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七匹狼”們賠罪。'返回目錄' 。。
終於捱了處分(3)
我永遠記得,郎老師在數落了我一通後,當時說了這麼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必要時,我們可以隨時拿出魏罡早戀和擾亂晚自習秩序的證據。” 小云的母親也被叫到了學校。學校領導勸小云母親讓小云轉學,小云母親一邊嚴厲責罵小云,一邊對學校的主張全盤接受。學校後來看我主動退宿了,就又表示小云可以不退學了。 這一事件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來月,最後以我主動退宿告終。 小云的媽媽一直對我沒有好感,這也是我自作自受。 我的校園戀愛的“狂飆”時代自此劃上了句號。 退宿後,我開始為自己在“狂飆”時代的放縱付出了代價:我們無法在一起上晚自習了,只有下課的時候見一面,在走廊上說說話,10分鐘後,便回教室繼續上課。我已經開始做縮頭烏龜了,可是下課說說話也被盯上了。 不久,學校分管德育的房校長找到小云,讓她以後不要在走廊上跟我說話!看來,我們兩個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因為小云是單親家庭,所以學校給她發了每個學期1000元的助學金。房校長在勸說她和我斷絕關係的時候就提到了這1000元:“你看,學校這麼關懷你,你可不能一再讓學校領導和老師失望啊……” 事後,小云在我身邊哭得很傷心:“我不要吃這樣的嗟來之食了!” 唉,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嗟來之食不好吃啊。 到了第二個學期開學的時候,小云拒絕再拿學校的助學金了。 唉,這就是小云,做得比我徹底得多。寧可不拿鈔票,也要將戀愛進行到底。 小云實在很仗義,而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我的蔫頭蔫腦,像個“縮頭烏龜”。 有時候,女孩子一根筋上來,比男孩子要堅決得多。 然而,不能否認的是,談戀愛,確實讓我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我和小云都是校合唱團的成員,學校合唱團應邀去北京參加一項國際中學生合唱大賽(據知情老師講,這個參賽名額爭取得很艱難)。在選拔參賽團員的測試中,我和小云的測試成績都不錯,都是3個“+”,符合去參加比賽的條件。 我們很想去參加這樣的比賽,說得虛一點,能參加這樣的比賽絕對是我們自己的榮譽;說得實在一點,老師告訴我們,如果我們在這次比賽中得獎的話,高考時可以加分的!這對於不得不視分數為命根子的高中生來說,無疑具有極大的誘惑力。 萬萬想不到的是,測試後的第二天,音樂老師找到我說:“對不起,魏罡同學,校領導指示,雖然你和小云都透過了測試,但是你們兩個人中只能有一個人去北京參加比賽。” “什麼?為什麼啊?”我又搞不懂了。 “你不要裝糊塗了,還不是因為你們倆的特殊關係!”音樂老師臉上帶著譏笑的表情說的笑說。 “好的,我知道了。” 見到小云後,我才知道音樂老師也找到小云把學校領導的意思告訴了她。小云說著,止不住眼淚又流了下來:“參加合唱跟我們談戀愛有什麼關係?他們有必要這麼做嗎?” “算了,小云,你也別難過了,”我的心涼透了, “我不去了。你一定要去,要珍惜這個機會,好嗎?” “魏罡你說什麼?”小云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我。 我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顯得我太懦弱了,我低下頭咕噥道:“我沒別的意思啊……”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小云出神地凝視著我的臉,“但是你要是真的認為我去聽他們的擺佈的話,那就說明你太不瞭解我了!” 我低著頭說:“我明白,如果你堅持不去的話,我也不去的!我們就以這個決定來反抗他們吧!” 小云一笑:“對,這樣才像你呀,我們才不會去求他們的!” 最後我們倆誰也沒去參加合唱。 可遺憾的是,到最後,學校還是沒有因為我們倆的“知趣”而諒解我們。'返回目錄'
終於捱了處分(4)
學校總是這樣,以為無微不至的監控能使我們健康地長大。可是說實話,我們對這種“無微不至”是不太領情的,十六七歲的我們,心靈上正在向成熟靠攏,但他們所做的一切,分明是在告訴我們:你們只是一群小淘氣而已。就連公民選舉這樣嚴肅的事情,他們都像驅使一群小猴子一樣支配著我們。 那一天剛下課,班主任把我們留在了教室裡。現點了幾個同學的名,被點名的人有隋亮,隋亮以為犯了什麼“案”,本能地朝後縮了一下。 郭堯拍拍他肩:“沒事的,想開些,20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只聽老師說:“除了以上被點到名的同學,其餘的人一律在中午12點半到大禮堂參加選舉大會。選舉虹口區人民代表……”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