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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以讓你暫住。”沒將她直接送回謝府,已是他對她的寬容了。

“靖鱗,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居然把麗娘休了,娘不准你這麼做!”路老夫人驚怒地拿過那封休書,一把將它撕碎。

“你就是不相信我的清白!你說,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沒有背叛你?你說呀,是不是要我死在你跟前你才肯相信?好,那我就死給你看。”謝麗娘羞怒交加地咆哮,取下發上的簪子,作勢要自盡。

路老夫人急忙安撫她,“麗娘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娘會為你做主的。”

路靖麟沉聲道:“麗娘,你知道當初靖飛想捉回你時,為何我會放你走嗎?”

她下意識地接腔,“為什麼?”難道那時他已認出她了?

他不疾不徐地開口,“因為,我親眼見過你跟那個男人的私情,所以才會成全你。”

聞言,路老夫人驚愕地瞪向她。“真有這回事?”

謝麗娘慌張地搖頭,“絕對沒有這回事,我跟他沒有任何私情。”

“就在竹泉客棧裡。”路靖麟不再掩飾,指出地點。

她一駭,急忙解釋,“沒錯,那時我是去那裡找過他,可是我是去央求他幫我的忙,帶我離開。”

見她還想狡辯,他臉色一沉,“那一日,你們在客棧裡談的事我都聽見了,你們在商量著要如何喬裝私奔以及要帶走莊裡多少的財物。”

原本他想為她保留最後的顏面,但她一再否認,逼使他不得不說出這件事。

先前,靖飛早就提醒過他,她與從江南來的商隊其中某個商人過從甚密,那一日,他恰好上竹泉客棧找商隊的主人商談事情,對方喝醉了,他扶他回客棧的廂房時,卻意外見到她鬼鬼祟祟地走進另一間廂房。

他跟過去,駐足門外片刻,清楚聽見了他們的交談。既然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所以那時他才決定放她離開。

見他竟然說出了她最後一次到客棧見那人時商量的事,謝麗娘驚慌地用憤怒來掩飾心虛。“靖麟,我知道你嫌棄我變成這樣,所以不想要我,但是你不能這樣汙衊我,我絕對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那你為何要偷走一萬兩銀子,還帶走所有的首飾?”他質問。

“我、我自個兒在外生活,總是要用到錢,所以才帶了一些離開,那些錢和首飾後來都用來治病了。”不敢面對他銳利質疑的眼神,謝麗娘說完,連忙看向路老夫人,“娘,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說那種話。”

“這……”聽見兒子方才的話,路老夫人此刻對她的說詞也有些動搖了。

“娘,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我再活著也沒意思,我還是死了乾淨。”她拿起簪子往腹部刺下。

在刺到腹部時,她頓了下,見路靖麟竟只是冷眼看著,沒有打算阻止的意思,心一狠,剌進了一寸。

湖綠色的衣裳登時透出了些血漬。

看見那些血,路老夫人回神地吃驚嚷道:“你們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快叫大夫來!”

紀絲兒在寢院裡躊躇著,不知該不該去探望謝麗娘,她自戕的事,昨天已傳遍了整個莊子。

她曾問過路靖麟她的傷勢如何——

“她狠不下心對自個兒下重手,只是傷到一些皮肉罷了,沒什麼大礙。絲兒,她的事你別管,也別去看她,過幾日我會處理好這件事。”那時他這麼叮嚀她。

可是她到底受了傷,自己不過去探望,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這男人呢,可以娶很多妾,但妻子只能有一個,麗娘先嫁進路家,所以依理她是正妻,這樣你明白了嗎?路老夫人昨日說的話在她腦裡響起。

她知道婆婆的意思是要她當妾,可是相公從頭到尾都沒有向她提及這件事,只要他開口讓她為妾,她願意,能嫁給他已是她作夢都想不到的事,是妻是妾,她並不在乎名份,她在乎的是,他的心裡有沒有她……

紀絲兒低首看著雙手。她乾燥粗裂的手經過這段日子仔細上藥調養後,已白細了不少,那些粗繭也消去了大半,他對她的疼寵,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相信他的心裡是有她的,所以才會不顧老大人的反對堅持要娶她為妻。

想起他,她眉目不禁漾起柔笑。耳旁突然傳來一聲辱罵——

“你這個賤婢!”

聞聲,她詫異地抬眸,就見謝麗娘一臉倨傲地走了進來。

她直勾勾看著她,謝麗娘嗔道:“怎麼,你啞啦,看見我不會叫嗎?”

“要叫什麼?”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