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
有問題的就是這何金良如果何金良真的成了蕖王心腹,這5000兵馬調不動,長安城裡的李隆基就徹底完蛋。
張瑄對此心知肚明。
因此,無論如何他都要將何金良拿下,儘快率這醜口軍馬與楊漣的2000武威衛匯合,合兵一處,殺回長安救駕勤王。
可讓他最擔心的問題還是發生了。從見到何金良的第一眼起張瑄就感覺不妙。
原因很簡單。
何金良雖然對哥舒翰的態度非常恭謹友好熱情但眼眸中若隱若現的警惕和殺機卻瞞不住他這個有心人。
何金良是榮王一黨,毫無疑問了。這就可以理解,榮王為什麼會這麼肆無忌憚了。城中守軍盡在其掌握之中,城外距離長安最近的兵馬也在他的控制中,他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皇帝肯禪讓退位便罷,非要給臉不要臉一一以李琬的心狠手辣剛毅果決性情來看,為了皇位賊父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張瑄到現在也非常想不通,這一向不顯山靂水的榮王李琬怎麼會暗中培植起了這麼龐大的力量,竟然連皇帝的軍中心腹都籠絡了過去,簡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哥帥何以至此?”何金良端起茶杯來向哥舒翰邀飲道“請哥帥用茶!”
哥舒翰哈哈一笑,“本帥這一次來京述職面聖,奉陛下聖諭,過了上元節才離京赴任。本帥今日出行遊玩,突然想起老弟在這驪山金吾衛,便過來一敘舊情,倒是叨擾老弟了。”
“哥帥說的哪裡話來。哥帥對何某有提攜之恩…哥帥返京,何某本當進京拜望才是,只是職責所在,不敢一刻檀離職守,還請哥帥原諒則個!”何金良也大聲笑著。
兩人笑著說著一些閒話,張瑄站在一旁卻是感覺心焦氣躁,始終拿不定主意。
這何金良也是老奸巨猾之徒,哥舒翰突然到訪,想必已經令他起了疑心。想要將他誆出大將軍府將之拿下,看來已經不太可能。仙…在這大將軍府中動手?
萬一失敗,恐怕他們這些人包括哥舒翰在內,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張瑄悄然側首向蕭十三郎望去。
蕭十三郎微微一笑,輕輕點頭,示意他隨時可以動手。
張瑄卻向位列於何金良身後的十餘名軍曹士卒以及那廳口處嚴陣以待的諸多士卒掃了一眼,暗暗咬了咬牙,攥黴了拳頭。
太監李靜忠緩緩走出去,往廳中一站。
何金良冷冷地居高臨下地望著李靜忠,出人意料地沒有斥責發怒,似是早有預料。萊。
“何大將軍,陛下有旨——”李靜忠一把扯去身上的侍衛服色,靂出其間的太監公服。
李靜忠的話剛說了半截,就猛然聽何金良拍案怒斥道,“爾是何方狂徒,竟敢冒充宮禁、來本大將軍府衙中行那招搖撞騙之事!來人!”
他的話音一落,他身後那十數名軍士立即包圍過來,將李靜忠以及哥舒翰諸人團團圍住。而廳口也瞬間湧進一批刀斧手來,顯然是事先埋伏好的。
何金良霍然站起,衝著哥舒翰冷笑道,“既然哥帥來意不善,那就莫怪本將翻臉無情了。”
哥舒翰大怒,也起身手指著何金良怒斥道,“陛下密旨到此一一何金良,爾敢不尊皇命,想要謀反不成?!”
何金良冷笑,“陛下聖旨何在?哥帥切莫信口雌黃,當本將是三歲孩兒嗎?”
張瑄慢慢上前一步,凝視著何金良淡然道,“何大將軍,榮王李琬謀逆,某今日與哥帥奉陛下密旨金牌,緊急調金吾衛5000兵馬進京勤王救駕!陛下密旨在此,爾敢不從,必是誅滅九族的大罪,還望大將軍三思而後行!”
何金良擺了擺手,滿廳軍卒漸漸包圍過來,他仰首放聲狂笑,旋即冷視著張瑄斥道,“爾一個小小宿衛,竟然在本大將軍面前出言不遜,汙衊榮王殿下,其罪當誅。來人,將這廝給某拿下,推出去砍了!”
張瑄也冷冷一笑,幾把也扯去外面的侍衛服色,露出裡面的官袍來,慨然道,“何金良,本官乃太子左贊善大夫、太子親勳鑰衛羽林郎將張瑄,奉旨來此調兵……誰敢動本官?誰敢上前?”
張瑄一手持皇帝密旨,一手持御賜金牌,凜然不懼,目光炯炯地環視四周,疾聲呼道,“爾等想要造反不成?”
一干上前來的軍卒不由有些猶豫,何金良的軍令固然不可違,但對於普通軍士來說,這皇帝的無上威權卻更加令人畏懼。他們又都不是傻子,哥舒翰帶人到此一一而這些人手持皇帝旨意金牌,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