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畏懼李賢的實力。
可此番,僅從數量上看,己方人馬已經大佔優勢,如果再算上援軍抵達的訊息,軍卒們都覺得穩‘操’勝券,於是,沒有人願意再壓抑自己。
“殺,殺,殺!”
曹軍在夏侯淵的統領下大步前進,他們身上頹然的暮氣一掃而空。
東萊軍中,李賢摩挲著手裡的韁繩,他注視著曹軍的方陣,嘴裡道:“夏侯淵果然有一手,都到了這個時候,依然能夠統領出這樣一支人馬,先生說的沒錯,曹軍不可小覷”。
胡庸不屑,道:“都尉何必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戰場上誰是英雄好漢,須得真刀真槍的拼過之後才知曉”。
趙雲不置可否,為了發揮騎軍的衝擊力,他已經率領騎卒從兩翼緩步繞行,一旦時機妥當,千餘騎軍將給敵人帶來巨大的打擊。
李賢目光冷冽,在泰山郡內耗了這麼久,他早已經呆膩了,此番,終於有了一勞永逸的機會,他說什麼也不會放過,
許是看穿了李賢心中所想的東西,徐庶語重心長地說道:“都尉,徐盛、周倉各部人馬正在急速趕來,鐵甲軍只要拖住小半個時辰,不讓一名曹軍遁逃,便可以達成目的”。
李賢驀然驚醒,適才,他差點打算全軍出擊與曹軍硬碰硬,可此番,聽了徐庶的提點過後他才醒悟過來,這可不是逞狠鬥勇的時候,他麾下有兵馬一萬五千人,又有太史慈的萬餘兵馬,可謂實力強勁,實在沒有必要與夏侯淵的殘軍拼個你死我活。
有了這樣的想法,李賢當即下令,道:“胡庸聽令,你領背矛士立於鐵甲軍之後,一旦曹軍來襲,務必給予迎頭痛擊”。
“喏!”
“不過有一點你需要謹記,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可貿然出擊,明白嗎?”
胡庸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應諾道:“明白了”。
“鐵甲軍隨我一道去會會夏侯淵!”
“喏!”一千多名重甲步卒大聲應諾。
原地防禦比起主動出擊要節省大量的力氣,不過,坐等敵軍來襲,這種巨大的壓力絕非等閒。
窮兇極惡的表情,令人窒息的空氣。
如果士卒心理素質不佳,有很大的可能自我崩潰掉。
好在李賢麾下的軍卒都是百戰老卒,他們戰場上抗壓能力極強。
哪怕曹軍數量大大超過於己方人馬,可東萊軍卒們心裡卻沒有半分懼意。
跟著李賢南征北戰,軍卒們都有了必勝的信心。
不管敵人是誰,不管敵人如何猖狂,勝利,一定會是東萊軍的!
獵獵的“李”字大旗下,李賢打馬而立,他身前身後簇擁著六名鐵甲護衛。
上一次,李賢遇險,險些被夏侯淵盯上,若不是周倉及時回援,說不定夏侯淵就已經得手了。
戰後,徐庶鐵青著臉,將李賢的護衛訓斥了一番。
於是,自打那一次起,無論李賢身處何方,他身邊總會有六名鐵甲護衛。
能夠被選作李賢護衛的人員,原本就是百裡挑一的‘精’銳,他們在披上甲冑之後更是殺傷力、防護力倍增。
確切的說,即便再次遇到夏侯淵,李賢也有很大的可能全身而退。
“李賢小兒!”
夏侯淵目光如電,他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李賢的所在。
無窮無盡的恨意湧上心頭,夏侯淵大聲咆哮:“殺!”
四下裡曹軍士卒俱是打起‘精’神,大聲應諾:“殺!”
在夏侯淵看來,李賢雖然躲在重甲步卒之後,可卻並不是全無破綻。
殺過去,殺了李賢!
對於曹軍、對於夏侯淵來說,擊殺李賢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夏侯淵很難不去冒險!
曹軍弓手進入‘射’程之後率先發威,他們聚攏在一處,力求保持戰力完整。
“弓手,‘射’箭!”
夏侯淵一聲令下,蓄勢以待的弓手便將手中的箭矢拋‘射’而出。
“鐺鐺鐺”
厚重的盔甲閃爍著森冷的光芒,箭矢落到厚重的甲冑上,除了濺起一點火星之外,再無其他一點收穫。
一輪箭雨過後,夏侯淵很不滿意。
胡庸的背矛士沒有裝備鐵甲,可他們距離曹軍過遠,超出了曹軍的‘射’程,而在‘射’程之內的鐵甲軍又穿著厚重的鐵甲,看這模樣,弓手已經難以發揮用處了。
兩千名弓箭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