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也被抓住了。杜莉萍摔下來的時候,樓梯欄杆還沒開始修。”大熊笑著說,“那鋸欄杆的人也缺德,鋸就鋸了,偏偏又不完全鋸斷,連著點根,搖搖晃晃的。”

“既然是這樣,怎麼只摔了杜莉萍一個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熊老老實實地道,“這事還上過報紙,引起過好大一場爭論,有人說政府不作為,欄杆壞了沒早修好,更多的人都在罵那個鋸欄杆的,據說還是個社會名流。”

“你到底知道多少?一次性說完!”楊君不耐煩地道。

“我在開車呢。”大熊笑嘻嘻地道。

“說!”

“鋸欄杆的是個大學教授,早幾年因為學術剽竊被趕出了學校,自己下海開了公司,一直壓抑,結果壓抑出了點精神故障,”大熊說,“那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煩,半夜三更自己開車跑到那地方鋸欄杆,鋸得半斷不斷的,還沒完全鋸完就被抓住了,有心理學家給他出了證明,證明他當時的行為是受心理影響,也就沒怎麼罰他。要不是杜莉萍死了,這事也就過去了。杜莉萍也算倒黴,那天別人看見左邊的欄杆搖搖晃晃,都知道走右邊,只有她還堅持走左邊,結果,摔死了。”

“完了?”

“完了。”

“你怎麼光調查鋸欄杆的人去了?”

“這當然了,如果杜莉萍是被人害死的,那就只能是被鋸欄杆的人害死的,”大熊說,“所以我順便調查調查,不過現在看來肯定不是他害死的,是意外。”

“為什麼這麼說?”

“你想啊,他是在杜莉萍死前半個月鋸的欄杆,他怎麼會知道杜莉萍半個月後會上那去?就算知道,又怎麼知道欄杆那時候還不會修好?又怎麼肯定杜莉萍一定會走左邊?再說,這種害人的方法打擊面也太大了吧?一不留神就可能害到別人。”

“那你還查他幹什麼?”

“他是名流嘛,”大熊笑道,“好奇。還有一點,他恰好是杜莉萍公司的老總。”

“哦?”楊君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你別以為找到了線索,告訴你吧,”大熊笑得有點鬼,“沉重的打擊馬上要來了!”

“什麼打擊?”

“邱思民——就是那鋸欄杆的,他鋸欄杆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有過好幾次這樣的紀錄,每次都是因為精神上的毛病被放出來。”大熊壞笑著,“線索斷了吧?他鋸欄杆純粹是精神需要,跟杜莉萍無關。”

楊君冷笑一聲,不再說話。他竭力抑制住海潮般浮上心頭的失望之感,望著窗外。

調查才剛剛開始,誰也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他覺得聚水坳的詛咒像個幽靈,徘徊在各個城市裡,隨時伸出毒刺來殺害違背指示的人們,但他總是抓不到那幽靈的一鱗半爪。

大熊還在東拉西扯著,楊君沒注意聽他說的話,只是隨口“唔唔”地應付著,腦子裡還在想從什麼地方開始著手調查。忽然耳朵裡聽到“失蹤”兩個字,他心中一警,連忙問:“誰失蹤了?”

“邱思民啊,”大熊笑道,“你又走神了吧?邱思民在杜莉萍死後就不知向,可能是因為間接害死了人,良心發現了吧?”

楊君卻不是這麼想的。

他想到的是林彬,同樣是在意外傷害了他人之後失蹤,同樣都有精神上的疾病,林彬和邱思民的情況倒非常相似。這種相似僅僅是巧合嗎?他再次意味深長地笑了。也許邱思民真的需要好好調查一下,當然不是現在,現在首要的是查杜莉萍死亡的真正原因。大熊說得對,她為什麼不走右邊呢?每個人都知道要避開左邊的欄杆,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

另外,從大熊提供的情況來看,杜莉萍家住在荷葉塘,工作的地方在北斗路,死亡的地方卻在東江廣場附近,這三個地方几乎分佈在城市的三極。出事那天正好是星期一,杜莉萍下午還要上班,她沒事跑那麼遠到東江廣場去幹嗎?

“她那天到東江廣場去幹什麼?”他問。

“買衣服。”大熊補充道,“給她女兒買衣服。”

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

但還是有問題。

楊君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休息。大熊搖晃著他:“你想到什麼了?”楊君揮了揮手不理他。他不滿地看著楊君悠閒的表情:這傢伙肯定想到了什麼線索!

第二十章 東江廣場

在賓館裡休息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楊君便趕到了東江廣場。

東江廣場四面都是高而陡峭的階梯,廣場被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