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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右手向後一扣,便欲扣住欄杆。

不料欄杆沒扣著,卻扣住了一隻大手,耳邊傳來一聲低呼:“師弟,小心。”

扣住了手,才聽見呼聲,可見施救之人反應也是極其機敏。

扣住周離邪的,正是鄭惠袍。

鄭惠袍之前看著周離邪一人獨坐欄杆賞月,似乎便是獨處於另外一個世界,想起自己也曾月下獨居,也曾自傷身世,心下不免有些觸動,便悄悄的走了過來。

待得周離邪感月傷懷,鄭惠袍耳中聽見那聲幽幽傷感的嘆息,又看見周離邪打了個寒顫,雙手輕輕自擁,料想是這少年傷心之下,覺著冷了;心中憐意大起,便忍不住出言提醒。

鄭惠袍出聲之後,也未料到周離邪會向欄杆外掉去,但是本能的反應卻使得心念未動,施救的動作便已做出;一跨步一伸手,抓住人之後,才來得及出聲。

周離邪感覺到扣住自己的手溫暖而有力,心下大定,也緊緊地扣住了對方的手臂,心下又驚又怒;驚的是,自己居然被人欺進身邊卻毫無反應;怒的是,若是自己從這裡掉了下去,只怕要成為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個墜崖被摔死的魔宗人間行走,死的那是要多窩囊便有多窩囊。

心念電轉間,手臂上一股大力傳來,周離邪頓時便被凌空拽了上去,橫躺著被一個男人用雙臂緊緊地抱住了,驚鴻一瞥間,只見那男子約莫二十六七歲,剛毅英俊的臉龐上滿是焦急的神情。

周離邪惱他趁自己不備驚嚇著了自己,咬著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落在鄭惠袍眼裡,感覺卻是完全的不同。

只見懷中少年眉清目秀,蒼白的臉上似乎因為驚嚇微微透著一抹淡紅,正是玉面粉腮;潔白的牙齒輕輕咬著嘴唇,一雙細細長長的眼睛橫瞥過來,似嗔還怨,嫵媚叢生。

只這一眼,鄭惠袍頓時如遭雷殛,一動不會動了,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少年,咋比女子還勾人呢?”

漂亮的女子,鄭惠袍不是沒見過,乾元宗宗內宗外,並不缺少美女;而且鄭惠袍年紀也有二十六七了,荷爾蒙不比平常男人少一絲半點,要說沒有一點的男女之想,那絕對是信口胡柴。

但是一來修真之人,胎成之前實在不宜破了童身;二來因為身世之故,這些年來一心只是練功修行,以期獲得爺爺博奇真人的接納,堂堂正正成為玄武山少山主。

所以鄭惠袍自束也是甚嚴,絕不讓自己被男女之事,男女之情拖了後腿。

但凡事物極必反,特別是男女情事,抑之越深,反彈卻更是強烈。

救人之時,曉得這是個少年男子,救上來之後,卻不料是如此嫵媚的一個少年男子,未及防備,心下已被勾起情慾之火;周離邪似嗔還怨,嫵媚而銷魂的一瞥,更是深深地契入了鄭惠袍的靈魂。

周離邪瞪了瞪那嚇了他又救了他的男子,卻見那男子只是緊緊地抱著他,猶如傻了一般;心下不免好奇,定睛一看,卻發覺那男子的目光竟是痴痴的。

周離邪不是傻子,奪舍之前也是慣經風浪,平日洗漱之時,對鏡自照也是常常暗歎自個兒怎麼長了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此時一觸鄭惠袍的目光,如何還不曉得其中包含的意味?

心下頓時大怒,用力掙扎了幾下,鄭惠袍終於反應了過來,鬆手將周離邪放落地面,一時間言拙詞窮,以至於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一張英俊的臉卻是漲的通紅。

周離邪“哼”了一聲,抬起腳來在鄭惠袍的腳背上狠狠地一跺;鄭惠袍“哎呦”一聲叫,抱著腳不停地跳。

周離邪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走出兩步,身後傳來略顯羞澀和惶急的聲音:“在下鄭惠袍,是玄武山博奇真人門下,小兄弟在乾元宗還需盤桓幾日,若有差遣,儘可來找我。”

周離邪心下更是惱怒,一甩袖子,頓時加快了腳步。

……

乾元殿內觥籌交錯的時候,青龍殿內確實另一番景象;只見鶴鳴真人臉色冰寒,沖沖大怒。而胖子和趙毅卻肅立在前,正被鶴鳴真人訓的無地自容,噤若寒蟬。

諸如,不知深淺,未得師尊允可,神魂便冒險離體。

諸如,自高自大,以區區先天之身妄探五轉金丹佈下的禁制。

諸如,不知自斂,炫變異神魂與青天白日之下,等等等等。

……

反正是不管有的沒的,劈頭蓋臉一通好訓;訓完了趙毅訓胖子,訓完了胖子接著訓趙毅。

這連說帶罵的整整訓斥了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