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男人強勢不容拒絕的姿態拉入寢殿中,他一邊拉著她一邊回頭看著她,那雙早已落在她心中腦中揮之不去的湛藍色眼睛忽明忽暗,似乎裡面有著些什麼東西正在破繭而出。
她嚅嚅嘴,到底將自己的擔心與顧慮說了出來,“我沒想過要拒絕你,我只是擔心,你不愛我,只是因為執念,所以要娶我。”
男人聞言,立即停下腳步,詫異地皺起眉,“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是否愛你,但我知道,你不見了,我會很焦急,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也會嫉妒,會憤怒,甚至想殺人。我時刻因控制不住想你而想將你囚禁起來。”
宿清想都不想就要掙脫他的手,開玩笑,將她囚禁起來這種想法肯定不是說說而已的!
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男人勾了勾唇,將她拉緊到身前來,低頭捏了捏她的臉,“別擔心,你在我身邊即可。”
“呵呵。”宿清拉下他的手,“你忽然將我帶過來,我的行李誰收拾?我師父那邊怎麼交代?”
“交代?為何要同他交代?”
“那是我師父,一日為師——”
“他從未教過你什麼,如何為師?”
“你到底還是不是聖教教主?怎麼說這麼……唔大逆不道的話來?”
“如今你是教主夫人,教中所有人都要對你禮讓三分,便是你師父也要恭敬向你行禮作揖。”
……
聖尊打定了主意讓她搬過來,除了帶她去寢殿,其餘宮殿也帶著走了一圈,重點說了廚房在他們寢殿後面,還連著平時可以吃飯賞景的涼亭,甚至連她以後採回來的藥種在哪裡都有了決定。
準備充分得讓宿清連拒絕的理由都找不到。
只能心情鬱悶的和他一起回藥宗收拾東西。
當然,東西她指定,搬東西的人則是聖尊大人。
搬得差不多後,宿清便讓聖尊大人繼續,自己則跑去找常友生。
“師父,跟你商量個事兒。”
常友生哼了哼,“說。”
宿清笑眯眯的,等著常友生嚇一跳的模樣,“我要搬去聖尊峰去了。”
“啥??”果然,常友生嚇得一把站起身,“聖尊他老人家的意思?”
“差不多吧?”宿清笑意加深,“他的意思是一個月後舉行婚禮,但我不太想,所以希望師父到時候能幫我說幾句好話,我——”
常友生在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後,更是滿臉恐懼,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存在的!你這是想害死師父呢?聖尊他想要做的事情豈是我等能勸阻的?!”
這反應,宿清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師父,你就這麼忍心讓我以後都落入他手裡天天被奴役?”
“奴役?落入聖尊之手?宿清,你是不知道整個天下多少人羨慕你?!聖尊想娶你你還想推三阻四?你嫌命長為師還嫌命短呢!”
“非也非也!師父,我擔心的可不是這個問題。你想啊,我和聖尊他老人家的關係,也就你和我那三個弟弟知曉,若忽然傳出我和聖尊要結婚的訊息,那得驚動多少人?更別提其他幾位宗主,若他們知道你一直瞞著不報,你想想後果……”
後果還挺嚴重的,特別是他那幾位師兄師姐,雖然都各自為宗平日裡也鮮少有時間聚一聚,但聖尊要娶妻這麼大的事兒他明知道還不報……
常友生越想面色就越糟糕,最後惱怒不已的瞪著宿清,“你和聖尊情投意合也就罷,怎還偷偷摸摸的不讓外人道也?”
讓他背了這個隱瞞不報的罪名。
宿清聳肩,“我以前也沒想過聖尊會想娶我啊?況且他就是說一不二的性格,昨天才跟我說要娶我,今天就要我搬過去了,我左右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能隨他了唄,師父你知道的嘛,我打不過他,下毒是可以下,但下了之後還得我自己救——”
“打住!徒兒!為師且問你,你給聖尊下毒的機會有多大?”
“十拿九穩,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醫毒本事。”
“你、你還真是!!你這樣的我拜你為師行不行?”常友生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孽,竟然當初會收宿清為徒,現在看來宿清的本事是比他還要高……
“那可不行,師父,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首席女弟子,我師傳於你。對了師父,有件事情我回來後就一直忘了和你說了,這兩年我在魔教,也找邪醫仙學了一陣子毒術,他還讓我給你帶個話,說你幾年前被他下了毒——”
常友生面色一緊,“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