出來……”
他便不必費那麼多周折,浪費那麼多時間。
“但還不夠。”
關於她和安玄兩人的故事,他還半知不解。
男人並不知道,再過不久的將來,他會為自己不折手段刨根問底而付出代價。
此時的男人,只是胸有成竹的虛虛一坐,後背倚靠著桃樹,伸手將女人挖出來,摟在自己的胸膛之間。
霸道又難掩憐惜。
系統同志樂呵呵的從隔壁家的系統那邊回來時,震驚了。
“臥槽臥槽!!宿清你都幹了什麼!”
“我大哥——啊呸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的上帝!我都看到了什麼鬼!”
“宿清醒醒!醒醒!你攤上大事兒了!”
……
可惜,任由系統如何化身咆哮體,都無法叫醒醉酒後的宿清。
系統鬱結,狠狠盯著那個抱著它家宿主的男人,一口渾濁之氣怎麼也吐不出來。
所以說,這個男人……為什麼會跟自家大哥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是它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