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聲。“吶，阿夜。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問吧。”他點頭。

“會不會突然的有那麼一天，你和我在人群裡，我緊握你的手指被他們推搡、放開，而你卻忘記回頭找我呢。”

他揉了揉她的劉海，眼中的寵溺漸漸淡了下去。

“怎麼突然會這麼問呢？”

018‖以命喜歡

她苦澀笑了笑。“只是……突然想問了而已呢。”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回答是不會呢？”他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的。

果然呢……

自己對他來說是無關緊要的吧？

她垂下眸子，跌跌撞撞的走下樓梯，手腕卻被人抓住。

她一回頭便撞進他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泥淖，一點點的，越掙扎越是讓自己陷了進去。

“你還沒把我的回答聽完。”

他淡淡的開口，不容她拒絕的將她拉近自己懷裡。

一陣深吻。

他修長的手指撫摸過她的臉龐，萬般鄭重的的開口：“所以顏兒只要走在我前面就好。讓我看到你，讓我在你身後默默守護你就好。”

出乎意料的回答。

他鬆開擁住她的手臂：“有什麼想問的以後直接問我就好。自己以後不準胡思亂想。聽到沒有？就算我們不是情侶，你也永遠會是我的姐姐。我也一樣會在你的身邊。”

看著她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拍了拍她的腦袋，說：“知道就好。快點下去吃早飯吧。”

——姐弟這個詞，是他們永遠也跨越不過的鴻溝麼？

左顏喝著牛奶，略帶失落的在心裡想著。

看見一旁的左夜，她有些失神。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昨天晚上做的夢。

夢中，她和他在吵架，自己對他說了很多次“我恨你”。

真是奇怪的夢啊。她和他，從小就要好。又怎麼可能和他吵架，然後自己摔門而去呢……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

自己前幾天剛換了手機，聯絡的朋友都沒有通知，會是誰給自己打電話呢？

左顏疑惑的滑動了螢幕，聽筒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顏顏？”

那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因為自己曾經將他和她打電話的聲音全部錄下來，想他的時候就會一直聽他的聲音。

那是……沐宸。

自己曾經以命喜歡過的那個人。

**********

那時候的沐宸，是學校裡面的風雲人物。

光是憑那副帥氣的模樣，就足以迷倒萬千女生。每天都有無數女生和他表白。他拒絕的理由是一樣的。

“你喜歡我嗎？”

“是的，沐宸學長。我很喜歡你。”

“那你喜歡到什麼程度呢？可以為我去死嗎？”只是一句淡淡的話，足以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那時候的左顏卻是一咬牙，跳下了學校的人工湖裡。

一分鐘過去了，她沒有上來。兩分鐘……

終於，沐宸臉上開始有了表情，縱身跳下湖水裡將她救了上了。

她醒來的時候是在校醫室。他就坐在旁邊。雖然眼眸裡依然高傲，但聲音裡，卻已經溫柔下來。

他說：“如你所願。我們在一起了。”

當時的自己，只不過是在賭而已。她會游泳，水性很好。卻因為他，硬生生的在水裡面一動不動，直到身體逐漸下沉。

……

“有事嗎？”她的語氣裡面滿滿的都是防備。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你來咖啡館。我有事情和你說。”他的聲音優雅，就在她準備拒絕的時候又加了一句。“是關於左夜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嗎？”

019‖吞噬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左顏當即就去了咖啡館。

到那邊的時候，沐宸已經在那邊了。見到她，熟絡的開口：“顏顏，我點了你喜歡的卡布基諾。坐吧。”

還是熟悉的稱呼。

他叫自己的的稱呼向來都是獨一無二的。不同於左夜的“顏兒”，不同於朋友的“左顏”。

她咬了咬下嘴唇，坐下來刀槍直入的問道：“關於他的什麼事？”

對面的他，一件白色的襯衫，金色的劉海長的快要蓋住眸子。