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一般地滿世界尋找她。
喬駿馳猜想了許多她可能去的地方,可是一無所獲。
冉臣潰敗地坐在街頭,他嘴中不停地喊著黎影恩的名字。甚至於,連續兩天,他翻遍了整個城市動用了所有的關係,都沒有找到她和波松,她們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他試圖撥通之前慕千雪打給他的電話號碼,可是,那竟是公用電話。
他覺得大事不妙。
冉家黎家還有喬駿馳都聚在了一起,大家努力地想辦法,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昨天早上她還打電話讓我和她一起帶波松去遊樂場,我有事就沒能去,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林夏離自責地說道。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該說什麼都要去的。可是不管是遊樂場還是別的地方,這兩天所有的人幾乎都問遍了,可是沒有黎影恩和波松的半點訊息。
冉老太太怎麼也沒有想到,波松便是當年冉臣和影恩的兒子。波松之所以會有那樣折磨人的病也是因為五年前,那個醫生恐慌中犯下的罪過,一個慌張,就讓孩子感染了細菌。換句話說,若不是當初慕千雪的奸計,若沒有“狸貓換太子”的奸計,那麼影恩和冉臣不會分開,波松會活得健健康康地活著。
再自高自傲的老太太在知道這一切真相後,自是悔不當初。她該對波松更好一點的。照冉臣這樣的情形,也許,波松將是他們冉家唯一的血脈了吧……
“這件事一定跟那個慕千雪脫不了關係了吧。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林夏離抓狂地尖叫。為什麼,那個女人就像個幽靈一樣,怎麼都擺脫不掉。原以為五年後生活終於可以平平靜靜,沒想到,她會再一次出現。
夏離有種要將慕千雪碎屍萬段的衝動。
黎慕亞還算冷靜。焦急的同時安慰著冉臣,“如果真是慕千雪做的,她一定會再聯絡我們。她沒有達到目的,絕不會傷害影恩和波松的。”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你們剛剛說她不是被抓起來了嘛?怎麼又出來了?!”沈謹琴在夏離懷裡哭著罵著。她唯一的孫子竟是擺脫不了慕千雪的折磨。
冉少陵只能在一旁嘆氣。
“五年前的事情,終究不是她親手做的,時間也過去了那麼久,即使警察想要對她處罰也奈何不了啊……”
喬駿馳一個人獨立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安靜的神色上心裡卻是焦急得不成樣子。或許是他錯了,當初他就不該帶她來這個城市。如果他們一直生活在美國,那麼大家都相安無事。
這幾日,他終於體會到了從天堂到地獄的感受。
黎影恩,五年前你所經歷的一切定是是我現在痛感的千倍萬倍吧。
“駿!你怎麼認為!”黎慕亞的聲音背後響起。
喬駿馳微微一怔,扭過頭去。冉臣和黎慕亞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閃了閃眼眸,沉默了一下,手從褲袋中釋放出來。邁開步子,他緩步走了過來。
“慕亞哥說得沒錯。該找的地方我們都已經找遍了。既然是慕千雪告訴你的……”他目光望向冉臣,“這件事情一定與她脫不了干係。她一定還會打電話來的。在這之前,我們除了等別無他法!”
“可是影恩……”夏離想要說些什麼。
喬駿馳赫然想起了什麼。
他說:“我們還報警吧!”
“不行!”冉老太太一口否決了他的意見,“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慕千雪綁架了影恩和波松,那麼一旦她知道我們報了警,我們無法揣測她會對她們母子做出什麼。不能報警!”
“可是老太太,我們應該相信警察!”喬駿馳爭辯道。
老太太厲聲阻止,一雙世故的眼眸緊緊地鎖進喬駿馳的眼底,“這是我們冉家的事情。波松是我們冉家的子孫,難道說我這個做太奶奶的沒有你個外人心疼孩子麼?!”
一句話將喬駿馳說得一愚頓塞。
冉臣皺了皺眉,輕輕地拍了拍喬駿馳的肩膀。
“奶奶,你和爸媽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冉臣說道。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只是現在讓他去睡,肯定是睡不著覺的。
他將自己扔進了沙發裡,大手覆在額頭上。
……
夜,籠罩著整個天空。
郊外的一處廢棄車場,生鏽的鐵門緊緊地關著。漆黑的空間只有屋頂的中間悠悠晃動著一盞昏黃的燈。空間裡異常空曠和潮溼,碩大的空間,靠牆的位置堆放著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