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性進攻戰略,魯斌改變以往晦光養韜的策略,啟用早先時候埋下的棋子,進行相應的防守反擊。
誓約守護者已經暴露,再隱藏已經毫無意義,就採用藏木於林、禍水東引等一連串的暗中操作,將警戒之眼這位神秩序的捍衛者的目光,引導到更危險的深淵魔神,甚至準備正式封神,高舉王座到天上的半神殿下身上。
“這些都不是陰謀詭計,而是赤果果的陽謀手段,我就不相信警戒之眼教會會放任邪惡的活祭儀式和邪神信徒不管,專門對付一個在混亂地帶帶來秩序和規矩的誓約守護者。”
在忙活完手頭上的瑣碎雜務後,魯斌面色如常地回到私人居所,在守屋精靈諾克銀鈴般的笑聲中享受準備好的午餐,稍後叮叮哐哐的敲打聲再次響徹這座鷹嘴巖。
權勢、財富什麼的都像虛幻泡影一樣,隨時生聚隨時破滅,魯斌看慣了奔流城成千上萬領民的起起落落,對於凡俗的一切都看淡了,對自身實力的提升變得更為熱衷。
符能法師的提升需要海量的戰鬥經驗和知識積累,副職業“符文鐵匠”卻快要接近大成的頂點,畢竟鷹堡裡論斤賣的各種奇物見證了魯斌的努力。
要不是擔心大量出貨會導致行情急跌,魯斌早就砸出一個北境首富的稱號,遠比拉仇恨的“第一法師”更合適。
與此同時,魔彈射手埃米。維爾戈得到“領主雷茲”的指令後,不動聲色地開始行動,他先是去接觸“奴役者”的戰鬥奴隸,古納拿。
這位野蠻人戰士曾經是出身所在部落的精英戰士,擔任武技長的職務,隨例行南下侵襲的族人攻入北境,不幸被冰河軍團擊敗俘虜,後來輾轉來到菲利普。巴爾迪莫的手裡,被割掉了舌頭,無法吟唱增幅身體機能的戰歌,再也不能與實力超凡的戰士對決。
渾身上下都是懲罰留下的傷疤,每一道都痛地刻骨銘心,在失去一切後,古納拿被奴役者下藥控制,整個人已經徹底麻木,變成菲利普。巴爾迪莫最忠誠的狗。
古納拿畢竟是野蠻人中的佼佼者,即使無法吟唱戰歌,卻在持續的痛苦中覺醒了“忍耐”的天賦,以壽命的縮減為代價,大幅提升防禦能力與自我恢復能力,是戰鬥奴隸中的“盾”。
即便如此,在面對狂飆魔威的亡靈法師的詛咒術下,這面盾牌略微受到餘**及,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人畢竟是有感情的,相處多年,奴役者菲利普。巴爾迪莫短期內不打算換人,因此一次小規模的獻祭儀式,從夢魘之王納薩克拉斯手裡換取治癒精神創傷的良藥,變成迫在眉睫的事情。
神情萎靡不振的戰鬥奴隸古納拿,在自己的蝸居里接待了深受“主人”信賴的魔彈射手埃米。維爾戈,割掉舌頭無法與人交談後,古納拿變得更加陰鬱沉落,對所有人都是一張白板臉。
“我來這裡的目的有兩個……嗨,別裝出這副可憐的面目,我知道你能聽懂通用語。”
埃米。維爾戈憑藉自己的天賦,知道附近沒有人竊聽,也沒有任何魔法陷阱,重新組織詞語後,緩緩說出自己的來意。
“巴爾迪莫先生對你還算不錯,竟然願意為了你這個戰鬥奴隸,從每天經手的貨物裡挑選合適的材料舉行獻祭儀式,治癒你被亡靈法師的詛咒術重創的精神。”
野蠻人古納拿隨即露出白痴般的笑容,麻木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許多,單純地就像一個孩子。
“我最近翻閱那位亡靈法師的遺產,他手錄的實驗手札,有大量關於獻祭的記錄。我確信,只要在夢魘之王的獻祭儀式上新增一名聖職人員,你就能蒙恩請求肢體修復,恢復與人交談的能力。”
野蠻人古納拿神色不動,不過埃米。維爾戈看出他已經動心了,從這個戰鬥奴隸攥緊的拳頭髮出咯咯響的骨節爆鳴,就能輕易看穿他的內心真實想法。
“你是巴爾迪莫先生最強的盾牌,而我則擁有凌駕於嘉爾娜拉的攻擊力,即便她晉升為超凡武僧,成為我們僱主最強的矛,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野蠻人古納拿見識過魔彈射手獨自抗住亡靈法師的魔威,直到那位違約的狂徒被誓約守護者收割靈魂,確保菲利普。巴爾迪莫安全無事,比起胡亂出手的嘉爾娜拉更可靠,因此輕輕地額首表示贊同。
“只要我們兩個人合作,抓住一個聖職人員不是問題,在獻祭儀式開始後獻上,夢魘之王只會愉快地收下這份額外的祭品,滿足你的小小的願望。”
“當然,這種對你有極大的好處,我卻得面對解僱風險的私活,必須得到好處和補償。在你恢復說話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